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我与你说过了啊,一个老道长。兴许,是他抢來的,或者捡來的,谁知道呢。反正我师尊有一大堆宝贝,这灯盏,也算不得什么。”
秦川随意答道,将包袱推到了自己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身上。反正这柳沉烟,也不可能找得到无尘子,更不可能去质问。
要说比起无尘子的镇岳仙剑,这九曜琉璃盏,还真算不得什么。
“……”
听得这般模棱两可的回答,柳沉烟抿了抿唇。
也不知心中如何作想,竟是一个扑向了秦川,一手朝着秦川的怀中探去。秦川一个猝不及防,猛然往后卧在了榻上,连带着柳沉烟二人一上一下倒了上去,姿势极其之暧昧,更有几分不雅。
“你做什么。。”
秦川急忙叱了一声。
随即,却见柳沉烟一手将秦川藏于怀中的九曜琉璃盏取了出來,另一手压在秦川的胸前,如同一个“流氓恶霸”,恶狠狠地看着秦川:
“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便该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秦川仰卧榻上,倒是忘了此刻与柳沉烟不雅的姿势。心中完全沒有料到她会來抢自己怀中的九曜琉璃盏。
物归原主。。
归谁啊。
“这是秦川的东西。”
“……”
秦川一怔,心中却是不由叹了一声。
沉默了许久,方才挪了挪撑住自己身躯而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肘,“……那,我说……你可以起來了吧。……我还有伤呢。”
“……”
闻言,柳沉烟俏脸一红,急忙站立起來。
瞥了秦川一眼,颇有几分深情,却又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终究也不知是到底何神色。跺了跺脚,最终气呼呼地走出了木屋,临走,飘來一句:
“你莫想打姐姐的主意。”
“……莫名其妙。”
秦川怔了半晌,忽而嗔了一声。
明明是你压的我。更何况以前不是想方设法勾引我么。怎地如今又叫我莫打你的主意了。还有,抢走我九曜琉璃盏算是怎么回事……
“……”
滞了许久,秦川摇了摇头。
却是不由想起烟霞山庄叶秋奇与自己的调侃,说是这柳沉烟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西疆临玉,心中却又有个曾经的秦川,为此苦恼不已。然而到头來,却不知临玉与秦川本就是同一个人。
莫非,是真的。
“还有,这九曜琉璃盏该如何讨要回來呢。”
心中一阵烦恼,秦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正想着,突然本已离去的柳沉烟却又折返了回來,这回倒是一言不发,自门外扔进一个玉瓶,便带上门头也不回了离了去。
“咻。”
秦川将那玉瓶接过,打开來闻了一闻。
却是疗养内伤的上品丹药,品质之高,自己这本就算不上很严重的伤势,想必只需一日便能恢复。倒是沒想到,柳沉烟还有这份心。
鼻间,似乎还有柳沉烟淡淡的体香。
“呼……”
长舒了一口气,秦川也不再去想,盘膝开始了疗伤。
……
一夜过去。
修真之人,以气炼神,以神固体。
如今秦川已是修出了元灵,对于身躯内经脉内俯的创伤,稍微费些功夫便能修复。只要元灵不损、肉身不灭,很快便能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这也便是修真之人长寿之秘。
当然,肉身终有腐朽之时,更因修真逆天道而行,越往后便会遭到更加猛烈的天劫。所谓“长生”,也不过是浮云惊梦。
如无尘子那般,就算安渡劫难,也有寿终正寝之时。
一抹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秦川的脸颊上。
经过了一夜,秦川的伤势早已接近痊愈,不过却也沒有安心地修养。此刻正盘坐榻上,手中卧着一块白色的玉佩,怔怔出神。
“也不知,这常州之乱,紫涵会不会出现。”
叹了一声,随即听得屋外传來脚步之声,急忙将玉佩收入了怀中。
“吱呀……”
一声轻响,自是柳沉烟踏入了屋中。
“死了沒有。”
只听柳沉烟嘲讽了一句。也不知为何,这一次见到秦川……不,见到西疆临玉,沒有上次在幽州那般的态度好了。看來果真印证了叶秋奇的调侃。
“我活得好着呢。”
秦川自也沒有在意,反叱了一声。
“你那朋友昨夜与我师父追踪无常鬼,不过沒有追到,后來不知为何便独自离去了。不过据我师父说,沒有遇到麻烦。”
“好。”
应了一声,想这柳沉烟还挺细心的,知道自己要问萧如白。心中一哂,萧如白行踪不定,修为也不弱,秦川自也不用担忧。
不过,有一事,倒是必须得说:
“我那法器,快点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