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的本钱,再扣去一半时间姑且当她没做布,她每个月最少也能赚二十五元。
所以说有一门手艺什么时候都不会过得特别难。
这些东西证明了婆婆有钱,可是她却找不到。董馥梅想着也许是给公公治病的时候婆婆把钱都带走了吧,现在不知是给人捡去还是埋葬山间了。不过这也不要紧,有了纺车和织布机她自己就能赚钱了,论纺织她可也是宗师级的。
这也就是现在的董馥梅了,她并不觉得婆婆偷偷做布不将钱拿出来和她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要是记忆里的那个看到这些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婆婆将她有织布机会织布的事瞒的严严实实的,明明每月有至少二十五的进项,家里依旧过得难不说,就是她不肯拿钱出来吧,那拿块布做新衣裳呢?家里的媳妇、孩子都没穿过新衣裳,就说她最宠的几个孙子都没有,这就很过分了。
房间里还有一块宽幅四尺二,长一丈多素色的布和剩余的线。记忆里自留地里好像没有种棉花,婆婆织布的原料也不知哪来的。记忆里的董馥梅先头生的都是闺女,婆婆看她不顺眼的很,每天指挥她忙得团团转,晚上累的倒头就睡,婆婆每天在做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董馥梅将布取了出来,这布织的糙,颜色也太不讲究,她不大看得上。不过这个身份的家太穷,她怕是讲究不起,好在棉布可以做棉布包,也不是完全没用。
董馥梅去婆婆房间拿了剪刀来,剪下一块巴掌的大的布,又回到婆婆房间点了蜡烛,拿针线在布上绣起阵纹来,待绣成再三两下将布缝成一个小袋子,董馥梅站起身拿起椅子往敞开的小袋子口放。神奇的事发生了,在靠近小袋子口时椅子瞬间缩小成功的放了进去。董馥梅又将手往口袋里放抓着椅子腿将椅子拿了出来。
“成了。”董馥梅有点开心,记忆里没有包裹这样的东西存在,她还认为这个‘游戏’不存在包裹的概念呢,还好她做的棉布包成功了,没有包裹该多不方便啊。
棉布包是那个游戏最低等的包裹,格子只有三十格,同类物品最高上限叠加99,现在手边没有更好的材料,董馥梅只能凑合。
她本想再给孩子们也都做一个,又突然想起大队长让她明天开始去地里上工。抬头看向窗外见天色不早,便暂时将给孩子做包裹的打算放下。
她放下针线将东西归置好下了楼去,楼梯口那里突然蹿出个人来抱住她的腰,把她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竟然是肖小溪:“你怎么没睡?”
肖小溪哑着嗓子说:“我起来尿尿妈妈房间没人。”
这时候的厕所都是建在房子外面的,晚上要上厕所开关门不方便不说黑灯瞎火的也怕掉粪坑里,所以房间门后一般会□□桶。
肖小溪已经七岁了,有了点羞耻心,不愿意在弟弟面前尿尿,就会跑到爸爸妈妈的房间去上。那个房间的尿桶旁边有大柜子挡着,没有走到面前是看不见的。
肖小溪紧紧抱着董馥梅,今天晚上起夜她习惯性的从小门去爸妈房间,结果没看见妈妈。她吓坏了,没穿鞋就跑了出来,差点认为妈妈也像婶婶一样走了。好在跑到院子里看见二楼有光,她才没有跑出去。
她哭过了,不想给董馥梅看到,就没上去,蹲守在楼梯口,直到董馥梅下来了她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妈妈没走,妈妈没有不要他们。
董馥梅其实不大理解孩子们的心慌,她只认为是孩子看见没大人害怕了,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大女儿的脑袋,柔声道:“不怕不怕啊,妈妈在呢。”
“嗯。”肖小溪将头埋在她腰间闷闷的应,手抱得紧紧的,不愿松开。
又安抚了好一会儿,见女儿还是不愿意放手,董馥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数据分析再分析,最后犹豫的问:“今晚小溪和妈妈一起睡吗?”
肖小溪偷偷红了脸,这么大了还撒娇要和妈妈睡太羞羞脸了,可是她嘴比脑快,欢快的应了声:“好!”
女儿同意了她的建议,董馥梅松了口气,还暗自欣喜自己有带孩子的天分,一把将松开手的女儿抱起,见她没穿鞋也没说她,厨房后锅里还有温水,给她擦了脚送到房间,然后自己也去洗漱了再一起窝近被窝里。
肖小溪身上没什么肉,但小孩子特有的娇软让她还是很好抱。她睡觉又乖,董馥梅抱着她就想抱着个大大的布娃娃,别提睡得有多舒服了,第二天早上村里撞了起床钟她都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