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很快,黄天泽便开始了他的清洗行动,京城许多名门世家都受到了波连,一时间权贵们往日的嚣张气焰都收敛了不少。
不过黄天泽也算是有些分寸,并没有将这涉及无限大的扩展开来,而是恰到好处的掌控着,即借此拔掉了一些势力过头的与皇权开始暗中相抗的权贵,起到了震摄作用,同时也并没有让所有的人全都草木皆兵,人心惶惶。
很明显,黄天泽的策略是成功的,就连王家也并没有因为王刚一人而全部受到诛连,而相反陆叶以及其岳父为代表的那些权贵才是真正被处罚的对象。如此一来,众人也都心知肚明,皇上的目的是什么,如何才能够自保,免受这次清洗的影响。
而借着这股子风,江一鸣则开展进入了江家特权事宜的收尾过程。一个月后,江家族人被江父一声令下召集了起来,族长什么的也都来了,人人脸上都一幅担心不已的样子。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江家的人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不少的风声。除了京城天子最近对权贵的一些举动以外,同时也都听说了王、李两家的一些事,而且心中亦明白,这些事都与他们手中的特权是有关系的。
而江一鸣现在所做的事,江家的人也都多少知道了一些,因此今日见这架式,个个都不由得七上八下的。怕也是明白今日是摊牌之际了。
虽然明白江一鸣所做之事定是得了皇上的暗中授意,可是江家这些人自然也不情愿,再怎么说这三项特权可是现在江家人最大的利益核心,如果真这么交出去了,怕是日后江家再也无法如现在这般繁荣了。
见江一鸣还没有来,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起来,不少人一肚子的火,显然都不希望就这么轻易的将手中的此大的一块肥肉供手让出来,虽然这东西原本就不是他们的。
“族长,今日将我们都叫过来,是不是就是为了特权的事呀?”江家老三嚷着说道:“我可早听说了,江一鸣现在就差收拾咱们江家了,你们看看,李家与王家都已经被他给搞定了,现在不就是要逼我们乖乖就范吗?凭什么呀,这可是先皇金口玉言当年给公主的陪嫁,怎么他江一鸣现在说收就收,踩着我们自己个去皇上那里邀功呢?“
“对呀,族长,这事您可得管管,这可关系到咱们江家所有人的利益,可不能让一鸣这样随随便便的乱管呀!”马上又有附和。
很快众人都出声你一句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明显不愿意,也是换谁怕也没几个心甘情愿的。
族长一听,不由得朝一旁的江父看去,此时江一鸣还没有来,因此这事他还真是管不了,所以便示意让江父先出声顶顶。
江父见状,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随后这才说道:“好了,都别吵了,亏你们还有脸面提李家与王家的事。刚才嚷嚷得最凶的几个,别以为我不知道王、李两家的事到底跟你们谁有关系!”
“先皇早就说过,这几项特权不准王家以外的人染指,可你们偏偏不听,现在那王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说三道四应该感到很幸运了!如果真要牵扯的话,怕是拉去砍头也不为过!”
江父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些人难道真不知道王刚这些年将手中的铁矿弄了不少给南疆敌国,用来铸造兵器,如果皇上真有心追究的话,怕是整个江家也都可以一并入罪。可这些人竟然到现在还竟在这里说三道四,埋怨这埋怨那的,实在是让他觉得很是可耻。
“父亲大人说得对!”
江父的话刚刚说完,众人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响亮的女声,回头一看,却见竟是离忧郡主边说边往里走,而刚才他们所讨论的江一鸣亦是一脸正色的跟着进来了。
一时间,众人皆心中暗自猜测,不知这郡主跟着过来做什么,看这一脸盛气凌人的架式,难不成是想以身份来打压他们,替他夫君出面?
离忧边走边朝那些人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笑了笑,今日她这个郡主倒是要先替自家夫君打打先锋,给江一鸣铺垫铺垫。如此一来,就算真有什么不好的,人家也都只会记到她的身上来,而不会太过仇视江一鸣,毕竟日后江一鸣还得在江家混,让人太过排斥,得罪了太多人总归是不好的。
先让她做恶人,最后让江一鸣出来做好人,如此一来不但能够达到目的,还让那些人不得不服气。这可是出门前离忧特意与江一鸣商量好的。原本江一鸣并不愿意离忧这般替他有损形象,不过后来见她这般坚持,想着反正夫妻也是一体,也不怕江家有谁敢对她不敬,因此也只好同意了下来。
而离忧则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江家这些人的心里有什么好不好的印象,反正她的日子她自己过,谁都没那个资格与能力打扰到,谁也别想着凭几句泄恨之词便能够对她产生什么多大的影响。
众人终究还是在明面上得忌讳于离忧的身份,在她与江一鸣上前坐好之后,自然情不情愿地也得起身给离忧行礼问安。
“行了,别那么多虚礼了。既然你们都等不及了,那咱们便直接说说你们所关心的事。”离忧随意地挥了挥手,朝着江父看了看后说道:“父亲,此事还是让媳妇来处理吧,您先请暂坐一旁,当个中间人,看看媳妇处理得可算妥当。”
江父一听,又见江一鸣朝自己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小两口之前已经是商量好了,有了应对之法,因此便点了点头,按离忧所说的坐了下来,静观其变。
离忧见状,便继续朝众人说道:“说正事之前,我得先替我夫君说一句公道话。刚才进来时听你们对他怨恨颇深,我倒是奇怪得很了,你们有什么可对他不满的呢?也不瞒你们,其实这事跟他压根就没多大的关系,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的,直接冲着我来便可。”
众人一听,纷纷连道不敢,自是没料到这郡主今日一来便如此威武,一副不可一视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们心中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不敢?”离忧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别说你们不敢,我不过是个郡主罢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公主在时,你们也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我可没有公主那般好性子,你们心中不服没关系,当面说出来一一理论也行,但是谁要是敢在暗地里使什么坏手段,让我发现的话,可别怪我这小小郡主不客气。”
“郡主多心了,我们自然不敢有不好的想法。”听离忧这么一说,江家老三出声道:“只不过,既然郡主说一切都是郡主的意思,那我们可得问个明白了,先皇赐给江家的特权,郡主凭什么要自做主张收缴上去?这事郡主若是说不明白的话,怕是咱们这此示江家人都是难以心服口中服的。”
见有人率先发难了,离忧当下便直接反驳道:“三叔说错了,这特权不过是先皇暂时让江家代为经营的,并非赐给江家,一辈子都是江家的私有了,你这么说怕是让皇上听到了,不太好吧。”
“这,就算如此,这些年来江家代为经营,也让朝庭挣了不少的银子,无端端的郡主凭什么让我们就这样交出去?”三叔见状自然不服。
“无端端?”离忧笑着说道:“这个词倒是有意思,难道你们认为江家这些年做得真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好吗?”
“我也不怕你们说什么,直说吧,第一,先纠正一下,这些年来是朝庭让江家挣了不少银子,现在的江家富可敌国若不是先皇的恩赐怎么可能有今天?你们得记住,这东西总归是朝庭的,不是江家的,就算握在手中再久,也不可能让它变成你们私有的东西。江家靠着这个得到这么大的家业,理应知足。”
离忧冷静说道:“其二,王、李两家的事早就已经被皇上知晓,江家有些人冒着违背先皇旨意的危险,为了利益竟然将部分特权转手于人,这其中的危害还需要我来多说吗?除些之外,怕是这些人来还有不少类似的勾当吧?不要以为你们现在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就代表什么事也没有,再不知悔改的话,怕是哪天脖子上少了脑袋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回她的话说得够直够白,也许跟这些人说话本就没必要过于婉转,那样只会让他们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一席话顿时让江家众人个个心中发虚,不少人都知道如今天子已经发怒,借着王刚一事正清洗着京城权贵那些见不得光的人与事,而郡主的话虽不好听,可却并没有半点夸张之处。
“可是再怎么说,郡主不认为这太过突然了吗?您说收就收?让我们这些人日后如何活呀!”三叔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如果说是皇上的意思的话,那再简单不过,一旨圣旨下来,我们岂有不还之理,可是郡主如今这般做,让我们实在是有所怀疑,不知到底是何等用心!”
那三叔索性也将话给挑明,在他们看来,皇上既然没有明着下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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