也不是。”
祖大寿已经放弃突围了,当下将长剑抛在地上,长叹道:“沒错,是老夫低估了你了,”
墨离继续逼问道:“其实昨夜你便打算投降鞑子了,是也不是。”
祖大寿沉默不语。他现在只有满脑子的悔恨,如果能多坚持一天两天的话,又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境地。
墨离声音陡然变得寒冷了好几度,说道:“何将军不同意,所以你就让人把他害死了,是也不是。”
祖大寿霍然抬头,怒声道:“可纲不是老夫害的,老夫与他情同手足,又岂会害他,”
墨离略微一愣,见他脸上神色不似作伪,当下转头朝祖泽清说道:“那便是你儿子干的了,对吗。”
祖泽清身上受伤,鲜血直流,这时更是又惊又惧,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哀求道:“墨将军,你放过我们吧,我们沒有办法,我们实在是撑不下去了你知道吗。你们沒來之前,大凌河城连人都快要吃完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祖泽清的话虽然沒有直接承认是他杀害了何可纲,但意思却也很明显了,不投降,就都得死。
墨离冷冷的道:“所以你们要投降鞑子了是吗。所以何将军不投降你们就杀了他是吗。”
祖泽清慌忙摇头:“不不不,我们沒有杀死何将军,真的沒有......”
墨离一步步逼近,手中的佩刀闪着摄人心魄的寒光,而那匹高大健壮的黑马也在烦躁不安的踢着地面,溅起一阵尘土。
墨离身上的杀气太重了,祖泽清慌了心神,站直身子本能地就打算逃命。
墨离哪里容许他再逃。左手一提缰绳,黑马倏地蹿出丈许,与祖泽清错身而过,右手中的佩刀一挥,只听一声惨嚎,祖泽清躲闪不及,被削去了右耳和半边脑袋。
墨离刀锋一转,寒光再闪,刀刃自祖泽清的颈上割过,一蓬鲜血飞溅而出。祖泽清身子前倾,伸出手想要捂住颈脖的血口,举刀半空却无力的垂了下來,跟着整个人也随即倒下,已是气绝身亡。
“清儿,”祖大寿睚眦欲裂,悲声呼号:“墨离,你、你杀了我儿子,老夫和、和你拼了,”
墨离冷笑道:“祖大寿,你为了投降鞑子苟且偷生,不惜杀害何将军來取信皇太极,哼哼,刚才还想抓住我的女人向多尔衮献媚,你倒是真要脸啊,我不杀你,天理难容,”
说着,墨离转头对何镇北等人喝道:“你们还不动手为何将军报仇,更待何时,”
何镇北、李过等人一凛,立即大声道:“末将遵命,”
平阳军以及白之城、萧阳等人这些何可纲原來的部下顿时纷纷手执兵器,朝祖大寿等人杀过去。白之城、萧阳他们本來就对祖大寿杀害何可纲敢怒而不敢言,这时见墨离已经亲手杀死了祖泽清,并挥刀朝祖大寿赶去,当下更不迟疑,挥舞着兵器发泄着心中的激愤。
祖泽溥、祖可法等人先后被萧阳、李过等人杀死,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抛下兵器,跪下求饶。
墨离纵马迎上祖大寿,挥刀朝祖大寿砍去。祖大寿状极愤怒,舞动手中长剑与墨离斗在一起。
祖大寿身为辽东军头,自前年岁袁崇焕赴京驰援后,这一两年已基本很少舞刀弄枪亲自上阵搏杀的了,加上年纪大了,动作也不利落了,此刻惊见儿子惨死,心情更是激荡,因此并不是墨离的对手,很快便险象环生,几次差点被墨离刀劈马下。
墨离正要加紧攻击,了结祖大寿,忽然,张存仁挥剑从旁边冲了过來,荡开了墨离的刀锋。
只见张存仁喘着气,望着墨离,着急地说道:“墨离,墨总兵,你就放过祖帅吧,你已经把他儿子都杀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祖帅这一回吧,”
墨离冷冷地道:“张将军,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张将军,那是因为你的良心还沒有完全泯灭,沒有参与杀害何将军,否则,我墨离这一刀就先劈了你,现在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墨离,可他毕竟是祖帅啊,他是我们的老长官了,也是你的老长官,咱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少年了,一直都在照顾着咱们弟兄,你都忘了吗。再说,祖帅可是辽东主帅,封疆大吏,就算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那也是应该由朝廷來处理,而不是你......”
“存仁,你不必求他,老夫还要杀了他为犬子报仇,”祖大寿喘了一口气,愤怒的喝道。
墨离冷笑道:“张将军,你不必再说了,这等无耻败类,我是非杀不可,否则何以告慰何将军的在天之灵,”
张存仁气急败坏的说道:“墨离,你难道忘了刘天禄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