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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才不做这样的“大善人”,她的嫁妆、她私人收藏的一些东西,还有季仲轩赠送完全可以拿出去转卖的,她都已经很妥帖的收拾好了。
至于说房中的贵重家,一个管事罢了,也不好明目张胆的从她房中抬出去吧?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胡姨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摆放在妆台的一个木钗,真的只是木头做的罢了。意义只是在于,是季仲轩费了一些心思,是他亲自向工匠讨教,然后亲手雕刻而成的。
这样一份耗费了王爷心思的小礼物,王妃自然是“好好的珍惜”,摆放在梳妆台上,每天观看着。
紫绸也曾问过:“王妃,虽然这个木钗不值钱,毕竟是王爷亲手为你做的,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戴呢?”
戴季仲轩亲手雕刻的木钗?他确定没有在里面投放慢性毒-药吗?
袁幼箐笑而不语,杜鹃捅了紫绸一下,在她耳边笑道:“正因为是王爷亲手做的,王妃才舍不得戴啊。”
就是这么个木钗,不过胡姨妈回来的晚,不知道来罢了,她房中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更值钱的东西,而那个小玩意看着倒也精致,竟然就厚颜无耻的向王妃讨要了。
“王妃,我家小女儿,才刚及笄,只是家贫,没有多余的钱财给她添妆,这个钗,能不能借老奴几天,拿回去让她把玩一下过过干瘾?”
开玩笑,仲王府的管事婆子,又是仲王爷的“姨妈”,她也好意思自称家贫?
不过,胡姨妈说的这样诚恳,王妃要是不出借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袁幼箐不愿意有这样的名声,更何况这个木钗现在对她来说有点像鸡肋了。要是他知道亲手雕刻的钗,被戴到了表妹的头上,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第二天杜鹃就一五一十的向王妃禀报了,她们的脸都是胡姨妈让下人打的,理由是,没有保护好王妃。
虽然,的确,明面上,胡姨妈是王府的管事婆子,丫鬟嬷嬷都归她管理的。但是费嬷嬷等人是从将军府带过来的,是王妃的陪嫁,等于是王妃的人。
她下令打她们,这不是明着在打她王妃的脸?袁幼箐冷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不用等十年,十天就够了。
胡姨妈,你的丈夫儿子不管了?你的女儿,还想嫁得好人家吗?
第三天,袁幼箐还只是闷在屋子里,说是好生休养,胡姨妈说外面太乱,还是在房中好生静养吧。
又说,王爷伤得要重许多,特别是腿伤,太医都说了,要每天敷药换药还要人给揉动活络筋骨,这样的事王妃做不得的,所以王妃暂且不必去探望王爷了。
名义上,她和季仲轩是夫妻,做妻子的倒是被约束起来不能去看丈夫了?这是何道理?
她不能去看,其他人呢?季仲轩一直都只是在房中养伤,外面的事情他也无法得知,胡姨妈,在策划着什么事情?
然后,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四少爷来了,代表将军府来探望王妃。
将军府的四少爷来了?代表将军府来探望王妃?袁幼箐觉得好笑,她不认为王氏有这样的好心,只怕王氏是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呢。
至于说大将军,杜鹃曾打探过消息,第一日大将军就到王府来了,他虽然是王妃的亲爹毕竟是男人,也不好进内院,只说夫人会来看王妃的。
于是三日过去了,将军夫人没来,倒是将军府的小少爷来了?
袁良骏是袁幼箐的亲弟弟,而且今年才刚满十岁,男女之防还不用那么谨守的。所以袁幼箐得知之后,只是让丫鬟帮她略微梳洗打扮一下,就在花厅接待了四少爷。
不管她如何的使眼色,刘妈妈就是岿然不动的在旁边站在,美其名曰,要好好伺候四少爷。袁幼箐无奈,却也无所谓,就这样吧,反正,她和四弟之间也没什么不能对人讲的私密话。
刘妈妈是王氏的人,而四弟是将军府唯一的少爷且还是嫡出的,是王氏以后唯一的依靠了,也难怪她会这么紧张。
杜鹃却在一旁冲袁良骏扮鬼脸,虽然四少爷是夫人所生,但是将军府里众人皆知,他和三小姐感情是最为要好的,甚至比同父同母的二小姐感情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四少爷就只愿意跟三小姐亲近,对三小姐好的不得了。
连带的,她们这些伺候三小姐的人也都得了四少爷许多好处,跟他玩闹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