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结束了这一道程序之后,张家夫妇将满院子的孩子全都送了回去,而拾儿亦帮忙准备好了主持特有的礼服,离忧粗粗看了一下,白色的长袍与平日江一鸣所着并无太大的不同,但细细看去,上面用浇黄色的线绣了许多奇特的图案,离忧虽不太明白,但却也明白应该是些特殊的图腾之类的,无非就是应请神节的一些规矩而特有的。
不过,离忧不得不承受,江一鸣换上这身衣裳之后倒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离忧自己也被要求换了一套衣裳,不过自然没有江一鸣那么讲究,只要是干净的就行,因为这一天人们都得穿戴干净,整齐,不能乱七八糟,否则便是对神的不敬。
收拾妥当之后,江一鸣又稍微跟离忧说了一下关于请神节的一些禁忌,让离忧注意一下,别一不小心说错、做错什么的话就不好了。
一切准备完毕,几人这才出发,刘婆婆与拾儿也焕然一新,喜气洋洋的跟着一并去庄子里头专门为请神节开辟出来的小广场。
等离忧他们到达时,广场上已经转围满了不少的人,还有许多庄户带着家人一脸喜悦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广场已经被布置一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堆放了大型的还没点着的火堆,而正中央也有一个。
正东方位置已经搭好了一个小高台,上面摆放着祭祀用的香案与供品。供品很是丰盛,荤素俱全,离忧细细看了一下,除了耕地的牛以外,其他庄户人家能够找到的东西全都有,案台上摆不下,案台下方也密密的摆了好几圈。
看到江一鸣来了,众人皆夹道欢迎,只是与以往见江一鸣时不同,那些嘴里纷纷都说着同样的话,长长一大串,离忧也没听全,不过无非都是些祈福之词罢了。离忧跟在江一鸣后头,目睹着一切,暗自感慨这次倒也算是长见识了。
日落之际,天边夕阳与黑幕交接之时,正式的仪式这才开始,只见江一鸣手持火把,在众人的拥护下慢慢走上祭坛,没有像离忧想象中的当面洁手静身什么的,只不过是将手从火把之上分别来回扫过三次,而后手中的火便交给了一旁的人。
江一鸣双手摊开,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因为离忧此时站在下方人群,根本就听不清楚,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了下来,点燃三支大香,朝天拜了三次之后,便将大香插进香案。
而后,下方的人全部都朝着江一鸣所站的方向跪下拜天,三次之后却并有马上起来。
此时天际最后一点亮白眼看着就要被黑夜全部吞噬,江一鸣这才重新手持火把,威严的走到正中央的大火堆前,就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伸手点着了火炬。
火堆被点着,顿时照亮了黑夜,而原本跪地的人全都欢呼而起,瞬间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火堆也被同时点亮,人们互相拥抱,互相祝福,那声音如同沸腾了一般震撼人心。
离忧看得有些出神了,直到身旁有不知名的女子过来抱她,她才反应过来,笑着与她们一并回抱着。江一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祭坛,来到离忧身旁,到这个时候仪式已经全部结束,剩下的便是众人一起欢歌起舞,吃喝开怀了。
江一鸣牵着离忧的手走到正前方的主席上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洒菜以最快的速度呈了上来,而正中间的火堆旁也出现了不少年轻人在那里尽情的边唱边跳着。
这个时候,这里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别,没有所谓的规矩礼仪,有的只是开怀畅饮,尽情歌舞。
离忧被这么浓郁的气氛深深感染,若不是脚还没完全好利索,若不是江一鸣拦着她,她早就冲下去,与那些狂欢的年轻人一并唱一并跳一并玩耍去了。
兴趣一来,离忧顺手便端起了身旁的洒杯,难怪人家说以酒助兴,看来还真不是乱说的,就她这一两就倒的酒量没想到此时竟也成了勇者无惧了。
只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将她手边的酒杯拿了开来,不让她喝。
离忧见状,笑着朝江一鸣道:“我不喝多了,就喝一两杯,不会有事的。”
江一鸣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一旦喝开了,哪里是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估计着不烂醉,明天起来头也得疼个半死。
“不行,这些酒虽没昨日喝的后劲大,但喝醉的话,头会疼得特别厉害,不比昨日的酒温和。”他倒不是怕离忧醉了没办法将她弄回去,也不是怕她再抱他又哭又闹的说好多话。说实话,他很怀念昨晚上的情景,只不过却不愿让她醒来后头疼脑裂的。
离忧见状只好打消了喝酒的念头,转而吃起东西来。不过这眼睛与耳朵却没有闲着,兴致也依旧高涨。
没一会儿,许多农户都相约结伴,三三两两的过来敬江一鸣的酒,他们这里倒也随意,不必说全都喝完,或者一定得喝多少才行。但就算如此,江一鸣也喝了不少的酒。
平日里庄子里的人就很少机会见到他,这次能够借机敬上一杯酒自是高兴不已,因此人人都没有落下。离忧渐渐担心起来,江一鸣这一杯一杯又一杯的,万一给喝醉了怎么办?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酒量如何,不过估计着就算再好只怕这样下去也是难以抵挡的。
“喂,你别再喝了,再喝今晚得换你醉了!”离忧很是担心,听说平时往往斯文得很的人,一旦醉了便会跟变了个人一般。她可不想到时看到一个又打又骂的江一鸣,看到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怕倒霉成为被打骂的对象。
“放心,不会有事的。”江一鸣侧目笑着朝离忧道:“就算真醉了,我这人酒品很好,最多是倒下就睡,其他都不会有问题的。”
离忧一听,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却还是劲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少喝点吧,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你不是说这洒性烈,容易让人头疼吗?”
“好,我听你的。”江一鸣一脸的笑意,伸手在下方悄悄握了握离忧的手。离忧这回倒没那么多感慨,很是自然的跟着笑了笑,并也回握了一下。
宴会一到持续到很晚,江一鸣看上去也很是开怀,喝了不少的酒。不过他的酒量倒还真不是吹的,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直回到小竹楼,他都没让人扶一下,反倒还一路牵着离忧,怕天黑路不好走,离忧不小心又伤到了脚。
院子西边的角落里,原本空空的鸽子笼不知何时飞进一只漂亮的鸽子,尽管夜已深,但鸽子却依旧尽职尽责的在那里等着主人回来,并没有先行睡觉。
江一鸣一进院子便听到了鸽子的声响,直接朝那边走去。离忧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这么个东西竟然如此通人性。
那鸽子是用来传递消息的个信鸽,郑家住的院子里也养了几只,一般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或者在短时间内需要联系什么人时才会使用。
江一鸣从鸽子身上取下了一张小纸条,借着淡淡的月光与拾儿手中的火把,打开了看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吗?”离忧见状便问了一句,这个时候还有飞鸽传信,显然应该是什么急事。
江一鸣见状,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牵起离忧的手送她上楼。
“这里好玩吗?”在离忧门口,江一鸣停了下来,笑着询问着离忧。
离忧点了点头:“好玩吗。”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有时间便长来这里小住可好?”江一鸣看向离忧,再次询问。
“好啊。”离忧又点了点头,随继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得马上赶回去?如果是的话,没关系呀,正事要紧,这里以后随时都可以来的。”
离忧见江一鸣这般问,又想到刚才他收到的消息,担心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又怕江一鸣因为自己而耽搁了,所以便直接将话给说清楚。
“是有点事要回去处理,不过也不用那么急,明天一早动身回去就行了。”江一鸣道:“怕你玩得还没尽兴,所以先跟你说一声。”
离忧微微一笑,她可不是这么不懂事之人,两人又说道了几句,因着明天要早起,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出发回郑府,将离忧送进府后,江一鸣便带着拾儿直接又走了,看那匆忙的样子,想是事情还不小。
离忧没有多想,自个回了住的院子,正好绿珠与二丫都在,见她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说道了几句,将大致的事弄明白之后,绿珠这才说道:“离忧,前两天沫儿姑娘都来找过你,见你不在便走了,问她有什么事也不说,只说你回来后来,让你尽快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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