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放进她贵方的衣柜暗格中,外面又用大锁锁上,只是扫了一眼,杜鹃和费嬷嬷一起,齐声说道:
“小姐,放心,我们一个字都不会对人说的。”
紫绸却是径自望天,“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袁幼箐暗笑,这丫头倒是一个机灵的,就是不知道她的那颗心,会有几分向着自己的了。
没过多久,袁良骏就重新来到了袁幼箐的院子,那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袁幼箐诧异,这是怎么了?这孩子可是出了名的爱笑啊。
袁良骏一声令下,跟着他的小厮都守在院子外头,袁幼箐也打发了丫鬟到门外去,拉着四弟的衣袖,直接把他给拉进了内室。
打开柜子的大锁,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箱子,那里面放着的,是她之前拿回来的全部贵重玩意。一样样都是小巧精致,可是,每一样都价值连城,说它们价值万金也不为过。
“三姐,你这是?”
“这是这些年来,皇上和父母亲还有亲戚朋友给我的礼物,还有些是我的嫁妆中,我挑选出最值钱也最轻便的,都收拾了出来。”当然了,她知道,御用的不能卖钱的,暂且全部留在了王府。
用来眼馋胡姨妈倒是不错,还好那个无耻的女人有这个认知,御赐的物品拿出去也没用的,反倒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每次胡姨妈看到她故意摆放出来的稀奇好看的有皇宫的印章的御赐之物的那种痛苦奇怪的表情,袁幼箐就觉得很乐。
“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你这是要干什么?”袁良骏皱眉,心中想到,难道她说的话,不是无的放矢?
“这个你不必问,将军府中,甚至是这个世上,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了。良骏,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呢?”袁幼箐盯着袁良骏的眼睛,就这么的直接说道。
她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可是俗话说得好,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用在他们家,情况也是刚刚好。无论如何,王氏都不会迫害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不知不觉的,似乎就被她的眼睛所迷惑,袁良骏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来的脆弱和伤感,重重的点头,“你放心吧,只在我还有一口气,一定会尽力保全你的东西。”
“这些东西我暂且放在这里,有一天会用上的,你也不用经常特意过来查看,引人注目反倒是不好了。只要你留心,有个万一的时候,给我一个消息就行了。”
“王府中有人打你的钱财的主意?”袁良骏马上就做出了这样的联想。
“不止,比这个还要严重,不过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处理对付的。”袁幼箐重又将东西放回原处,将钥匙慎重的交到了袁良骏的手中,然后又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最放心不过的就是你了,良骏,家有万顷,不如一技在手,这话你不明白吗?”
袁良骏手里握着小巧的钥匙,却有如是千斤重,心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慎重的点头。
如果不是经了巨大的磨难,乐天知命的三姐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吗?他甚至觉得,她脸上的笑容都是苦涩的。
只可恨,他的能力不够,不足以保护她;所以,以后,就算不用她说,她也会改变自己,用功起来的。
不多久,门边就有了声响,是杜鹃,她在门口轻声说道:“三小姐,四少爷。”
“怎么了?”
“前院来人,说是大将军和夫人请小姐过去,有话要跟小姐说。”
速度还真快,竟然连王氏也参了一脚,她又准备干什么呢?
“走,我陪你一起去。”袁良骏走到她身边,坚决的说道。
看着她那写满了忧愁的明媚小脸,袁良骏差点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来,夫人,将军夫人,果然,府里最容不得三姐的,其实是他的母亲么?
犹豫了一下,袁幼箐还是和袁良骏一起去前院了。有些话她不方便,如果袁良骏能帮她说出来,的确是要好上许多的。
到了前院的正堂,袁幼箐先是装模作样的规规矩矩的给袁振国行了跪礼。幸好,在屋子里没看见王氏的身影,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笑得出来。
“好了,别多礼了。”
袁振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在他身后站着的,赫然正是“据说”身受重伤卧床不起的仲王爷。
“多谢父亲。”再怎么不情愿,袁幼箐也还是走到季仲轩面前,冲他福了福身子:“王爷安好,妾身给王爷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