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拽着宇智波带土,哽咽着小声道:“带土……我想回家。”
有了前面的铺垫,我后面哭出来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眼泪没什么阻碍的突破了眼眶,顺着我的脸往下淌,滴到我的手背上,又从我的手上流下去,没入了宇智波带土的衣服里。我很快就从默不作声的掉眼泪变成了低声的抽噎。
宇智波带土虚扶了我一把,我死死的揪着他就好像崩溃到除了哭之外什么都顾不上。
眼泪把眼睛浸得生疼,无色的液体浸润了眼球,近在眼前的宇智波带土的身影也出现了些隐隐的虚影。
“别哭。”
宇智波带土俯身下来,用指腹抹过我脸上的眼泪,低哑的声音似是安抚又似是诱哄:“我会给你的,给你一个一切可以如你所愿的世界。”
我将额头抵在他胸口,也许真的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宇智波带土居然没有抗拒。他甚至还动作有些生疏的揽了我一把,不至于让我哭的太凄惨而整个人抱着他原地跪下去。
“带土――”
我叫他。
宇智波带土的身体不稳的踉跄几下,我的右手凝聚着千鸟闪烁的雷光从他的背后整个捅了出来。
“你是为了保证我不会使用时空间忍术才……”
“抱歉,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这么阴险的办法。”一时间难以停住哭泣,我顺势又哽咽了两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就着这幅泪眼汪汪的愚蠢模样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但是我得确保能杀了你才行,带土,你的写轮眼能力太棘手了。”
高强度的电流在手掌中流窜,强烈的震感让我一时间无法感受到贯穿血肉筋骨时的阻碍。宇智波带土好似要命不久矣那样咳嗽了两下,我有些事不关己的想着,他大概是把血吐了出来。
“佐助……你居然……”
“没有居然,从我知道了真相开始,就没有哪一天是不想杀了你的。”我松开攥住了宇智波带土衣摆的左手,抬起胳膊蹭了一把满脸的眼泪。面对他阴郁到都快有了实质性杀意的眼神,我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带土,你真的想给我一个能如我所愿的世界的话……现在就随着我的意愿去死吧。”
他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要倒下去。
我熄灭了掌心中的千鸟,作势要把手从他的胸口里抽出来。
“……你居然如此天真。”
什么?
我被他低哑的声音惊的头皮发麻,我飞快的抽出了手臂。只是不等我退到安全范围,身体摇晃着的宇智波带土不仅没有倒下去,反而一个错步上前粗暴的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明明就……”
我明明就确认了他没有使用神威这种能够虚化自身的时空间忍术,也确保了我没有避开他的要害,千鸟确确实实是将宇智波带土捅了个对穿。
“我都说了。”宇智波带土轻描淡写道:“是你想的太天真。”
他意有所指。
我在他的钳制之下艰难的低头去看被我贯穿的巨大创口。
衣料和皮肉都被千鸟的雷光割裂,然而皮开肉绽的伤口里――
没有血流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宇智波带土冷漠的回应:“你太让我失望了,佐助。”
掐住喉咙的手指渐渐收紧,氧气和血脉都要被阻断了,宇智波带土映入我眼中的身影都开始不太明晰。我一口咬住舌尖,强制性的用疼痛来暂时破除了缺氧带来的迷蒙感,被逼到退无可退的份上时,我反而被他激出一股狠意来。
写轮眼在须臾间进化到底,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左眼聚焦在他身上,纯黑的天照之火凭空燃起。
宇智波带土对这黑炎也有所顾忌,他都顾不上还掐着我的脖子,就先一步虚化了自身躲过了天照的燃烧。我摔下来,半空中掌握好了他从虚体转变为实体的时机,在我俩分别后仰姿势不稳的状态,我拧身反手一个螺旋丸砸上了带土的太阳穴。
他见避无可避,我又抓准了他短暂的实体化,情急之中宇智波带土竟不再躲闪,反而双手结印做出了“巳之印”的手势。
我一时间想不起他有什么忍术的起手结印是“巳”。
螺旋丸碰到了他橘色面具的边缘,时间和画面在我的眼中都被无数倍的放慢,连空气中的灰尘与螺旋丸的查克拉流动在那一刻都清晰可辨。橘色的面具从触及到螺旋丸的一点开始绞成了碎块,从中露出了宇智波带土单目紧闭完好无损的半张脸。
只差一点。
差一点点,我就可以打碎他的头骨,确确实实的杀死这个人。
“木遁。”
宇智波带土的声音冷的可怕。
“扦插之术。”
我脑子嗡的一下,螺旋丸尚未触碰到他的皮肉就被外力强行拉开,我的动作被生生按下了暂停键,卡在了一半。
尖锐如刀的枝干避开要害,刺入身体后吸噬着血肉蓬勃生长,开枝散叶。树木本该充满旺盛生机的柔软枝条上散发出了森森的杀机,在骨骼缝隙里缓慢的延伸着。木刺摩擦过皮肉和骨缝,细小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宇智波带土无声的走到我面前来。我拼着手臂不要,拽脱了一截枝条和着破碎的血肉用树枝锋利的尖端直插向他的颈侧。
新鲜的血泼洒在那张诡异的面具上,宇智波带土轻而易举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本不想这么早就将真相告知于他,你却破坏了我的计划。”
宇智波带土缓慢而恶意的揉捏起了我胳膊上被豁开的裂口,剧烈的痛楚打断了高度集中的精神,我听到自己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这是你的错,我给过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