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了,说是膝盖都磕破了,酒醒以后哭了好久,在文工团闹了一晚上。”
顾少煊最烦听到江佩的事,昨天联欢会上,他一见到江佩上台就收起了目光,扭头找夏恩若说话,最烦她。
“袁强,以后关于江佩的事,你不用和我说,我没兴趣。她爱咋样咋样!”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满眼都是嫂子,不过也是全团军嫂里,你媳妇数第一。”
顾少煊笑了笑。
“你小子,跟着毛香菱谈对象,还打听着江佩的事,你还算男人不。”
“哎,你可别冤枉我,我对香菱可是一心一意的,我们都商量好了,等部队里忙完,我要亲自登门拜访她母亲。
江佩的事不是也是听团里的弟兄们说的吗!谁没事干,打听她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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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佩看着自己磕破的膝盖,眼睛红红的。
她醒来已经在回文工团的车上,摔下舞台后的事完全不记得了。
最后团长揪着她一顿劈头盖脸地骂,骂得那叫个难听。
她整晚都没睡着,借着酒气耍起了酒疯,眼睛哭得都肿了。
早晨去水房洗脸,两只眼睛通红,就像夜晚的狼一样。
她走路一瘸一拐,每一次弯曲膝盖都是钻心般的痛。
“夏恩若,你这个挨千刀的贱货,心真是黑了,嫉妒自己往死里下黑手。
等的找到机会,把你的嗓子给你捅烂,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看你还唱不了。
不要脸的女人,唱那些莺莺燕燕的歌曲,一点都不害臊,真是个臭婊子!”
江佩一边骂一边穿着衣服,昨天早晨她母亲再三嘱咐,完事了要去送江婷最后一程。
今天无论怎么样,她都得赶去老叔家。
“这个江婷,死了还这么无用,大过年的折腾自己,死透了就拖出去喂狗,折磨活人干什么!”
江佩赶到地点,老远就看到了满胡同的花圈。
她一瘸一拐地往里走,隐隐约约就听到女人的哭声。
没错这是婶婶的声音,除夕那天还叫自己吃饭呢,今天倒是哭的凄凄惨惨。
活该!谁让你到处显摆江婷考上大学!谁让你准备找出幕后的黑手!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要是再跳,送去西天的就是你们全家了!
江佩走进院里,假惺惺地嚎了出来,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哭红的双眼把她的演技顶到了极致。
“佩儿,你别伤心了。我们知道你和婷婷关系最好,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去给你妹妹烧点纸,见她最后一面吧。”
老叔过来搀扶她说道。
“叔叔啊,我就婷婷这么一个妹妹,永远把她当新妹妹一样看待,听说她出了意外,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昨天下部队我一直强忍着悲伤,最后实在难过,干脆从舞台上昏倒摔了下去,膝盖都磕破了。
我哭了整整一夜,想到我和婷妹小时候一起玩耍的情景,我就忍不住掉眼泪。。。。。。。。。。妹啊。。。”
亲戚们见到江佩红肿的双眼和膝盖处的血迹,无不动容。
“佩儿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这个家里数她最懂事,最听话.......”
江佩听了心里暗喜,我本来就是最好的,也必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