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这边还是次要的,陛下只是对二房动手,最大的原因琏二哥应当心知肚明才是。
二太太当日的所作所为,于公祸国殃民,于私,乱家害命。
陛下不可能轻飘飘的放过,当日之所以没立时处置,而是隐而不发,也只不过是时机不对。
如今趁着清理勋贵里的稗草,可不就是数罪并罚。”
听到这里,贾琏的腿一软,若不是坐着,怕是要直接滑跪到地上去了。
他心里明白,这指的是当初二太太私藏甄家财物的事情,好在他举报的及时,当时就上了请罪的折子,不然今日抄家的就不止是二房,而是荣国府了。
再想一想,南安王导致的和亲一事,明明朝廷不准备和亲,二老爷二太太却要跟着南安王府和陛下对着干。
也就怪不得陛下如今清算了。
二老爷这一遭不但没成功升职,反而探出逃出了手掌心,属实是赔了女儿又折兵。
贾宝玉则是面色一慌,怎么又和他母亲有关。
他娘平日里对外都是慈眉善目,吃斋念佛的。
就算有过金钏儿的事情,贾宝玉也不能把祸国殃民、违法作乱这种事情和自家亲娘联系到一起去。
他本以为老爷太太被抓就是个误会,说清楚了就好了。
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他求一求公主和北静王,宫内还有大姐姐求情,说不定关上几日就能被放出来。
如今听起来,竟然这么严重,贾宝玉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王爷!”
贾琏定了定神:
“二太太这事,我们早有些心理准备,利子钱这事,二太太死灰复燃还藏得隐蔽,虽然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我家老爷的确有治家不严的过错,该是我们的责任,我等也不会推脱。
但是,宁国府这事属实有些突然了,宁国府是我贾家的族长一脉,如今出了祸事,吾等不知缘由,不免会忐忑不安。”
贾琏起身行了一礼:
“此来也不为求王爷说情,只求王爷能给我们指点迷津,我等也好上下打点。”
水溶挑了挑眉,这种时候,上下打点等同于上蹿下跳。
“琏二哥不是外人,我就也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
与其这会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关系,还不是安安静静的闭门思过,毕竟少做才能少错。
陛下既然没有处置二房,也没对宝玉如何,那就不会再继续扩大株连。
何况,那些人家被处置,本就是因着结党,因为前阵子和南安王一起逼迫朝廷,逼迫陛下。
如今这种敏感的时候,在到处找关系,四处求情,难免有拉帮结派的嫌疑。
凸显自家的姻亲众多,才是碍了上面的眼。”
贾琏闻言如梦初醒。
这个道理他平时也不是不知,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真的事到临头,平日里亲密的兄弟叔父被抄家下狱,自己也被停了职,就难免慌了手脚,乱了分寸。
水溶看贾琏还算听劝,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琏二哥,赦公和你这几年对朝廷多有贡献,便是看在往日的功劳上,陛下也不会过于苛责。
有本王看着,无论刑部、大理寺还是都察院,都只会秉公审理,不会让那些投机之人罗织罪名,牵连无辜。
所以若是再各处找人求情,在陛下看来,怕就是不识好歹了。
依我看,琏二哥你只要带一些吃食衣物,去狱中打点一下吃穿,其余的安静等着就好。
至于求情敲边鼓这种事情,也是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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