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去勾栏风流是假,其实暗地里是去惩治贪官?那你说此去是为了查谁?”
“这几日,你要是注意朝廷张贴的官榜,定会知道有一个叫周北仓的县令被抓了。”
听到这。
晚娘眯起了眼睛,状若沉思,口中嘟囔道:“周北仓...对哦。两日前,朝廷发榜,确实说有个叫周北仓的官员受贿舞弊...”
徐安伺机道:“那不就对了吗?此人被抓,便有我的功劳!”
晚娘的脸色顿时稍稍变好,但仍显狐疑,放下手中的扫帚,道:“但榜文里也说了,周北仓行贿的对象是你。你是不是想骗老娘?”
徐安哑然失笑:“都说那是假的了。大理寺缉捕是否已经搜查过府中?可曾搜出那五万两赃银?”
晚娘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那你还怀疑什么?再者,我若是真受贿了,此时岂能轻易回家?大理寺的人放我回来,便说明我是清白的。”
“额...”
晚娘听此,下一刻就语塞起来,似在揣度着徐安此话的真假。
而她只不过是个乡下粗人,平生只知道伺候人,并没有多大的心机城府。
一听徐安口中的解释,倒也算有理有据,合乎常理。
没有考虑多久,俨然就信了大半。
一会儿后,晚娘扔掉手中扫帚,面显尴尬道:“啊?姑爷原来是深入虎穴查案...老身差点就误会了你。真是罪过啊。”
相比于朝堂那些乖张狡猾的官员,晚娘这个粗人算是极为“单纯”的。
从质疑厌恶徐安,到理解和信任...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眼下,马上就和善地喊回了“姑爷”。
徐安如释重负,一笑道:“无妨!那现在可以去准备吃食了吗?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顺便再准备一套新衣裳。”
“好!这就去准备,姑爷稍等!”
晚娘点头如拨鼓,快步离去。
片刻后,徐安换了一身衣服。
餐厅中,一碗热腾腾的鲜肉面已摆在他面前。
徐安尝了一口,却不由皱眉:“晚娘,这味道有些不对。不仅颇见寡淡,而且还带着一丝苦涩味,怎么回事?”
晚娘想了想,当即脸现腹诽,道:“应该新买的这批细盐的缘故。官家出的细盐,成色越来越差,而且还发苦。”
徐安立马道:“哦?你去拿来给我看看。”
晚娘“嗯”了一声,随即从厨房中将一罐细盐拿了过来。
徐安定睛一看,顿时傻眼:“这...你们管这叫细盐?”
只见罐子中的盐,颗粒分明,估计黄豆那般大,根本谈不上细,而且杂质奇多,显然没有经过精炼,简直就是“假冒伪劣”产品。
而盐分中杂质太多,入菜时就会有苦味,因此大多数百姓烹饪时,都不敢下太多盐。
晚娘却道:“姑爷,这本来就是细盐啊。而且已经算上等货色了,还很贵哩。寻常人家吃的可都是盐块,还限量购买。”
“不过你还别说,这批细盐的质量确实不比从前,官家盐厂的工艺越来越粗糙。”
徐安一呆,虽没有回应晚娘的话,但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大景朝的工艺水平如此之差,连真正的细盐都做不出来。
我要是稍加改良,然后将精盐推出市场,岂非能发大财?
试想一下,天下何人不吃米盐?
这盐商市场,简直大到难以估量。
虽说官身不可营商,但可没说官身的配偶也不能营商。
未婚妻家就是做米油生意的,有现成的销售渠道。
盐厂素来官营,但如果能借苏家之名为朝廷奉上精炼细盐的方法,或许能获得个特许经营权也说不定。
一念至此。
徐安颇为兴奋,悦然道:“晚娘,如果这也可以叫细盐的话,那姑爷我准备要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