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一声闷响响彻,那是以头撞地发出的声音。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响头,方文看着都觉得疼。
“求大儒告知,青叶必犬马报之!”说完头颅不起,依旧着地。
随后,古臻沧桑沉重的声音响起。
“仙墨居士言:青叶登门吾避之不见,拒其半月有余。而后观其心性甚佳,品行端正,实为不可多得之英才,故而三测其心,果然圣贤君子也!月后准进厅堂论道,见其书法乃大惊,浑然游龙墨字成骨,胜吾年轻倍余。欲收其为徒,怎奈圣道悬殊甚已,恐误人子弟教坏良徒。”
“今卧病不起,已觉时日无多。得之青叶称吾半师,心中念念,我心甚慰。吾若归去,恐青叶心魔,怀惴不安自责未尽师门孝道。天赐贤人与天下,承书法圣道于世间,挽笔墨狂澜于正道。岂可任其毁于我手。”
“愚兄不情之请,望正德贤弟代兄收徒,使其归我门下。文会之后名其速往帝京,他若天赐之人福源深厚,当可见愚兄。若不能,亦算吾门下之徒,贤弟可待吾斥之。稍有偏颇失察,为礼不尊,弟可严刑正道,勿顾忌愚兄偏私。愚兄拜谢!”
古臻神色黯然的说完,满堂寂静。仙墨大儒原话自然不可能如此晦涩,只是此事太过郑重,必要用圣贤之道繁文才显规矩,不失先人拜师之礼!
范青叶猛地抬头,双目赤红面颊挂满泪珠,呼吸都变得局促且不均匀。这是情感波动太大所致,心气攻心。刚才埋头之处已有了一滩水痕,是他泪水堆积。
古臻暗说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儿郎,面上表情无一丝伪作,真真的真情流露。无愧于仙墨兄长如此挂念!
“还请大儒稍待盘桓青叶青叶去去就来!”范青叶狠狠抹了把眼泪,起来就往出口飞奔!可还未跑出两步,就被古臻厉声喝止。
“站住”古臻厉声喝道,须发皆张,宛如暴怒狂狮:“回来跪下!”
声音浑厚且响亮,可见古臻老当益壮。这幅样子也让方文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平时和颜悦色的老头,还有这等脾气。真发起飙来确实挺骇人的!
“师叔”古臻是为仙墨之弟,不管是否有亲,都是范青叶的师叔。现在仙墨坦言要收徒,这声师叔没有丝毫违礼,正是应有之义。
“畜生,过来跪下!”
古臻再度暴喝,范青叶才不甘的回去,含泪跪了下去。
“你可是要去帝京,见你师尊?”古臻暴怒依旧,怒发冲冠的问道。
“是”范青叶呜咽道:“师尊病重,弟子有何面目在此文娱。当跪侍榻前,待病愈而回”
“糊涂”古臻又是暴喝,但闻言之后,面色缓和不少。这等尊师之孝,他何忍痛斥:“你可知我为何现在才将此事告知?”
“弟子不知,还请师叔指点!”
“现在几时了?”
“如今白日尚久,现在日薄西山,当时申时终末。未至酉时!”虽然不知古臻为何问这个,但他还是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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