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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偶有不快,却也无伤大雅,索性聊起了彼此的生活,直至雨越下越大,她冻得牙齿发抖,他才道:“想不想喝一杯。”
那日,他与她并肩走,长长的路,只有他们两个,若是情侣,飘着雨的晚上,两人相拥,定会美的一塌糊涂。
只是往他公寓的路上,他们都没应景一下,也连手都没牵一下。到他的公寓,她便脱了外套靠在暖路旁取暖。
而他拿了酒放在地毯上,做好了喝一夜的准备。那个晚上,暖暖的屋子,喝得醉醺醺的两人,正映了老话说的,饱暖思淫欲。一切发生的再正常不过,那一晚,他渗透了她那单薄的没有防备的身子。
隔日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她睁眼的时候,齐德鑫正在吸烟,侧脸带着胡茬,却是一种霸道的冷静,见她睁眼,他说:“我不希望你觉得这一晚之后我们就有了什么关系。”
淡淡一笑,依依望着天花板她道:“是想给我钱,还是想用别的堵住我的嘴。”“嗯?”“上个床而已,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那日她冷静地穿好衣服下床,窗外的雪依旧下个不停,她昨晚才吃了几个饺子,此时醒来已饿得受不了,便问他要不要吃饭。点了点头,她进了他的厨房,在锅里蒸好米饭,又拿了冰箱里的蔬菜,不过半个钟头,她便似田螺姑娘一般,摆了饭菜在他面前。那个早上。
看着这个与他身边的女孩都不同的姑娘,齐德鑫微微有些心动,其实他曾经所幻想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他赚钱养她,而她则只爲三餐该吃什么发愁,想买什么便买什么。
只可惜,她不是她,面前的姑娘叫方依依,不是两年前,弃他而去,要他一蹶不振的前女友。那日送她走,依旧是来时的那条路,齐德鑫的话却少了许多。
直到一直叨叨絮絮的依依说到“奖学金,外加自费,偶尔打工,实在过不下去才问父母要。”看她的样子,家境不会太好。“过得不苦吗?”他是一个富二代,不太理解这种努力活下去是种怎样的生活。
“有什么办法,不然你包养我,你爲我付学费,我陪着你。”她本来是玩笑的话。
只是齐德鑫却点点头,说了声:“好。”我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故事很长,坐得久了,听得我都有点打瞌睡。面前的方依依进入到自己的思绪中,说着自己与别的男人的故事,老实说,在心里有了打算后,对她的故事我开始逐渐失去兴趣。
到目前爲止,我还没有听出她说的这个故事与她出轨有什么关系,方慧敏说过那个男人是她的老相好。
而故事中包养依依的那个男人只比她大几岁,根本对不上号。方依依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故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到她的模样,我才明白也许她从未真正与我在一起过。
已经无所谓原不原谅她了,既然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那便随她去吧。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方慧敏打断她女儿,要她捡要紧的说。许是思绪被打断,方依依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身体坐直,盯着依依,沉声问道:“首先,有个问题。我隐隐记得,相亲的时候不是说你是个大专生吗?怎么现在又是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方慧敏,她一挥手,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嗨,你都说是相亲了,相亲最重要的是什么?门当户对。你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跟你说女方是个211出来的,这事还能成吗?”
“哦?”我把目光转向方慧敏,道:“那既是名校毕业,爲什么在酒店当前台,干那种三班倒一个月才那么点工资的活计?”
“啧,她那臭毛病,这也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没哪个工作干得长的。至于爲什么跑到酒店哼!你自己问她吧。”
方慧敏语焉不详,看样子是不愿意提及。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对方依依道:“继续吧。”“说到哪了?”“说到你被人包养了。”与他在一起的第一年,他们的日子平淡美好,他没强求她住在一起,两人的关系或有或无,有时候方依依能感觉到充满霸道的齐德鑫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从不肯爲任何人敞开他那已被伤的伤痕累累的心,所以她不强求,默默的陪着他,当着他那个识大体,又不累赘的身边人,他们相识整整一周年,他并不像自己前男友那样注重节日,会在这一日送她什么作爲纪念,齐德鑫很实际,这一点,他那些合作伙伴总是说,他不会做哪些浪漫的让女孩子流眼泪的事情,更喜欢在她们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们开支票,比如她最后一个学年,他送了她一张学费缴费单作爲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