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悠没说话,走过去弯腰将落在地上的地图捡起来,看到地图上的内容,眼前顿时一亮。
有了这份地图,她就不怕走不出这里了。
似乎见半天没人说话,白乐笙才试探着满满睁开了眼,继而便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许若悠。
“是你?你居然敢逃出来!”白乐笙看到许若悠,似乎条件反射的把面上的表情瞬间调整成色厉内荏。
许若悠晃了晃手里的枪,冷冷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个时候,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我就算是一枪打死你,以你和那个乐哥的关系,我这一枪都只会是正当防卫,不用骗人作伪证,都用不着负法律责任。”
“你敢!别以为你拿了一把枪我就怕你了,我就不信你敢开枪!”白乐笙咬着唇,嘴里虽然说这不信,可眼底里却已经露出些惧色了。
许若悠熟练的将子弹上膛,枪口继续对准着白乐笙,语气透着寒意道:“白乐笙,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到现在都一点悔意都没有,你觉得你害的我这么惨,害的冷雪慕现在有生命危险,我会那么轻易的放了你,我为什么不敢开枪,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再胡说八道一句,我马上开枪打死你!”
“你……”白乐笙还要反驳,可想起许若悠说的话,到底没敢把余下的话说出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乐笙咬着唇问。
许若悠冷冷道:“告诉我治冷雪慕的药你到底有没有?”
“我……”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要是敢说一个字的谎话,我就算不杀你,可一枪打断你的腿的能耐还是有的。”说着她便把枪口直接移到了白乐笙的膝盖部、位。
白乐笙吓了一跳,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下意识的便开口回答道:“我……我手里没有药……”
许若悠虽然料到了是这样,可心里还是不可抑制的一阵失望,她沉着脸咬牙切齿道:“白乐笙,你简直让人恶心,你说这些谎话不觉得心里不舒服吗?难道你骗人害人,每天晚上都能睡得安稳?你和冷雪慕毕竟当初互相喜欢过,你怎么忍心对他做出那种事!”
白乐笙白着脸豁出去了一样,歇斯底里道:“我恶心,我丑陋?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带诺雅有多辛苦,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娱乐圈混的有多艰难,那些导演要敬重,投资商要笼络,就是随随便便一个新人,只要稍稍有点背景的,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凭什么别人都过的那么轻松,我就要这么辛苦?”
“冷雪慕他明明那么喜欢我,可你一出现他就马上变了个人似的,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我有什么错?当初如果他早告诉我他的身份,我会放弃他去找别人吗?还不是因为他先骗我在先的,事到如今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许若悠看着她仿若疯狂一般的样子,微微皱起眉。语气中透着几分轻蔑道:“白乐笙,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自己的问题到底在哪。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给自己的贪婪找的借口而已。你说冷雪慕当初骗了你,可是你如果爱他信他,又怎么会只因为他暂时没有钱而离开他呢?说到底你根本不爱他,你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包括你的女儿诺雅!”
“你要是爱她的话,怎么可能忍心用她当做工具去博取冷雪慕和冷家人的同情呢?你把一个那么大的孩子放在一个陌生的家里,你让她怎么想,你以为她会感激你给她找了个安逸舒服的地方吗?不会的,她想要的恐怕只是你的陪伴和爱而已,可你能给她吗?你根本给不了她,因为就算对她,你的爱也是有限的,有条件的,只有对你自己,你是无条件的爱着,为了你自己,你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你可以欺骗别人,甚至触犯法律!”
“白乐笙,你以为你这次搅进来的是什么事?你以为你现在逃掉就能逃脱法律的惩罚吗?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没人能把所有的事情包裹的天衣无缝,你做的坏事终有败露的一天,你说的那些谎话也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那时候,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你别吓唬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我犯法呢?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强迫过来的,我……”白乐笙被许若悠的一字一句都直戳要害,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