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实,”清风如同没事人一般,平静道,“城里也没甚意思,不如早点回来。”
“难得你有这心思,”明月笑了笑,“给为师讲讲,你这一趟都去了哪?”
“徒儿去品香斋买了些点心,又在西街看了会杂耍。”
“买的什么点心?”
“买了点桂花糕还有荷花酥。”
“杂耍有意思吗?”
“有意思,那喷火的功夫可好看。”
两人一问一答,几乎没有间歇。
“那夫妻俩住在哪里?”
“我下山时走得慢,没遇到他们。”清风说完只觉脊背一麻,庆幸自己反应快,没把去的地方顺嘴说出来。
“去修炼吧。”明月命令道。
“是,师父。”清风刚要离开,明月又道:“怎么没给为师带些点心?之前你买了好吃的可都会想着师父。”
“我……”
“算了,”明月道,“你长大了,不把师父放心里也正常。”
“徒儿不敢,徒儿……”
“去修炼。”
山洞内,清风没有下到血池,而是坐在边上,仔细琢磨着明月的话。
“她为何问我那夫妻俩住在哪?莫非她其实已经知道我去了那里?”清风喃喃自语,“整个一大家子都被杀了,之前来求药的应该也是同样下场,这么大的事难道就没人发现,传不出一点风声吗?”
“师父的手段岂是你能知道的。”血池里钻出一个女人,正是昨日里戏耍清风的那个。
“滚蛋,”清风骂了一句,“我现在没工夫陪你们耍。”
“臭小子,一日不见脾气倒长了不少。”女人勾了勾手,又道,“不如你过来,师姐帮你好好消消气,怎么样?”
清风没有回应,那女人觉得无聊,刚要没入血池,却听清风问道:“师姐是吧,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死的?”
“你……”女人瞪着清风,忽又笑道,“怎么死的?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出来吧?当然是被师父杀的,二十岁那年,师父见我‘血刀’仍未练成,就将我全身血液放进这血池,我便这么死了。”
“二十?”清风问道,“你们都是这个年纪死的吗?”
女人道:“大多都是。”
“我可不是,”一血人钻出,“我是提前发现师父不对劲,所以跑了,结果被师父抓回来直接杀了放血。”
清风听后想起自己也动过逃跑的念头,顿觉后背一凉,骂道:“妈的,你们果然没安好心。”
“我们巴不得你早点死。”
“我与你们有什么过节,为何盼着我死?自己活不长,就得拖别人下水吗?”清风呵斥一顿,忽又冷笑起来,道,“我现在的进度一定超过了你们生前,所以你们是在嫉妒我吧?”
“别得意了,”女人哼了一声,“你离二十也没两年了吧?你早晚也会像我们一样,被师父放干血。”
“放心,”清风脱下衣服走向血池,“我一定会练成‘血刀’,到时候就算是师父,也得把我好生供起来,不会像对你们这些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