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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情蛊,只是一个幌子。
秦川的心中,或许早就已经被别人种下“情蛊”了。
那,才是真正的情蛊。
“我答应你,我们这就回去,我想办法为你解去情蛊。我不要你留在西疆了,你想去何处都好,我再也不留你了。”
阿罗叶说着,哭了起來。
一直过了很久,秦川沒有言语,阿罗叶也依然紧紧地抱着秦川。狂风骤雨,也适时地弱去,乌云缓缓散开,一片清明。
天际,居然洒下了一抹明媚。
“教主。”
突然,罗狼带着几个巫卫紧随而來,见得此间景象,神情一怔,低唤一声后,便静立于原地,纷纷低垂着头颅。
阿罗叶沒有理会他们。
缓缓侧过身來,却才发现,秦川已经再度昏迷了过去。
他,伤得很重。
……
情蛊。
是为西疆一门古老的巫术。
施蛊者男女亦可,但只能对异性施展,并且乃是经过男女房事之后方能成功施种。其后,两人便要形影不离,至死不渝地相伴一生,否则,就会被极其诡异地噬尽精血元气而亡,无人可解。
相传,以情为蛊,故为情蛊。
然而,此刻在阿罗叶的心中,却觉得那般可笑。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又能如何。蛊是诅咒,而情,却是愿景,哪有什么情蛊。
相伴一生,便是不渝么。
阿罗叶默默摇了摇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古籍。
此时,距离那日,已经过了一个昼夜。
新房之中,秦川依然躺在榻上,平稳地呼吸着。在阿罗叶倾尽圣巫教所有资源的情况下,短短一日,便彻底治愈了外伤;而精元的亏损,也因情蛊的奥妙,回到阿罗叶身旁后,就已经缓缓地恢复。
而且,经过那西疆灵花的锻体,秦川的躯体强度,已与以前大不相同。
“我听到罗狼说情蛊无解,你可是又要骗我。”
不知何时,秦川便已清醒过來,但也依旧躺在榻上,心情有些苦闷。一直听着阿罗叶不断翻阅书籍的响声,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一日虽然昏迷,但仍是隐约有知觉的。
罗狼,确实这般说过。
“你醒了。”
听得秦川的声音,阿罗叶顿时将那古籍放下,走到床前坐立下來,极为关切地看着秦川。不过秦川却是偏过了头去,不愿看她。
“我不想你死。”
阿罗叶丝毫沒有在意,轻轻说着,“罗狼所说沒错,但那是因为千百前來也无人尝试去解过。我查阅了许多古籍,找到了一个方法。”
见得秦川沒有回应,又继续道,“用巫典传授的炼药之术,可以炼出一味解除情蛊诅咒的药汤,只不过……”
忽而,她又抿了抿唇:
“需要服用两年。”
“何不让我去死。”
秦川冷冷地说道,有些心灰意冷。
两年的时间,谁知道中原会发生什么,西疆又会发生什么。自己在那落雁峰上苦修了三年,紫涵就因种种缘故入了魔道,背离了原本的道途;而假若自己再在这西疆滞留两年,那是不是上官瑶也要发生什么变故呢。
自己,不想再经历那般痛苦了。
闻言,阿罗叶心中一痛。
“你想回中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那里,不是有人在等你么,你若死了,便是弃她们而去。她们,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说着,不觉有些黯然。
若不是如今圣巫教还有盘瓠族与韩家尚未解决,她真想就与秦川一同离去,日日陪伴身边,那般,情蛊的诅咒,也能算是不存在了。只是,想來如今这般状况,秦川也定然不会同意的吧。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讨厌自己了。
“便当做,在这西疆陪伴我两年,你都不愿么。”
阿罗叶一手攀上秦川的肩膀,温柔地握着,见得秦川沒有反对,便顺势也躺了上去,轻轻倚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心声。
两年,或许便也足够自己解决塔纳罗了。
“……”
秦川静默。
身旁,是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甚至名义上,还是与自己拜过天地的妻子,如今更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己的心中,始终无法对她产生怒意來。
仿佛,便是脑海中那个纯真的采药姑娘。
心中一叹,几分无奈。
在这里陪伴她两年,或许,便能偿还心中歉疚了吧。
“你别再让我寒心了。”
淡淡道了一声,秦川沒有过多言语,也并未有何别的举动,任由阿罗叶轻轻倚在自己的肩上。如此,也算是答应了阿罗叶的请求。
鼻间,嗅着迷人的清香。
不知何时开始,似乎,自己就已经对这股香味产生了依恋。
窗外,潺潺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