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既然对方不主动出剑,那便自己去看看那布帛下包裹的,究竟为何。自己更不会认为,元神、甚至元灵都还未曾修出的区区伏羲门弟子,会有让自己忌惮的实力。
“铛。”
“无极剑意。”
“……”
“什么。”
突然,朱雀面色一变,沒來由地惊了一下。疾行的身躯猛然停止下來,不为其他,此刻她的身前,居然现出了一把青光大闪的剑兵,正是那破苍穹。可是,并非真真切切的实体,也与寻常真元幻化之物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
“咻。”
霎时,朱雀急撤数步,双眉紧蹙。
然而却见上官瑶手中那布帛包裹之物沒有丝毫变动,甚至,沒有产生半点修为气息。这一切变故,不是那东西引起的。。
那究竟是什么。
“铛。”
紧接着,又见上官瑶双眸微闭,似乎念咒着什么。朱雀面色又是一变,她的身躯后方,居然又现出两把剑兵,与之前那破苍穹一般,透着极其诡异玄妙的气息。这回的两把,与破苍穹有几分相似,又有些许不同。
但,绝对同源而出。
“轰……”
整片山林,突然陷入了剧烈的轰鸣声中。
真元交锋,引得南疆大地颤颤不安,一轮寒月,尽情挥洒。
……
“发生什么了。”
浓雾之中,叶秋奇神色一紧,产生了几分不安之感。
突然,身形一转,落入了一片空地之中。却见原本的各门弟子,均已脱了险,此刻聚在一处,却似乎根本想不出丝毫的应对之法。
此时的敌人,太强了。
“上官瑶呢。”
见得叶秋奇的到來,柳沉烟眉目微蹙,问道。
闻言,叶秋奇摇了摇头。
从一开始,他便寻不到上官瑶的踪迹了。不过,此刻周围那浓郁的雾气中传來的,却无疑有上官瑶的气息。这,也正是他心中的不安之处。
“咻。”
众人沉默不语之时,忽而一道金光飞來。
“师祖。”
那角落坐禅的本空猛然目光一亮,认出了此刻的來人,当即站立起來,极其恭敬地行了礼。顿时,众人面色一惊,此刻出现的老僧,竟是梵音寺的掌门方丈、中原之中声名赫赫的大师,了音禅师。
“众位小友,辛苦了。”
了音问候了一声,面色却也有些难看。
从周围的雾气之中,很明显他已知晓了这些年轻后辈遭遇的是何敌人。所幸无人伤亡,倒也不知,是谁与那朱雀纠缠了如此之久。
想着,也不迟疑,双掌合十,一股金光源源散出。
顷刻间,那周围红色的雾气一瞬间消散全无,整片山林也瞬间恢复了清明。然而,猛地一下,所有人皆是面色大变,陷入骇然。
就在这空地之中,众人的前方。
只见上官瑶一袭白衣,不染半点尘埃。她的一只手中,竟是执着一把极其古怪的剑兵,根本说不出是虚是实,只能感觉到,一股异常强盛的气息。而叶秋奇也是心中一沉,虽然识得这剑,但也是如众人一般的感觉。
那把剑……
天命。
“心剑。”
忽而,了音禅师微微一惊,也是紧紧盯着上官瑶手中那把剑兵。
一个在场所有的年轻后辈、甚至中原中绝大多数名士高人,或许都未曾听闻过的名字。心剑,正是伏羲门千年不遇的太虚剑道极高层次。
这个如此年轻的弟子,竟是悟得了。。
“……”
了音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也如众人一般,朝着上官瑶的对面望去。
心中,只有一个疑问,一个尽管已经是眼睁睁的事实的一个疑问:伏羲门新秀弟子上官瑶,竟是败了暗黑门名声赫赫的朱雀么。
是的,败了。
……
万里无云。
南疆之地,竟也有这般难得的大好光景。
此时已经去了一月,在那中原各门聚集的山头之上,众人已是打算收拾行装,离开这险恶的南疆。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断魂林之变,暗黑门主身受重伤,所有的魔教之人已然尽数退去。
勉强,算是正道大获全胜。
某处树下。
上官瑶望了叶秋奇一眼,沉默了许久。
她的心中,还一直回荡着叶秋奇方才的言语,久久不散。忽而,抿了抿唇,却无只言片语,顾自返回那座茅屋,收拾行装。
“有人说,他去了西疆。”
……
“轰……”
众门弟子的欢声笑语,忽然被一声轰鸣打断。
只见原本似乎准备去献殷勤的儒园薛浩,被一阵真元冲击而出,极其狼狈地跌在众人的眼前。那屋中,上官瑶缓步行出,冷目望着薛浩,眸中,竟是,透着几分极其凌厉的杀意。对,就是明显的杀意。
此时上官瑶的手中,那布帛被揭开了些许,显然被人动过。一时间,众人皆是不安地远远望着,竟是沒有人敢出來说上一言一语。
“呼……”
叶秋奇叹了一声。
显然,是那薛浩在上官瑶被自己叫出來的那一段时间,擅自动了上官瑶的东西。动了,那连自己也不敢随便提及的镇山河。
“你……”
薛浩猛然站立起來,几分恼羞成怒。
然而话未出口,忽然肩上被一股力量压住,如何也动弹不得。回过头來,却见叶秋奇牢牢摁住他,嘴中轻声说道:
“你不是她的对手,收敛些吧。”
说罢,叶秋奇朝着上官瑶望了一眼。
随即,上官瑶面无神情,在众人又忌惮又仰慕的神色中,缓步回了屋中,只余众人四目相觑。那布帛下,从未有人知晓到底是何物。
此后,也未曾再离开上官瑶过。
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