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弹了个爆栗:“不要说脏话!”
……
舒欢真郁闷,哪有这样的人,她都受伤了,还对她这样暴力!
顾熙然这时才坐在床沿,将方才胡乱包扎的布条解开看了看,很好,伤口不深,差不多已经止住了血,其实就算不包扎,也不会有事,但他还是将那布条重新扎好。
舒欢一个劲的倒吸着气,喊他轻点。
“知道会痛还割?”顾熙然用看白痴的目光盯着她。
“你以为我愿意啊?”
他能此刻出现在这里,那就是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舒欢也不瞒他了,无奈道:“老太君先前就是心里存了疙瘩才总是不待见我,这回的事情闹得更大,她把我从前做过和没做过的事都串到了一块,最倒霉的是还真能串起来!然后统统拿来逼问我,我解释了她又不听,就算听了她也不信,我能怎么办?与其让她一直这样狐疑着,隔三岔五想起来就敲打我一次,我还不如自己先割了脉来表明心迹呢!最起码力道啊,深浅啊,还能自己控制不是?”
顾熙然没好气道:“没听过玩火**?要是万一没控制好,真把自己弄死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舒欢压着声道:“你见过谁当着人割腕自杀割死的?”
顾熙然紧抿了抿唇,不悦道:“老太君要不管你死活,铁了心的不救你,你就死定了!”
看见他生气的样子,舒欢心情忽然好起来,讨好的笑道:“那不是还有你救吗?”
顾熙然轩眉一扬,露出了点似笑非笑的神色:“这么肯定?”
舒欢心里一跳,抬起眼皮瞅瞅他,别过脸去不答,本来是不太肯定啦,但他现在人都出现了,不肯定才怪!不过话说回来,她割腕时是料定老太君年纪大了,又吃斋念佛的,就算真讨厌她,也不至于看着她死在面前。
何况老太君自己是寡妇,对三贞九烈这种观念一定看得很重,同样是自杀,原主在洞房夜上吊就是大错特错,她割腕以示清白说不定就是节烈的表现!就算真的狠心不救,割这么浅,怎么可能死人?最多她不要脸一点,到时候站起来自己走出去好了,老太君喊顾熙然休了她就是极限了,同解释不清事情的结果一样,反正不会更糟就是了!
才想着,就听外头传来拐杖驻地的声音,还有顾熙和在喊:“二哥,你在哪呢?”
“躺好!”顾熙然动了动唇,吐出两个几乎无声的字眼,再顺手替她搭上了毯子,将她受伤的手掩在里面。
舒欢身子一挺,眼一闭,假装昏迷了过去。
片刻后,老太君被顾熙和搀了进来,看见他们先急道:“怎么样啊?伤得严不严重?”
顾熙然连忙站起来,垂了眼,脸上露出一抹忧色:“伤口有些深,还是要等大夫来瞧了才知道。”
老太君一听,立刻念起佛来,还一个劲的自怨自哀道:“我就找这孩子问两句话,哪知道她如此烈性,竟然以死明志!这要真出点什么事,岂不成了我的罪过!”
说着,她走到床边去看舒欢的脸色,但灯光下面如何看得清,只见她双目紧闭,眉头深锁,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不禁又捻着手里的串珠念了几声佛,哀声叹气个不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