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脏东西?!抬起头狠狠瞪他,却见他正一脸的笑意,不由恼羞成怒,忽然使劲推了他一把,然后“砰”的一声,就把房门给狠狠关上了。
被丢在门外的小侯爷微微一愣,他捏了捏手里的小锦囊,忽然发现里面还藏了东西,便好奇地将它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黄色的小平安符。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房门,又将平安符塞回到锦囊里头,贴身放进衣服里面:“等我平安回来。”
言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书华爬回到床上,歪坐在被子里头,心情很乱。心乱的源头来自于小侯爷,自打她见到小侯爷和王晴站在一起说笑的时候,心里就有那么一丝酸楚,还有那么几分不爽,刚才又加上他那么一闹,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他让她生出了写很奇怪的情感。
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情感,是因为小侯爷是她的未婚夫?那为什么他会是自己的未婚夫?是因为他当初救了自己一命,为了负责任而提出这门亲事。
那她又是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的呢?因为是陛下亲自赐婚,因为她觉得这门亲事很适合沈家,更因为她觉得小侯爷的确是个很合适的夫君模型。
关于他两定亲的事情,书华独自分析完了所有的原因,得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们定亲,完全无关情爱。
若是说得难听点,这门婚事其实还有那么点利益互换的意味。
那么现在呢,横在两人之间的又是个什么情况?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事儿有点像论证题,为了证明结果A,所以她要先证明论证B和C,但要想证明B和C,就必须先找出论证D、E、F,而为了找到论证D、E、F,她又必须把论证G、H、I、J、K也找出来……这就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滚到了最后,连她自己也忘记了最初的愿望居然只是为了验证结果A。
回想当初,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婚姻,只要对方人品与家世相当就可以了,过日子这种事情,本就和情爱扯不上太多的关系。小侯爷的出现,恰恰就满足了所有的条件,再加上某些事情的推波助澜,他们的亲事基本上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理由名正言顺,过程一路顺风,结果皆大欢喜。任何人都觉得,这是一桩堪称完美的亲事。
可是眼下,对书华来说,原本认定了的一切开始出现裂痕,诸多不稳定因素渐渐冒出头,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她现在这张发烫的老脸。刚才小侯爷碰过的地方,似乎被火烧过一般,烫得吓人。
她一头栽倒在床上,裹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在心里哀嚎,乱套了乱套了!这一切全部都乱套了!
当书画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书华衣裳不整、披头散发地缩在被子里头,床上的被褥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初见第一眼,还真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书画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你脑袋被门夹了?忽然发什么神经!”青巧就跟在她身后,看着自家小姐这副样子,亦是为之一愣。
书华死拽着最后一块被角,可怜兮兮地说道:“刚才小侯爷来过了,我把锦囊送给他了。”
“我知道啊,刚才我准备进来的时候,见到他站在你门口,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很开心。我刚担心会有人进来撞见你们私会,我就一直守在门外,青巧过来的时候都被我给拦了下来,我们等到小侯爷走掉之后才进来的。你看看,这姜茶都凉掉了,都是你这个冤家害的!”
书华忽然咧嘴一笑,扑过去抱住她:“咱们是冤家,最亲的冤家!来来,快让小妹我亲一个,算是回报你刚才为我把风的回报!”
“死开点,我身上可还有伤,你总是粗手粗脚的,弄疼了我我跟你急!”书画赶紧跳起来,抓起被子将她裹成个蚕宝宝,书画看着她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估计短时间内是不好见人了,“我让绿思去跟二伯和书才说一声,就说你脑子被驴踢了,要先回去养伤,今晚咱们就不去赴宴了。至于八堂妹的事情,咱们先记着,总能找到机会找回场子的!”
“噢。”
青巧忍着笑,上前帮书华把衣服换好,又重新帮她梳理了头发,因着这里没有胭脂水粉,补妆是不可能的了。反正也不打算回去宴客厅,书华索性让人打了盆水,将花掉的妆容全部给洗干净了。
三人回到德馨居,直到亥时,沁园那边的家宴方才散去。据说尹家三公子当晚喝了不少酒,后来还拉着小侯爷拼酒,结果醉得一塌糊涂,刺史大人自觉丢脸,离开之时还不停地向小侯爷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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