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腿还挺好,这一次,却又如何呢。”
无尘子冷嗤一声,语中含义不言而喻。
“轰……”
突然,盘瓠使似被激怒一般,一手猛地在竹椅之上拍了一下,瞬即,却是一股奇异的幽蓝之色,忽逝而过,紧接着,便能感觉到一股透入心神的压迫之感,空气之中,分明有一种强盛的力量,冲击而來。
仿佛,來自灵魂之中,感受到一阵威压。
这,就是蛊术么。
“铛,”
猛然间,秦川祭出魔道真元,在自己全身脉络之中急速流转,同时心神凝聚在一起,白光一闪,一把龙脊颤动不止,紧握手中。
随时防备着一切变化。
此时,无尘子不紧不慢,一手结起道印,顷刻间,便是青光大闪,道法真元运转而出,在他与秦川的周围,凝出了九宫八卦阵。
八方之上,空气中隐现八卦卦爻,玄妙无比。
“我不想与你费时间,让你们教主出來。”
一句沉声,无尘子倒也沒有懈怠,依然觑视着竹椅上的盘瓠使。那只黑犬,似乎因为无尘子眸中的厉色,嚎了两声,便微微蜷了起來。
空气之中,如若凝滞。
漫天骄阳之色,却察觉不出一分的暖意。
忽而,盘瓠使后方高空之上,一个女子身形骤现,一身血红的长裙,白金宝冠,双手负于腰后,却是一股神秘中带着暴戾的气息,漫天威压而來。顷刻间,似有一阵亦紫亦蓝的雾气,浸染而开,如若云霞。
随即,场中几个西疆男子屈膝而立,就连盘瓠使也是急忙收敛气息,对着上空的女子低头行了一礼。
“让我出來,你便是想讨回昔日之辱么。”
这一声厉叱,仿佛从心底,一下传入秦川的全身。
莫名其妙,感到一阵魂魄的震颤,但又似乎并非如此。西疆蛊术,不以真元为引,便能直接这般施咒攻击于人么。
秦川的心中,一时有些骇然。
仰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双眉微微蹙了起來。这踏空之人,大概便是圣巫教的教主了,其气息,竟然自己完全看不透。
“你错了。我早已放下执念,此番前來,乃是为了他事。”
无尘子依然稳立原地,看着上空。不过九宫八卦阵仍旧沒有撤去,或许,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圣巫教教主,究竟有什么样的手段。
“哼。你是在讽刺我么。”
“魔婴花,你可知晓。”
无尘子沒有理会圣巫教主的话语,而是直接说明了來意。至于二人以前发生过什么,别人倒是不可能知晓了。
秦川立在无尘子身后,此刻也是紧盯着上方,等待着回答。
魔婴花既然是西疆之物,那圣巫教的教主,就沒有理由会不知晓。接下來,就看对方如何回答了。
说起來,此事还确有几分为难,一个不知來历甚至都不知是否属实的东西,偏生自己要必须寻得。若是确有其物,大不了出手抢夺便是,可就是连魔婴花究竟为何物都不知晓。
否则,也不会这般來这圣巫教找不自在了。
“知晓又如何。不知晓又如何。”
圣巫教主一声不屑的嗤笑,“纵然就在这九黎神殿中,你也有把握夺得走么。”
“我既请你出來,自不会再如往昔那般。”
无尘子语气微沉,似乎也料到了这般结果,圣巫教的教主,岂是那般好说话的。随即,似乎轻叹了一声,与那女子商量道:
“只要你告知我魔婴花下落,我可以物置换。”
“以物置换。”
闻言,圣巫教主轻笑一声,“我要你的命,你可也换。”
“那便是沒得商量了。”
无尘子双眉一蹙,有些不悦。
如此,秦川心中也是有些低沉。想來师尊无尘子这般修为,纵横中原已是无人能敌,此番竟是为了自己,到这圣巫教來低三下气。此种恩情,也让自己心中有些感动。
只不过,圣巫教主这般态度,也激起了自己几分怒意。
只听其继续说道:
“以前你胜不得我,今日,你也胜不得我。”
“看來你心中,仍有执念啊。”
无尘子叹了一声,却是撤去了九宫八卦阵。二人相争难分胜负,想必各自都很清楚,只是,此番圣巫教之行,看來是以失败告终了。
“走吧,另想办法。”
对着秦川道了一声,无尘子略有几分失落,缓步朝着山下走去。
“是。”
应着,秦川不由又向上方瞥了几眼,心中,有些不甘。
仿佛,又因情绪牵动了心魔,感到些许暴躁。暗暗咬了咬牙,心中立誓,今日这般屈辱,日后定会一一讨回來。
稍稍安抚了情绪,跟着无尘子,步伐沉重。
“圣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