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个秀才,自诩读书之人,恪守沈家祖训,从不敢做任何越距之事,说白了,他就是个保守派!但凡踩线的事情,在他眼里就全都是错误的!
无论书睿怎么说,大伯都固执地认为种茶之路不可行,确切的说,是开发梨山的事情绝对不可行!
五伯是个急性子,被大伯逼得急了,忍不住对其怒目相向:“你算哪根葱?你既非北沈家的当家,又非沈家的大组长!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条路不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道道!你不就是想着族长的位置嘛!我告诉你,就凭你这个酸秀才的那点本事,族长的位置想都别想!”
大伯被人当着这么多面戳着脊梁骨骂,心中亦是早已气得不行!他腾地站起来,指着五伯一字一句咬牙道:“一码归一码,我们现在是在商谈茶叶的事情,你少扯到其他事情上转移视线!我告诉你,就算你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我都绝不会同意这个种茶的计划!我虽然不是什么当家族长,当我好歹也是这一辈里的老大,只要我不点头,你们休想动梨山的一块石头!”
“迂腐!顽固不化!你没救了!”五伯见到三叔公的脸色不善,还有些污秽字眼到了嘴边,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一直没说话的三伯站出来说话了,口气比较和善:“大堂哥,咱们这不是还在商量么?你是我们这一辈里年纪最长的,平日里我们兄弟几个对你也是相当敬重的,说句良心话,虽然咱们南北分家,但咱们哥儿几个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做亲兄弟看待!眼下睿倌儿找到了一条赚钱的路子,目的也就是为了帮助族里多赚点钱,让咱们沈家越来越兴旺,这是好事嘛,你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绝呢。”
大伯的脸色缓了缓,等到怒气稍稍平静了些,方才说道:“睿倌儿的确是好意,年轻人想要有一番作为也可以理解,但是种茶之事非同小可,而且风险未定,怎可说几句话就能将此事定下来?再者,梨山是沈家祖产,其地契一直放在海清家中,如今应该传给了才倌儿,你们连问也不问他,就贸贸然地说要开发梨山,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三叔公点点头:“你说得也有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须要通知全族的人,问过大家的意见之后才能做决定。至于才倌儿那边,也的确需要去征询一下意见,只是他现在人在汴京,书信传达又太费时间……”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在这边聚拢,书华立刻扬起干巴巴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只是个小丫头,什么事儿都不懂,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关于二哥计划在梨山建宅子的事情,书华并没有说出来,以免到时候将事情搅得更加麻烦,弄得两头都不是人。
书睿却是轻轻一笑:“你家现在只有你和书才两人,书才只比你大一岁,你若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那他又算是什么呢?”
这人真难应付!书华本能地生出了几分厌恶感,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僵硬:“我二哥是见过世面的人,头脑聪明,做事周全,自然远比我这个窝在规格中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要强得多了!”
“呵呵,你太自谦了!”书睿脸上挂着自信从容的浅笑,看着他的眼睛,会让人误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我去过汴京几趟,曾经听闻你在雪阳楼里与才女王姑娘比试的事迹,虽然人言不可尽信,但我相信,这件事情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不等书华辩解,书睿又忽然提高几分声调,慢悠悠地说道:“忘记说了,那位才女王姑娘就是曾经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娘娘!”
居然掀人老底!书华忍住心中的不快,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我的确是与皇后娘娘比试过,但那场比试最后是我输了,我的学识太低,自认为技不如人,输了也是应该的。四堂哥,这事儿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又何必翻出来让我丢面子呢。”
书睿轻轻一笑:“这哪里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五堂妹,你那时当众攻击儒家的言论,可真叫人拍手称快!我虽然不曾亲眼目睹,但也从一些朋友口中打听到了一些,非常之精彩呐!”
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书华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胡言乱语而已,纯粹只是糊口乱绉,千万别当真。”
“我本来是不想当真,但如今陛下刚一登基,就对儒家颇多意见,不但刻意打压儒官,还大肆宣传其他学派学说,这种行为不正是与你当初的言论不谋而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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