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书画走了,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望着那些被扫出去的残缺碎片,书华心中暗自感叹,这女人疯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等到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书华吩咐了君庆下去打点热水上来,趁着时间还早沐个浴,洗掉这一身的尘土。再而又让青巧将屋子里被砸掉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尽数报到账房那边,让他们再搬些新的过来。
青巧面露难色地问道:“那依照什么名目往上报?”
书华咂巴着有些干的嘴巴,只可惜杯子茶壶都没了,想喝口水都不能,不禁冷笑一声:“还能怎么报?据实以报。她砸了东西连个说法也不给,难不成还要我给她背这个黑锅?”
青巧赶紧应了,抱着账目匆忙出去了,正好君庆那头的热水也已经准备好了。
书华褪了衣裳,进到大浴盆里面,水温刚刚好。
水雾氤氲,渐欲迷人眼。
她趴在浴盆的边缘上,半眯着眼睛。君庆就守在旁边,用葫芦瓢舀着热水为她冲洗背脊,随后又拿了块类似于丝瓜瓤的东西为她擦背。
书华随口问道:“你刚才去打水的时候,可有听见云和院那边有什么情况?”
“听人说那新来的厨娘被夫人下令给关了起来,奴婢打水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抓着人往厨房后面的地窖走去,那厨娘一直嚷嚷个不停,又哭又喊的,好似很不服气。”
“那柳家夫人呢?可有离开?”
“怕是没有。那负责抓住新厨娘的婆子给厨房传了话,说是今晚的晚饭要增加两位客人的分量,想来那柳家的人是要留下来用晚饭的。”
那岂不是会和景安两人撞上?书华忽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活该你们会选时候,这下子全撞在一起,她要是二哥,就来个坐山观虎斗,岂不乐哉!
书华又道:“等下让君瑶去厨房帮忙,晚饭上菜的时候就让她留在饭桌边伺候。”
“是。”
等到洗完了澡,青巧也成功报账回来了,书华一边让君庆擦拭头发,一边问道:“账房那边怎么说?”
青巧赶紧将账目都递上去:“刘管事说了,坏掉的东西赶明儿就让人尽数送过来。”
坏掉?明明是被砸掉的东西偏生被说成是坏掉的,这说法还真是新鲜。书华一挑眉:“这刘管事来沈家的时间不短了吧?”
“是,自打青巧小时候进沈家,就见到他在这里了,想来也有二十几年了吧。”
“你可清楚他在做管事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具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青巧想了又想,“他在沈家的资历很老,奴婢只听人说过,他从前做过老爷的小厮,会些笔墨算术,一直都很受老爷的信赖。”
想来这个刘管事是想两面都不得罪,做个和事佬蒙混过关。书华心下了然,只要此人不是出自姚氏那边就好,父亲留下的人自有他的用处,只要不坏事,放到一边不管他就成。
等到头发擦干了,天色也不早了,估摸着前院那桌满是“贵客”的晚饭也开始了。书华坐在桌边上,对着清淡的两菜一汤,独自吃得津津有味。
等到吃完了饭,书华就抱着书缩在炕头上慢慢看着,时而会让君庆注意门口的情况,若是君瑶回来了,就让她赶快过来报告情况。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君瑶总算是回来了,只不过她的身后还跟着二哥。
书华赶紧丢开书本,将二哥迎进屋里,趁机扫了一眼君瑶,见她一个劲儿地朝自己挤眉弄眼,虽然没弄明白她的意思,但书华大概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待书华与二哥一并爬上炕头坐好,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
二哥从进门那一刻开始,神色就不是很好,此刻更是眉头紧锁,似是在纠结些很麻烦的事情。
书华不知发生何事,只能小心地瞅着他的神色,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你……”二哥顿了顿,眉头跟着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了好几回,方才再次开了口,“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姓王的公子?”
“啊?他啊?”碰上这块牛皮糖准没好事儿!书华暗自在心里又将他骂了个十七八遍,面上继续扯开灿烂的笑容,“就是上回去相国寺祈福的时候,意外碰上的。”
“意外?”
虽然是个人为的“意外”,但也不可否认它的确是个意外。书华点点头:“真是个意外。”
“你可知道他的身份来历?”
“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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