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怒吼。
几万人列阵,那等壮观的情景带来了极为强烈的震撼。
杨业手持一柄金刀,卢象升手持一柄镔铁大刀,杨延嗣手持虎头湛金枪,其余几人也手持长枪或刀站在城墙上,几人全力调度全军进行布防。
最前排的便是弓弩手,弓弩手旁边是举盾的士兵 这些盾兵自然是为了防备鲜卑人在城楼下还击而准备的。
只要城楼下的鲜卑人举箭射来,他们就立刻举起盾牌,毕竟异族人擅长弓马,射箭精准无比。
若没有盾兵守护,恐怕在对面异族之人一轮箭雨射来后,己方就不剩什么弓弩兵了。
而盾兵后面则是成排的长戈兵,他们手提三米多长的长戈。
手中长戈只要一挥动,就足以延伸到城墙之外,这些长戈的功能,就是等待鲜卑士兵攻城时发挥作用,收割异族人的人头。
“攻!”
此时,在弩箭射程之外,鲜卑人的方阵猝然停歇下来,从方阵中踱步而出一员将领,手提弯刀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刹那间,所有的鲜卑士兵如出柙猛虎般怒吼着,抬着云梯风驰电掣般地冲过了一箭之地。
“射!”
城楼上,杨业振臂一呼,早已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所有弓弩手立刻全神贯注地瞄准鲜卑人,继而毫不犹豫地开始狠狠地射击下去。
“咻!咻!咻!咻!.......”
弓弦惊响,无数支箭矢如同流星赶月般破空而去,仿佛带起了一层阴森恐怖的黑色阴影。
“盾牌!”鲜卑将领声嘶力竭地咆哮一声,跑在最前边的鲜卑士兵训练有素地举起手中的牛皮盾牌。
当然,也有少数自恃勇武不凡、桀骜不驯的鲜卑人,不管不顾地硬顶着箭雨冲锋,只不过冲出几步就被射成了刺猬。
在密集的箭雨之下,就算举着盾牌,也有不少人在这一轮箭雨之下命丧黄泉。
弓箭最为令人胆寒的是,当其数量累积到一定程度时,那杀伤力就算敌人举着盾牌,也足以穿过缝隙一箭射中身体部位,起连锁反应,杀伤敌人。
故而在开战初期,两边将领为求克敌制胜,都会有条不紊地布置有序的进攻,而非不顾一切地不要命地强攻城楼。
“射!射!”城楼上,一轮箭雨纷然落下,鲜卑猛将即刻扯着嗓子咆哮道。
转瞬间,鲜卑士兵轻车熟路地将手中的牛皮盾牌搁置一旁,手中动作麻利地弯弓射箭,向城楼上的汉军士兵射出密不透风的箭雨。
“御!”
城楼上,杨业见鲜卑人放下手中箭牌,便立刻声如洪钟地高声喊道。
眨眼间,城楼上,那些盾牌兵当机立断地举起盾牌,将身后的长戈兵和身前的弓弩手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鲜卑人一轮箭雨过后,仅有百余人被射中肩膀和手脚。
从城楼下边射上来的箭矢大多绵软无力,而从城墙上往下射的箭矢,却锐不可当,足以摧枯拉朽般地洞穿厚厚的铠甲。
敌我双方历经数轮箭雨的洗礼,已有鲜卑人开始迫近城墙。
云梯很快就被稳稳当当竖立起来,云梯的顶端有两个铁制的钩子,死死地钩住城墙上。
汉军中的弓弩兵泰然自若,依旧有条不紊地射出一轮又一轮的箭雨。
盾兵也一直稳稳地举着盾牌,为弓弩兵抵御从城墙上射下来的箭雨。
双方依旧交战的如火如荼,城楼后边一队士兵两人一组,抬着一口硕大无比的铁锅,里面煮着奇臭无比、颜色金黄的金汁。
这些铁锅中散发着炽热难耐的高温,且奇臭无比,尽是滚烫沸腾的金汁。
一些初来乍到的新兵有些不明就里,困惑不解:“自身这边之人提来一锅又一锅烧开的粪便至城楼上,所为何事?”
而老兵见此铁锅时,则露出狰狞笑容,不久,这些新兵便知晓这铁锅内金汁之用途。
借助云梯攻城,俗称“蚁附”,此名倒也颇为形象,即如蚂蚁般附于城楼上攀爬。
鲜卑人已然将云梯架设于城楼上,顺着云梯迅速向上攀爬,只是他们心中甚是奇怪,这些汉人竟未用滚木与檑石砸落。
正当他们心中疑惑不解之时,一些汉军士兵举着一口口大锅往下倾倒金汁。
“啊........”
云梯之上无数鲜卑士兵被滚烫金汁烫得皮开肉绽,惨叫着跌落下去,砸个半死。
“哈哈,鲜卑的狗崽子们,快来尝尝吾等大汉天朝,为你们预备的特殊礼物。”城楼上有汉军士兵端着铁锅持续往下倒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