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又在天台上站了一会儿, 等到冻得微微发抖, 连连打冷颤后才转山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格兰特·巴图克正好看见从阳台走进来的海德拉和史蒂夫·罗杰斯。
“你们看见星星了吗?”
电梯门关上, 英俊的特工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客厅。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困倦,高大的男人走路没什么力气,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楼梯边,靠在扶手上, 含着轻微放松的笑意说。
“天台能看到星星?”海德拉眨眨眼, 孩子气地“噗”出一口气,抱怨说:“阳台上什么都看不到。”
“今晚上的星星很好看,不知道是什么星座特别亮,看起来像一把打开的锁。”
“锁?”海德拉兴冲冲猜测。
“狮子?仙王?唧筒座?御夫座?——啊!你不会看到的是鲸鱼座的上半部分?”
“......我哪知道。”
格兰特·巴图克被劈头盖脸砸过来的星座名字噎住, 然后对朝他露出仿佛鄙视文盲般的表情的海德拉颇为无所谓地耸耸肩。
“看个星星而已,好看浪漫就行了,难不成你还要逼着看星星的人都学会画北半球星空图?”
海德拉朝特工先生夸张地挤眉弄眼,引来特工先生不留情面的嘲笑。
“时间不早了,星星可以明晚再看,现在最要紧的是回房间睡觉——尤其是海德拉, 你明天不是要跟我去跑步吗?你确定起得来?”
史蒂夫·罗杰斯低头看看表,开始尽职尽责赶着热爱修仙的年轻人去睡觉。
“起来跑步?”
格兰特·巴图克高高扬起眉毛, “就你?”
——一个躲被窝里看小说看到两点, 睡到中午十一点起来吃过午饭开始睡午觉,睡完午觉起来吃晚饭,吃完晚饭就爬进被窝里看小说看到两点, 周而复始这种睡的比狗晚醒的比猪晚的作息的,熬夜癌症晚期的家伙?
“和队长一起,早上五点起床洗漱,五点半吃饭,六点十五晨跑?”
海德拉的表情有一瞬间看起来十分想把格兰特·巴图克那张叭叭不停的嘴缝上。
“我这就去睡觉!”
金发姑娘三步并两步跑到自己房间门口,回头恶狠狠对格兰特·巴图克放狠话:“然后明天早上四点去你床头蹦迪!!!”
说完她就“蹭”得撕开门,“砰”得甩上门。门上之前被震下来、又用钻子把线搅进去固定住的小木板震了震,又一次掉到了地上,只有线还顽强地挂在上面,飘飘悠悠,无助可怜。
格兰特·巴图克哈哈大笑,仿佛刚才被寒冷和蛇信吸走的力量随着笑声涌回他的身体。特工先生大跨几步走到海德拉门口,把那块写着“仙女房间”的小木板捡起来在手上掂了掂,敲敲门,坏笑着喊。
“小兔儿乖乖把门打开——”
海德拉尖叫:“guna!!!”
特工先生直接笑破了音。
“请问——门牌掉了的仙女还是不是仙女啊!”
门下一秒被扯开,双眼血红的金发姑娘一爪子抓走格兰特·巴图克手里的木牌牌,猝不及防的特工被拽得往前一趔趄,然后金属门就照着大笑的特工那高挺的鼻梁精准且快速砸了上去。
本能地后退一步、险之又险躲过鼻梁被砸断的悲惨命运的格兰特·巴图克笑声戛然而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公主似乎看他鼻子很不顺眼。
颇为自己完美鼻梁自豪的英俊特工心有余悸摸了摸鼻梁,讪讪远离喷火小仙女的门口。
一转身他便对上了史蒂夫·罗杰斯清澈到有些锐利的湛蓝眼睛。
在格兰特·巴图克和海德拉打闹的时候,金发的士兵就一直手插兜站在下面,面带微笑,若有所思地注视大笑的年轻特工。
格兰特·巴图克像个普通的阳光年轻小特工一样,一颠一颠跳下楼梯,带着懒洋洋的笑容对高大健壮的士兵说:“感觉怎么样?”
“好的不能再好了。”
史蒂夫·罗杰斯站在原地,微微低头,对年轻的特工说。
“甚至能立刻投入——”
格兰特·巴图克仰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变。
——热情并且完美。
史蒂夫·罗杰斯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年轻特工在面对金发姑娘时十分明显的放松和毫无形象的大笑。
他不明显地顿了顿,忍不住叹了口气,柔和了面庞。随着不明显的气流音,刚才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无形对峙顿时消弭得无影无踪。
“......新一轮睡眠中。”
他到底没直接戳穿格兰特·巴图克。
金发士兵伸手拍了拍年轻特工的肩膀,并用友好的玩笑替换了之前几欲脱口而出的词语,越过他,背对他,走上了楼梯。
“你该休息了,格兰特。毕竟,明天会是崭新的一天。”
史蒂夫·罗杰斯不轻不重地建议。
格兰特·巴图克不明显地动了动。
他抬起头,看向金发的高大士兵,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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