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注在杂种身上近一百五十万注,炼魔身上却不到二十万,按三比一的比率,杂种若死在第三时段,小梁王能收获一百万注——近一亿颗下品高阶地晶。
除了这些,还有场外的对赌口子呢,那更是不计其数的地晶石啊。所以,对小梁王来说,杂种必须死,必须死在他应该死的时候,要恰如其分。这是杂种的价值,也是他的悲哀。
杂种是小梁王这场局的棋子,炼魔也是,一步步一环环,那些死的、活的,都是小梁王的棋子。
梁州王默默听了半晌,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笑容“噢?这太神奇了?这些都是真的么?”
这么大的事情,作为无论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牢牢控制梁州的主人——梁州王,居然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这无法不让人感到震惊和迷惑,这是个笑话好不好,各宗门的弟子们顿时回报以嘘声和讥讽。这些家伙背后可依仗的宗门势力都不小,反正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不怕进一步得罪梁州王了。
“当然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小梁王接口道,他走上几步,继续说“父王,您明鉴,龙虎斗技场的博弈赌局,儿子运转了五六年,哪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云铮这小子纯粹哗众取宠,他一定是想在梁州城出人头地想疯了,嫌检测出紫微天赋的制造的声势不够大,便又想出这样的损招,抹黑了梁王府,他就是散修武者心目中的英雄了,这招可够毒辣的。”
梁州王冷笑“梁王府屹立西南数百年不倒,不是谁想抹黑就抹黑的,有这个胆子的人,现在都尸骨无存了!”
“梁王说得对,澄者自清洁者自白,又岂是他人所能抹黑的。”云铮说,接着从柳枝手中接过一道卷轴,展开了,继续道“从各方面收集的情况来判断,杂种在连胜七场后,在第八场第三时段若被炼魔击杀,小梁王将从场内赌局上斩获暴利,至于他在场外暗伏的对赌口子的收获更是不计其数。说巧不巧,杂种刚刚好挨过了第八场第二时段,这其中的节奏可是惊人的巧合啊。”
小梁王一指不远处的杂种,对云铮道“小子,你真是异想天开,杂种现在还好端端活着,你怎么就能认定他一定在第三段被炼魔杀死?他若不死,你说得这些话难道还咽回去么?”
“是啊,尚未发生的事请,你怎么说得那么笃定?云铮,你可知道,我梁州可是以律法森严著称的西南雄城,你在这里信口开河诽谤中伤,便算有铭文师联盟罩着,本王也治得了你!”梁州王道。
云铮伸手向着偌大的龙虎斗技场四下里一指“在场十万观战武者眼睛都是雪亮的,各大宗门弟子也能作证,杂种与炼魔决斗,在第一刻完全占了上风,就算是一举毙杀炼魔也完全可能。但是在第二刻,杂种的冰魔人冰化的本能力量却突然消失,面对出身红莲阁的炼魔,几乎就等于赤膊上阵一般,形势逆转之下,炼魔却故意拖延时间不了结战局,反而拖到第二刻结束,这摆明了是要完成小梁王要他在第三刻击杀杂种的命令。”
小梁王撇嘴一笑,指着不远处的炼魔道“你,过来,为什么在第二刻形势大优的情况下没有乘胜追击击败杂种,难道有什么预谋么?”
炼魔走过来恭敬给梁州王和小梁王施礼“梁王明鉴,那杂种是冰魔人的种,体魄健硕之极,小人在第二刻虽然占了上风,却也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才放慢节奏,先求自保。”
小梁王呵呵冷笑“云铮,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王笑道“是啊,云铮,炼魔杀不了杂种,不正是你们希望的么?”
云铮道“让杂种死在第三刻,是世子安排好的结局,谋划若是失败,世子的损失之巨大将会动摇梁王府根本,所以,他给杂种提前下了毒,才让杂种冰魔人冰化本能莫名其妙的消失,这就是小梁王的yin谋。”
一说出有下毒这等卑鄙无耻的事儿,各宗门弟子们虽然早有风闻,但此时听来犹然觉得震惊气愤,便都纷纷吵嚷起来,声音传至斗技场看台,数万修者也跟大声起哄,嘘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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