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他大掌一握,冷声冷气地质问,英气的脸容迸出刹气,更是吓得连挣扎都不敢了,只是欲哭无泪地垂眸,不敢正视他,身体抖如筛糠,说话都不利索了:“韩,韩总,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叶仲琛连忙过来,拉住韩战,让他放开自己的秘书,劝他道:“阿战,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她怕你不是应该的吗?你一直都那么让人又敬又畏你不知道吗?而且,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别人的仰望吗?有多少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敢跟你交换,那是因为你的地位和你与生俱来的气势!”
叶仲琛的话一点都不带恭维的成份,或许形容在别人的身上,有点过于夸张,可是,这些话形容韩战,却半分都不带吹棒的成份的。
韩战一愣,幽沉迸着恼火的眼眸划过一抹思量和疑惑,紧捏住秘书的大掌松开了。
叶仲琛眼神示意秘书赶紧出去,秘书弯腰行了一个礼,诚惶诚恐地走出去了。
他看着自己新找回来的这个秘书,摇了摇头,看来,韩战说得还真没错,该把她开了,毕竟心理素质不好,能力再强,学历再高也无济于事。
韩战重新坐了下来,一张俊脸凝住,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让人又敬又畏?他习惯了别人的仰望?对,没错,他的确已经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呼风唤雨,对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受尽所有人奉承的生活了。
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人对他说个“不”字,就算那些再彪悍的国际毒贩,在他强势的围歼下,也只能够对他举白旗投降,乖乖地戴上他给他们准备的手铐。
林心然却是例外。
她对他说了太多的“不”字,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在抗拒他似的。
她怕他,避他,却并不像别人那样,是因为敬畏他,而是因为她憎恨他。
因为她是唯一不稀罕他,不是对他又敬又怕,却内心是想要恭维奉承他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在乎的吧。
其实,这一点,他之前就想到过。
可是,每次一再见到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她,他贪恋着她的身体,只要一嗅到她身上的气息,看见她那张无辜又清怜的丽容,他就想要对她做那种事。
像着了魔似的。
韩战坐下来,竟然很认真地分析起他对林心然的感觉来。
他是一个喜欢控制一切的人,他控制自己的病,控制自己周围的一切,他不希望有什么东西超出他的控制范围内。
而林心然,是难得地让他失去控制欲望、情绪、思绪的人。
偏偏这个女人,还一点都不稀罕他。
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思绪的怪圈,因为对她的感觉难以自控,所以他一再地烦躁不安,心情特差。
忘掉这个女人算了。
他何必要让她爱上他?她就是个奇葩到家的女人,一个失婚妇女,连跟他提鞋子都不配,她凭什么让他这样心绪难宁?
韩战霍地立了起来,目光如炬,似乎作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叶仲琛愕然看着他。
“仲琛,我要找女人,立马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