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河上,热那亚人将缴获的船只集中起来,堵塞河道,以防城内的叛军从水道逃出。
其余三面,除留下北方一个口子,其余两面都被包围。民防军在城外摆开架式,而城内残存的叛军惶惶不可终日。
当天夜里,一股叛军趁着黑夜从北边逃了出去,黑暗中民防军只是稍稍放了几排枪,就放弃追赶了。
待天亮时,民防军士兵就看到有平民在城头上探头探脑,城内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叛军都跑光了。
城门因为被叛军用砖石塞的严严实实,昨夜叛军逃跑都是缒绳出城的。所以,民防军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城门打开进得了城。
这座城市只算一座中等偏下体量的城市,但拥有坚固的城墙。如果叛军的数量足够多,固守城池的话,肖恩真不想啃这个硬骨头。
在尼尔森等人的护卫下,肖恩混在骑兵连中,如果这城里还躲着一个叛军枪手,他可不想成为一个显眼的靶子。
自当初创立民防军设计军装时,除了礼服,军官与士兵常制服区别并不太大,只有到了跟前才能从军衔上分清阶级之别,因为以前北疆血的经验教训告诉肖恩这一点极为重要。
作为最高指挥官,除非必要,肖恩绝不会站到第一排,那是连长们的职责。
他曾经所服役的第21步兵师,其中一任的师长,就是因为穿着一身华丽的军装,太过靠前观察,而成为敌军猎兵的目标。这位师长总共只当了七天师长,绝大多数21步兵师的士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有这样的一位师长。
街道两边的大树上吊着许多尸首,发着阵阵恶臭。而路边的水沟里倒毙着许多人,多为青壮年男子,这些人被捆绑着双手,身上都有弹孔,看上去就是前几天刚刚发生的惨剧。
而各种人畜的粪便,到处都是,行走在街道上,就等于踩在粪坑里。
这个城市没有发生瘟疫,真是个奇迹。
民防军进了城,立刻控制城中的各个战略要地,尤其是出城的各个城门,不准进出。
肖恩命罗兰-希尔和他的部下分散混入居民当中,了解叛军占据摩尔城时的情景。
市政厅里,人去楼空,地上散洛着各种文件,伍德利少尉正带着几个参谋在收拾这些文件,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叛军逃的很匆忙,他们甚至没能带走搜集到的大批粮食。
肖恩命人把粮食搬到街上,凡是愿意出来清扫垃圾的居民,都可以免费获得粮食。
那些挣扎了两个月的居民,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子。
罗兰-希尔回报说,过去两个月,这座拥有十万居民的城市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除了一些逃走外,大多死于叛军之手。
叛军打着借贷的名义,到处搜集粮食,实际上是用暴力手段从居民手中获得粮食。许多叛军头目趁机敲诈富人,如果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动辄以种种借口吊死在树上。
只用了半天时间,街上的死尸都不见了。街面上也变的干净多了,肖恩仍不满意,命人到处撒上石灰,防止瘟疫发生。
参与劳动的居民,得到了粮食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获得了新生。
肖恩让自己的部下在摩尔城休整了几天,正如他要求的那样,要有热水澡和柔软暖和的床。
摩尔人小心地应付着民防军官兵,当发现这群南方人纪律严明与民秋毫无犯后,他们才真正地放心。
这座城市最大的家族是勒内家族,这个家族控制着整座城市,包括市长这样的官员。
肖恩已经了解了不少关于这个家族的消息,据说叛军攻城之前,勒内家族提前得到消息,果断地连夜离开。
诚然,贵族虽然没有维护地方治安的义务,大多数时候他们也没有这样的权力,但他们享用种种特权,并因此而享有荣华富贵,当他们逃跑而没有知会市民的时候,就必然为市民所不耻。
至于那位被击毙的贾雷德-勒内,只是勒内家族的一个旁支子弟,他是如何跟叛军混在一起的,就让人有些疑惑了。这不足以扳倒勒内家族。
但肖恩告状还是会的,他写了一封长信,是直接写给皇储的。在信中,他把摩尔城的惨状描述的很详细,把热那亚民防军的损失描述的很大,要不是全军用命就差点被翻了盘,字里行间暗示勒内家族的立场很可疑。
不管如何,那位素未谋面的皇储,心里会种下一根刺,一定会记住勒内家族,因为有法兰克中尉这个“监军”自动替肖恩背书。
当叛军战败并逃走,城内一下子冒出来一批“法官”,以及各种“秘书”、“顾问”,这些都是与职位买卖制度有直接的关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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