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和沙哑,宜喜宜嗔的瞪了一眼,调笑道:
“大胆,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如此冒犯?
看起来粉面油头,原来竟是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口蜜腹剑、油嘴滑舌的坏家伙。
来人,快点叉下去!”
水溶一个扎猛,溅起一串水花。玄色的纱衣飘起在水面上。
“人呢?”
黛玉左顾右盼,正有些担忧的时候,就见身旁猛地一阵波澜,吓得她不由轻轻捂住了心口。
一个美男鱼一样的浪里白条钻出水来,碍事的衣服已经留在了另一边。
“抓住啦!”
水溶嘻嘻哈哈的站起来,调皮的撩起一阵水花。
黛玉微微伸出手掌,一边挡着水花,一边拍打着水面反击。
“果然是坏东西,就知道欺负人!”
水溶弯了弯眼睛:
“你听我狡辩,哦不,听我解释!
听说彩云之南有个节日叫泼水节,据说水就代表祝福,哪个被泼的水越多,新的一年谁就越幸福。”
黛玉轻轻一哼:
“怕只怕是你杜撰来的,就算有这个节日,我看也是被你临时拉来顶缸的。
你呀,只是惯爱欺负人罢了!”
水溶假哭道:
“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
说到这里,水溶放下手,嘴角勾起坏坏的弧度来:
“我明明只欺负玉儿一个,就算是坏人,那也该是采花大盗!
专采面前这朵出水芙蓉。”
黛玉刮了刮脸,嗔道:
“真该让官府来治一治这猖獗的匪患!”
水溶摇头晃脑的说道:
“没办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嘛!
何况自古以来就是儒以文泡妞,侠以武采花。”
这话气得黛玉又瞪了他一眼,可惜这奶凶奶凶的眼神,不止没有什么威慑力,反而更让人心弦颤动,心驰神往。
水溶伸出手,轻轻描摹黛玉的眉眼,那眉毛弯弯,又细又长,斜飞入鬓,双眼与水波相映,微微顾盼之间,有万种风情。
比起那种艳丽的容色,这般清水出芙蓉的纯稚才格外的令人难以自持。
水溶喃喃道: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非我好色,实乃花醉人未解,故而色授魂与,心愉于侧也!”
黛玉面色一红,微微侧垂下脑袋,伸手将那灼灼的眼神推得偏过去。
“你这轻浮浪子,当我是那伶人歌伎不成?”
水溶伸手握住黛玉的柔荑,猛地俯身,四目相对,鼻尖紧贴着鼻尖,一呼一吸似乎都交缠在一起。
“眼前人自然是天上的青琴、水中的宓妃,襄王一梦,不知,神女可愿垂怜?”
“不许看,闭上眼睛!”
面前忽的一片黑暗,水溶的睫毛似乎能擦过那柔软的掌心,指缝里偶尔露出的烛光如同黑夜中的萤火。
时间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水溶只觉得唇上微微一凉,似乎有蜻蜓立在小荷的花骨朵上,浅浅的一点,再心湖上惹起无限的涟漪。
一个叫舌头的小朋友听到敲门声,忍不住探出头,一把搂住对面腼腆羞怯的小伙伴。
然后如同共舞一曲圆舞曲,旋转,跳跃,纠缠,交织。
时而擦肩而过,时而一触即分。
时而缠绵悱恻,时而难舍难分。
直到舞到激烈之处,汗珠和水珠难以分别,晶莹的顺着杏仁豆腐一般吹弹得破的肌肤流淌下来,轻盈的垂落,“啪”的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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