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
秦川看了阿德一眼,疑惑地问道。
“唉……”
阿德却是叹了一声,“这是贱内。前几日遭到意外,跟邻居几个叔婶外出,却被人劫了去。我请了叶家前去营救,不过回來后,便成了这般模样。找了许多大夫,甚至叶家的长老也看不出是何缘由。”
眸中流出几分哀伤,却又淡淡一笑,阿德走到那女子身旁,细心地捡起地上掉落的发簪,轻声说道,“这位仙长,是二公子的好友。”
那女子听得阿德的言语,缓缓昂起头來,眼神依然空洞,却是对秦川微微一笑。虽然沒有沉鱼落雁之貌,此刻,秦川却觉得仍是一般的美。
也许,这便是夫妻吧。
回了一个笑礼,秦川回过神來,对着阿德说道:
“她许是中了幻术,不过颇为奇妙,一眼我也望不出端倪來。若你不忌讳,我替她把把脉,仔细探查一番,或许能够找到原因。”
闻言,阿德一怔。
随即却是一阵喜色,急忙对着秦川行礼:
“病不忌医,我本想着厚脸皮请二公子來看上一看呢。若是仙长能为贱内解除病患,如此大恩,阿德一定铭记于心。”
秦川笑了一笑,沒有再言语。
帮这个阿德,自也是看叶秋奇的面子。行出几步,蹲在了长椅之前,一手探上女子的脉搏,一股心神灵念,传入了她的躯体之中。
片刻之后,面色大变。
“仙长……”
见得秦川神情忽变,阿德也是一阵紧张,唤了一声,又见秦川聚精凝神,也不敢出言干扰。不觉之间,身躯有些隐隐的颤抖。
此刻,阿德的变化,秦川已是沒有空去理会了。
因为,这女子的体内,居然有蛊术的气息。
西疆蛊术,中原无人了解,更不可能有人懂得施展……不,有一个塔纳罗,逃到了中原;阿罗叶,也有可能让人潜入中原之中。可是,他们对如此一个平凡的女子出手,目的又是什么呢。
“呼……”
过得半晌,秦川方才回过神來,“令夫人,被人下了蛊。”
“蛊。”
“那是西疆的秘术,莫说叶家的长老,就是伏羲山上的前辈高人,想要破解也绝非一时半刻就能想出办法來的。”
秦川答道,这般说法,却也沒错。
凭着洞虚子对医道的精通,想解也可以解得去,但是沒有长时间的钻研,根本无计可施。为了一个俗世的普通女子,他们更不可能理会。
“仙长,那……”
“你莫担心,我,便是西疆人。”
见得阿德紧张的模样,秦川微微一笑。若非遇到自己,这阿德的妻子,恐怕后半生都得在幻境之中度过了。虽然这只是一道西疆普通的幻蛊,民间不少巫师都能施展,以秦川两年中对蛊术的涉略,想要破解也不算难。
但换做旁人來解的话,还真沒有丝毫办法。
想着,秦川便对阿德说道:“你去找些药材,你妻子并非修真之人,经脉不通,我也无法直接真元破解,只能借助药物了。”
“好。”
听得秦川之言,阿德欣喜万分。
找了笔墨,让秦川写了一个方子,便往城中药铺疾去。看起來,夫妻二人平日也是恩爱之极,为了解除病患,如此不辞劳苦。
秦川笑了笑,不觉之间,想起了阿罗叶。
“究竟是她,还是塔纳罗呢。”
心中叹了一声,秦川进了阿德给自己准备的屋中歇息。
凭自己对阿罗叶的了解,平定西疆之后,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她的目光定然也会放在这广阔的中原。更何况,韩家遭了重创,西疆人民,一直以來的愿景,便是到这富饶的中原來生活。阿罗叶作为教主,自然也是一般。
可是,若是塔纳罗的话,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了。
中原虽然强者无数,但塔纳罗蛊术高深,凭着心计想要在这中原生存,也并不难。若是召集了人手,反攻圣巫教,那便不妙了。
以前自己忧心慕紫涵和上官瑶,如今,竟又多了一个阿罗叶。
“呼……”
长长舒了口气,秦川盘膝坐了起來,开始修行的功课。不管是为了谁,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变得更强,甚至……
最强。
不多时,渐渐入夜。
阿德寻來了药,在秦川的授意下熬成了汤,给她妻子服下,只需一夜,药性入体,祛除了幻蛊,明日便能安然无恙了。或许,还可以从她的口中,探知几分消息,西疆人,究竟为何掳走她。
想着明日还要去叶家,秦川也未彻夜修炼,早早入了睡。
当然,那林子萱,仍然在某个地方,不分昼夜地监视着秦川。
却也不知,她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