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离忧很是高兴的是,轩辕谋不但答应了让轩辕柔自己有权利选择日后所嫁的对象,只要品性过关不论家世,这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更难得的是,他竟然也同意了离忧提出的意见,让轩辕柔随离忧一并出府居住一些时日,去见识那外面的世界。
这个时代的女子,都不能够轻易的抛头露面,而现在轩辕谋也算是完全扔下了这所谓的脸面,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以及外头人对他的评价了。
原本这王府之中出了离忧这个特立独行,让整个京城甚至天下人都暗底下议论嘲笑的女儿了,如今又再来一个轩辕柔,日后只怕是更加热闹了。不过这名声也好,评论也罢,在轩辕谋看来,一切都是浮云,只有女儿真正的幸福才是最可贵的,如果日后轩辕柔能够像离忧一样,那么,就算是名声再不好,那也没有半点的关系。
而对于轩辕柔来说,似乎这一次的感情受挫因为今日因为自己而引发的这声出人意料的风波来说,无形中已经淡去了不少,甚至心中触动非常之大。
她心中很是感激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她似乎总是很少感觉到轩辕谋的父爱有多么的浓烈,而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竟一直被心中的偏执所蒙住了双眼。还有她的二姐离忧,这个同父异母,从相识到相处不过短短一年左右的姐姐,亦给了她从来都想象不到的帮助,甚至于愿意冒着那么到的责任,将她整个人都大包大揽起来。
不是出自内心身处最为真挚的爱,她知道他们都是不可能做到这样,不可能这样对她,而她终究还是太过任性,太过任意而为。
当天收拾了一下后,轩辕谋便让离忧将轩辕柔带走了,除了一名贴身的婢女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带。而在马车上,离忧只跟轩辕柔说了一句话:忘记以前一切不愉快的事,从现在开始学会如何充实的生活。
离忧自然不会那么急着强行的灌输什么道理或者所谓的经验与总结什么的给轩辕柔,对于她来说,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教会这孩子如何树立一种正确的生活观、爱情观,否则的话一切所做的努力永远只会是受伤后并没多大作用的补救,而不是一种有效的防护。
虽然在某一点上,离忧觉得轩辕柔对爱的勇敢追求甚至于超过了许多现代人,可是这孩子却一直只是一种盲目的追求,并没有明白什么样的爱才是真正值得付出,值得拥有的。而且这孩子将爱情当成了这生命百分之百的全部,从而忽视了许多别的东西,并且又因为希望越大,因此失望也会越大,这样的心态注定会让她承受最大的落差感,因此受伤也是必然的结果。
一个多月以来,离忧经常都带着轩辕柔进进出出各个地方,引导着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让她明白生活除了每天不停的期盼那个良人出现以外,其实还是有许多有值得期待的事。
离忧还经常带轩辕柔去医馆,去看那些形形色色的病人,以及街上各种各样被生活所累所困的人,让她明白,一个人原本就不可能拥有所有美好的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根本也算不了什么。能够拥健康、平安,还能够无忧无虚的生活,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况且像轩辕柔,还有那么多疼爱她的亲人,更是如此。
人之所以会受伤,往往就是因为对某些东西抱有了太高的期待,而一旦希望越大反之失望也会越大,若是平常心对待,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说不定反倒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除此之外,离忧还会有平常的闲聊中会有意无意的教会轩辕柔一些相对比较正确的爱情观。在她看来,虽然她并不会那么伟大的认为真正的爱只是付出而不求索取,可是最少爱情这东西应该是相互的,互动的。没有人回应的爱,就算再炽烈,再勇敢,再坚持那也只是一种自残,不但伤已,而且还可以有伤人。
而且真正的爱虽然可以很疯狂,但最少却也应该拥有最为基本的理智,最少你应该学会判断,这份爱到底是不是属于你的,这份爱到底有没有开始与发展的可能性。
然后,这一切,离忧都并没有强行的让轩辕柔去认同自己的观点,而总是会这么无声无息的慢慢的渗透,并且让她自己去体会,去领悟,去接受 。
离忧永远相信,教会一个孩子学会如何正确的去爱,对于轩辕柔这样的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而事实证明,离忧的方法的确颇有效果,两个多月以来,轩辕柔变得比以前沉稳、理智多了,而且心态也渐渐的放平了放多,不再那么成天东想西想的。她渐渐的开始向离忧学习,把自己每天的日子都安排得非常充实,有时会去医馆帮帮手,有些会去庄子里转转学点东西,有些会向厨娘学着做些小糕点什么的,有时会找离忧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而且每隔个几天,她都会带上一些自己做的小糕点什么的,分发给后街那些流浪的孩子们吃。
轩辕柔将渐渐的已经学会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如何安排心中的情绪,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对于她的进步,离忧看在眼中,心中却也是不由得稍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将轩辕柔带到自己府中,她身上的担子与责任真的相当之大,若是万一不但没有转好反倒比以前更差,甚至做出了些什么更过份的事来,那么她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跟轩辕谋与李氏交代,就算轩辕谋与李氏当面不怎么责怪她,她自己也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可眼下看来,倒是不必那般担心了。前些天李氏与轩辕谋也过来了一趟,看到轩辕谋如今过得这般充实而愉悦,也放心了下来,再看到这孩子比以前懂事成熟多了,思想行为、待人处事也大有进展,更是高兴不已,对离忧也相当的感激,特别是李氏,临走时都不知道说了多少声谢谢。
自打送走轩辕谋夫妇后,离忧便与江一鸣一起悄悄的商量,是不是暗中想办法让轩辕柔这丫头多认识一些年经相仿的年轻人,当然特指男子,虽说一切是顺其自然最好,可是多让她认识一些人总归好的,最少机会也就更多,更何况现在的轩辕柔也早就比之前长进了,那种动不动就对人一见钟情,然后便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人的幼稚想法早就不可能再这么轻易的蹦出来了。所以,两人商量着是得稍微安排一下了。
这天下午,离忧去庄子里打了个转,因为轩辕柔正好要去给后街那些孩子们送糕点,因此今日并没有跟离忧一起去庄子。回来的时候,刚一下马车,却见朱子阳正站在大门外来回的走动,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像是要敲门进去,却又好像担心什么似的。
直到看到离忧,朱子阳这才停了下来,不再来回走动,不过神色却变得更加的紧张起来,好象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正好撞了个正着一般。
“朱大人,你怎么在我家门口转悠?是不是有事找我?为什么不先进去等我?”离忧见状,只当朱子阳是有什么事情找她,却又担心不太方便,所以便在门口这般犹豫。
可是,朱子阳听到她的询问后却连连摇头,马上给否认了:“不,不是的,我没事找郡主您……”
“不,不,有事,下官找郡主的确是有些事。”象是想到了什么,朱子阳连忙失口否认,马上改变了说法,脸上的神情更加的不安起来。
“朱大人,您到底是有事呢还是没事呢?”绿珠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您今日这是怎么啦?咱们郡主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您有必要这般紧张吗,连自己有没有事找郡主都弄不清了。”
“我,我……”朱子阳被绿珠这么一挤兑,更是慌乱不已,结结巴巴的半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离忧见状,不由得奇怪不已。这朱子阳平日可不是这种性子的人,今日只怕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这样,怕是这里头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隐情才对。
想到这,离忧便朝绿珠摇了摇头,示意这丫头不要再调侃朱子阳,转而亲自朝朱子阳说道:“朱大人来了很久了吧?要不,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不,不必了,郡主。”朱子阳一听,连忙摆了摆手道:“其实下官也没什么事,只是,只是从医馆出来,顺路经过这里,顺路……”
“顺路?”这一回,离忧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朱大人什么时候到我这里顺路了,回你朱家大宅也好,回皇宫也好,这都不顺路呀。你到底有什么事呀?”
听到离忧的话,朱子阳脸顿时红得跟煮熟了的虾一般,半天都有些抬不起头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下官今日……今日……“
他结结巴巴的,声音也小得可怜,继续挤着字道:“是昨日,昨日下官与三小姐约好了,今日下午再教、教她学会认一些、一些药材,但……但直到现在,三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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