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母大人派了使徒來拯救了我们。后來我们便拆了夫子庙,改信巫神大人了。”
“……”
闻言,秦川一阵无语。
敢情阿罗叶还是从儒园手里抢來的信徒呢……
“那些巫……使徒在哪儿。”
“在青冥山上。”
“青冥山。”
“就在东边,那里。”
说着,老村长立起身來,朝着不远处一座高峰指了指。秦川顺着望去,却见也是一座高峰,与玉剑峰一东一西遥相呼应,虽然比不得玉剑峰的高危险要,但其山灵水秀,却是比玉剑峰好上许多。
随即,秦川点了点头,思量着要不要去那青冥山走上一遭。
“村长,这是早间那客人落下的东西。”
突然,一个村民拿着两件东西走了过來,先是对着秦川行了礼,方才对老村长请示道。秦川随意一瞥,忽而神色一凝。
“拿过來我看看。”
闻言,村民自是沒有异议,瞬即将两件物品呈了过來。
一件,是一支玉箫,通体洁白无暇,而通过半透明的白玉,内层之中,却是如同渗了血一般,鲜红无比。而另一件,则是裹着的一副画卷,虽不知画的什么,但仅从纸质装裱,便知价值不菲。
“萧如白的玉箫。。”
秦川微微一怔,认出了这玉箫的來历。随后,急忙将那画卷打开,果然,正是自己与徐之谦合笔的那副春日风光图。
“那客人,怎么回事。”
轻声问了一声,秦川有些困惑。
这玉箫应该除了是乐器之外,也是一个修真法器;而那春日风光图对于萧如白來说,也定是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否则也不可能会用广陵曲残卷那等价值连城的宝贝与徐之谦交换。可是,他为何会遗弃这两件东西呢。
“是早间到村里的一个客人,來了沒多久就走了。”
老村长答道,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虽然不知秦川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切,但既然是“尊主”相问,他自然是知无不答。
“走了。”
“说來也奇怪,那时老头儿正在厅里与那客人饮茶闲叙,他问我圣巫教之事,应该是感到新鲜,老头儿想着也许可以为尊主尊母纳信,便与他说了。但是其间他突然什么也不顾就消失了,一直沒有出现。”
说着,老村长定了定不安的情绪,叹道,“我们一直怀疑闹鬼了呢。”
“沒事,那不是鬼。”
秦川安抚道,至于详情,自然不便与他们解释。随即又问,“那他走之前,可有说过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村长想了想,说道:
“他问我有沒有听到琴音,可是我们都沒有听到啊。再说这山野乡间,谁沒事会來这里抚琴弄音呢。”
幻术。
这么一说,秦川倒是有些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不过,凭自己的感知,那萧如白的修为恐怕还在自己之上,一般的幻术,岂能迷惑得了他。就算对那什么琴音有何执念,也不至于失了理智。
除非……
“咻。”
猛然之间,一抹清风,在这村长以及几个村民的眼前,秦川连同那玉箫和画卷,眼睁睁又消失了踪迹,就如从來沒有出现过一般。
几人的嘴,睁得浑圆。
……
青冥山。
在附近几座村落中,百姓渐渐将此地奉为圣地。
当然,此处远避尘世,自也无人问津。一旁的玉剑宗虽然知晓一些,大概是这山上新建了一个宗门,但秉着包容的态度,也未曾过多关注。
毕竟,这世间的小门小派,多如牛毛。
此时,山上建着不少与中原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中原之中沒有几人认得,这正是西疆的吊脚鼓楼。与西疆域民所居同出一辙,与平民相融,其中却又不失宏伟壮观。一面纹着奇特标识的旗帜,迎风飘扬。
千蝶。
“桑娜大人,山下闯入一个男子,已被擒拿,如何处置。”
中央一座鼓楼之外,忽而出现一个千蝶族卫,对着堂内唤道。
“什么來头。”
堂内,传出一句慵懒、却也不失娇媚的声音。如今的西疆,在圣巫教主阿罗叶的领导之下,一片安定繁荣,数月之间,沒有发生任何纷乱。如此下來,身为千蝶使的桑娜,倒是感觉有些闲逸得过头了。
不过,如今进入中原,也不得不谨慎一些。
“不知。但他穿的……穿的是秦川大人的红枫道服,属下觉得可疑,便将其擒了下來。不过,他似乎并沒有反抗,而且扬言要见您。”
“。。”
闻言,桑娜猛然立起身來,正襟危坐。
秦川在西疆虽然大都居住在仙云岭,但也时常与教主阿罗叶一起抛头露面,平民中尚有不少人认得,更何况千蝶教卫。
此时那道服出现了,人却不见,的确可疑。
“带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