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在他的身上。
因为半年前,市公安局刚刚结束对他公司的一项调查,尽管有惊无险,可他知道,还是有不少警察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所以,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他绝对不想惊动警察,并且他认定孙子的事情最终能够用钱摆平。
此刻,周继尧在丰华投资集团总部最高层的豪华办公室里有点躁动不安,他不停地看着手表,一边在硕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踱着,而他的助理喻后红则一声不响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眼睛随着老板的来回走动而转来转去。
最后,周继尧好像有点忍不住了,冲喻后红恼火道:“你就不能说点什么吗?我无法忍受这种死一般的寂静。”
喻后红好像并不惧怕周继尧,一脸委屈地说道:“老板,我倒是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昨天晚上都已经说完了,再说也是老生常谈,难道你想听吗?”
周继尧哼了一声,走到自己硕大的办公桌后面,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拿过一支烟点上,深深吸吸了一口,然后就仰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喻后红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走到周继尧的背后,伸出双手开始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然后柔声细语地说道:“你现在肯定没心思听业务上的事情,那我就来说说对小虎被绑架的一点猜测,我姑妄说之,你姑妄听之,不管对错,我都不承担责任。”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对不对我自有判断。”
喻后红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个人认为小虎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绑架绝对不是偶然的,背后恐怕有更复杂的原因,或者说更深层次的动机。”
周继尧慢慢睁开眼睛,把只吸了一口的香烟扔在烟灰缸里,嘟囔道:“这个节骨眼上?”
喻后红并没有躲避,一边小声说道:“老板,这话难道还用得着我明说吗?凭你的阅历,恐怕昨天晚上得到孙子被绑架的消息那一刻已经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
周继尧没出声,喻后红继续说道:“我有种预感,绑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电话了。”
周继尧收回自己的手,慢慢站起身来,扭头盯着喻后红问道:“你的意思是小虎已经遇害了?”
喻后红急忙摇摇头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绑匪绑架小虎不一定是为了钱。”
“不为钱为什么?”周继尧问道。
喻后红把周继尧按在椅子里坐下,然后继续揉弄他的太阳穴,一边说道:“也许是为了你前不久在公开场合说的一句话。”
周继尧惊讶道:“我的一句话?什么话?难道我一句话就给小虎带来了灾难?”
喻后红把嘴凑到周继尧耳边,吹气如兰地说道:“那天你当着全家人的面和公司几个高管的面说,你起码还能活二十年,这样就有时间把小虎培养成周家的继承人了。”
周继尧闭着眼睛半天没出声,最后说道:“那不过是我酒后随便说说,怎么?难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让小虎成为我的财产继承人?
如果没有了小虎的话谁受益?建民吗?他可是小虎的亲爹,难道你认为建民会为了继承权对自己的儿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