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意洄吗?”
云意初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倏然僵直,他沉默着点点头,从面前的食物中挑了一块桂花糕递给笑幽道:“吃点东西,早些休息吧,等你伤好得差不多我们再离开,荡古峰该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她偷眼瞧他,云意洄之死已经是多年前的旧事,她唯一清楚的是,云意初和这位羽国前太子情分非比寻常,而云意洄的死,皇室对外宣称是恶疾暴猝,在羽帝曾刻意封锁过消息的状态下,她虽然嗅出阴谋的气息,却再也查不到更多的内容,没想到,云意初似乎全部知晓,且……是他心中一处难愈的伤。
她小口小口吃着手中的点心,云意初也随便捡了几样塞进肚子,同样食不知味,她在想准备告诉他的事要从哪里开始说,以及他心中的伤是否容她去触碰。他则沉浸在往事以及未来的谋划中。
许久后,笑幽拿帕子净了手,和衣躺下道:“吃饱了。”
云意初扫了一眼面前食物,两人的战斗力着实不敢恭维,他看了看躺着的笑幽,略收拾了一番起身道:“我就在洞外,你安心睡吧。”
她用手支腮,清亮的眼眸直视着他笑道:“原来你也只是嘴上敢说,却不敢做。”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在湖畔两人的玩笑,骨子里反叛邪性的因子开始发芽,他漫不经心地宽衣解带,褪下外裳,散了发髻,缓缓躺到她身旁道:“既然你热烈邀请,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他以为此举会让她脸红,然后将他踢下锦被,没想到她却更靠近了几分,然后平躺仰望洞顶。
云意初暗暗叫惨,他虽然不是什么酸溜溜的君子,但他也不是全无素养的登徒子,在未正式迎她走进他的府邸前,他是绝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可他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男人,心仪的女子就在身边,她身上幽幽暖香让他每一条毛细血管都在舒张,他暗道:现下逃出洞外估计要被她嘲笑一辈子,不能退不能进,这一夜可有得煎熬了!
她仿若浑然不知他的感觉,自自然然地凑过来,将头枕在他肩窝处,寻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蹭了蹭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妖精。”
云意初挑眉,折腾了一天她难道不累?
“什么游戏。”
“在我原来的世界,这个游戏都被人玩烂了,叫真心话大冒险。你可以随意问我问题,我一定要说出真实答案,回答你后,我也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当然你也不能隐瞒,否则就失去了游戏的意义。”
“原来的世界?”他惊讶,想起赵鹤所说,笑幽的阳寿只有六年,莫非是真的?他忍不住问:“原本你是什么呢?是仙?是妖?”
她吃吃轻笑,严格来算,她应该是鬼吧!但是什么都好,她知道不会吓到这只妖精。
“游戏开始,你问了,我便答。”她略停顿一下点头道:“在来这个世界前,我的确在其他地方生活过,那里和这里无论是衣着、语言方式、生活习惯全部都不同。这里在我们的眼里,是古代,科技落后的时代,起码有着两千年的文化差距。我不是仙,也不是妖,在那里我也只是一个人,对于这里来讲,我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这个概念你能理解吗?”
云意初震惊之余,活跃的脑细胞可没停歇,他邪魅地笑笑道:“不能完全理解,只能依赖于想象,你的问题我真实回答了,绝无隐瞒,下面换我问。”
笑幽一愣,天……他不会也是穿越人吧!
云意初看着她的表情暗自偷笑道:“总结你的话,你来自于两千年后,那么你是怎么来,又为什么要来?”
“怎么说呢,大概我属于这个世界,也属于原本的世界。来这里是命定的。”她的目光穿透层层山壁,窥视着记忆中那方遥远的天空,“在那里我有父母,有家,有朋友。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也许与别人有那么一点不同吧,我早熟,很早熟,被生活所逼迫。父亲去世,母亲重病入院,我没有钱,几乎每天都在思考,我可以到哪里弄到足够为母亲治病,又能供我吃饱饭的钱。”
她曾有过这样的生活?轻描淡写的声音,让他听了心底微微泛酸。他忍不住问:“亲友为什么不帮你?”
听到他问,她却没有迅速反击,告诉他这是另外一个问题,所谓游戏,只不过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始这次对话找得由头,今次上荡古峰,她本就是想将一切都告诉他,她的来历,她曾经的经历,她的心意,她的全部,是的,因为她想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我家的亲戚很少,也都能力有限,借钱,一次可以,两次可以,次数多了,谁都会避着我们,就像避洪水猛兽。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求生求职一样艰难,他们不会无条件地来填我们家这个无底洞。我妈,恩就是我母亲,她的病需要很多很多钱,而我没有成年,即便我可以去工作,也要攒上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攒齐足够为母亲治病的费用,可她的病不能等。最后我被逼到了绝境,大夫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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