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意外。”
见得秦川不解之色,叶秋奇神色一沉,露出平日少有的肃色。“冥教的司空寂,出手杀人夺宝,便是这般。我与师父,查得了一个天大的阴谋。”
“什么阴谋。”
此时,秦川也是双眉一蹙。
要这般说,自己似乎也察觉了冥教正蓄谋着一个可怕的计划。曾经还让自己感到几分错觉,这个计划比暗黑门覆灭的天下正道,还要可怕。
可怕得多。
“他们,在搜集上古的八大圣物。”
良久,叶秋奇重重地说道。望了秦川一眼,似乎以为秦川不知八大圣物为何,沉寂了半晌,便继续解释道:
“这也是那老人告知我的。上古之世,传有八件圣物,分别谓之帝恨、虚无、悲怒、星宿劫、执念障、无妄、疚疯、裂天破地。其來源倒是无人得知,用途也无人得知,更无人知晓如今每一件确切的下落。”
说着,叶秋奇神色一痛,“那司空寂从老人手中夺走的,便是八大圣物其一的执念障。同行的那女子手中,还有无妄古琴。”
“……”
秦川一时沉默,面色阴沉。
帝恨、虚无、悲怒、星宿劫、执念障、无妄、疚疯、裂天破地。
这是自己第一次,得知了那八大圣物每一件的名字。无尘子所说,帝恨在冥教君魔炎的手中,无妄与执念障,又分别被逐日、揽月两大护法所得。再加上自己的星宿劫、鬼谷的疚疯,那便还有三件未曾出世。
虚无、悲怒、和裂天破地。
从冥教针对玉剑宗柳沉烟的无数次行动來看,其中有一件,定然就在柳沉烟的手中。冥教煞费苦心搜集,其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着,秦川愈加感到不安。
别人便罢了,可是自己,绝不能让柳沉烟落入君魔炎的手中。纵是不惜性命,也一定要护她周全。这,是自己此生的承诺。
“对了,此事莫要宣扬出去,师门中,也只有数人知晓而已。”
“我明白。”
听得叶秋奇的叮嘱,秦川应了一声。
此事的重大,自己自然知晓。如此说來,当初进入西疆袭击仙云岭的神秘中原來者,定然就是冥教之人了,沒准,就是冥教之主君魔炎。
那便是说,自己也在冥教的目标之中。
看來,有必要对阿罗叶嘱咐一番了,若是提前知情,也能早日有些防备。毕竟,敌人不知星宿劫在谁的身上,对谁出手,都是有可能的。
“你留些给我。”
突然,秦川叱了一声,把酒杯递到了叶秋奇的跟前。
面上不做声色,心中却已是忧虑重重。直至饮完最后一杯酒,秦川方才立起身來,盘算着今后的打算。答应了阿罗叶,此刻,也该回去了。
“取了魂烬草,便回青冥山吧。”
“啧……”
叶秋奇一滴不留地饮完最后一杯紫府仙酿,随后还颇有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叹道,“完了,这般玉露琼浆,以后都无缘了。”
“……”
秦川白了他一眼,一脸汗颜。
说起來,若是以后师父无尘子问起紫府仙酿的下落,自己还不知该如何回答呢。要不,就直接推到叶秋奇的身上,反正无人知晓自己喝了沒喝……
秦川一边想着,叶秋奇已是走到了那书架之前,小心翼翼地挪动着那盛放魂烬草的透明玉盒。也不知是酒醉了还是因为懒,也未先撤走上方的诸多物事,而是就这般想要从下边直接将其抽出來。
“你小心一些。”
见状,秦川叱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声响动,叶秋奇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堪堪稳住了身躯。怀中抱着那玉盒,倒还真被直接抽离了出來。
随即,颇有得意地扬了秦川一眼。
只见叶秋奇神色一凝,两手之间闪出一股异光,将那整个玉盒笼罩了起來。此时秦川也是颇有兴趣地注视着,竟是见得那玉盒在光芒黯去之后,凭空消失了踪迹,分明,也是一式暗含空间之妙的秘法。
这家伙,竟也习得了如此神通。
正想着,突然之间,二人皆是面色一变。
“轰……”
方才那书架上摆放的物事,因为叶秋奇突然从下取走了一物,瞬间全部倒坍下來,散落了一地。幸好,只是一些书籍画卷。
“……”
叶秋奇抿了抿唇,尴尬一笑。
秦川又白了他一眼,然而还未言语,忽而双眸注视在了散乱的地上,一副画卷之上。见状,叶秋奇微微一疑,也朝着那处瞧去。
一副本來捆好的画卷,因为方才那番变故,恰巧散了开,一头滚落,铺在了这间书房之中。其上,画着一个圣洁高贵的女子,风华绝代,飘然如仙,尽管只是一副画,却依然让人不禁心生神往,又望而却步。
却是……
“这是……”
秦川与叶秋奇二人皆是面色微变,几分惊骇。
画上之人,竟是方才出现的那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