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掀飞上天。
一发连着一发,突厥大营里,早就变得狼藉不堪,被当场炸伤炸死的突厥士卒,不知凡几。
那些侥幸没被炸到的突厥士卒,这时候,除了凄厉的大叫着,四处躲避外,再无其他。
恶阳岭的这处土木堡,原本是他们用来防备大唐的,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山顶上赵谌的活靶子。
一发连着一发的炸药包落在营地里,巨大的气浪,在突厥营地里到处翻涌,肆无忌惮的虐/杀着突厥人。
这时候,即便向来勇武善战的突厥人,在这样远距离的打击下,空有一身武力,却是无处发挥,因为,这样的战役,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范围。
一个炸药包,远远的呼啸着,猛地落在土围子上,下一刻,炸药包猛烈的爆炸,气浪翻滚,用黄土夯实的土围子,长长的一段墙,都被掀飞。
原本蹲躲在土围子后面的突厥士卒,全部都一下子掀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后背就被掀飞的大土块,狠狠的砸中,嘴一张,一大口鲜血,便猛地狂喷而出。
那些还躲在土围子下面的突厥士卒,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哪里还敢将命寄托在一堵土墙上,当即便翻身爬起,鬼哭狼嚎一般,跑的远远的去了。
“天狼神啊!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啊!”此时的执失思力,披头散发的跪在狼藉的营地里,举着双手,一脸悲愤的抬头望天,嘴里悲愤的大叫着:“看看大唐人都做了些什么,他们在杀害你的子民啊!”
执失思力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他也算是突厥中,骁勇善战之辈,打了半辈子仗,有胜也有败过,但不管是胜还是败,最后,都能让他总结出胜败的因素。
哪里像现在这样,人家站在远处的山顶上,也就模模糊糊能看清是个青年,却将他们堵在窝里,杀的一片凄惨,更何况,对方还只有三个人。
这就不是正常的战争,哪有这么打的,执失思力悲愤的跪在哪里,举着双手,一遍遍的向他的天狼神,祈求着,渴望天狼神能够眷顾他们。
在这样的祈求声中,仿佛伟大的天狼神,真被执失思力的诚心打动了,就听的一声刺耳的呼啸声响起,一个炸药包,直直的就奔着执失思力而来。
眼看着执失思力还在哪里诚心的祈求,一名他的护从,骤然叫到了那直奔执失思力的‘包袱’,猛地发出一声惊叫,瞬间发疯般的扑向执失思力,将执失思力一下就推到了一边。
‘轰!’
就在执失思力被推出去的刹那,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刚刚执失思力待过的地方,瞬间泥土飞溅,巨大的气浪,四处翻涌,将还没回过神的执失思力,一下子就掀飞出去。
而那名不顾一切,救下执失思力的护从,直接被掀飞在天,重重地落下时,嘴里‘噗’的一声,喷射出一道血箭,双腿在地上挣扎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天狼神啊!”执失思力好不容易爬起来,恰好看到了护从的死状,一下子失控了般,抱着脑袋大叫起来。
“这仗打的,真是让老夫开了眼了!”就在突厥大营里,一片狼藉凄惨的时候,李靖带着人,正站在半山坡上,远远望着突厥营地的惨状,过了许久,这才使劲的嘬了嘬牙,摇摇头叹道。
一场本来是血腥惨烈的争夺战,到了此时,他们竟然变成了旁观者,站在远处望着赵谌一个人,怎么把突厥人虐的抬不起头来。
打了半辈子仗,研究了半辈子兵法,到了此时,李靖忽然有些迷茫了,兵法也好,勇猛也罢,似乎在赵谌这种完全虐杀一切的神兵面前,一切都成了空谈。
李靖在大发感慨,其他的大唐士卒,却在这时看得兴起,他们完全就是在看戏的态度,要不是,身后还站着李大总管,这时候他们就该拍手称快了。
“瞧见没?那是俺程处默的兄弟!”队伍里,若说谁最兴奋,那自然便是程处默了,但凡是赵谌有干出什么露脸的事情,程处默这货,必然会一遍遍的向他人宣扬他跟赵谌的兄弟关系。
与有荣焉,恨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赵谌乃是他的兄弟一般!
只不过,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此时,都被赵谌那一发发的炸药包所吸引,对于程处默手舞足蹈的一再申明,却是听都没听进去。
某一刻,山顶上的赵谌,忽然停止了发射,对着下面的李靖摆了摆手,而后,指了指恶阳岭上的突厥大营,意思是可以冲上去了。
“传老夫命令!”李靖远远看到赵谌的手势,双目中,立刻便闪过一道厉色,对着一帮露出遗憾之色的杀才们,大声命令道:“给老夫杀上去!”
“杀!”待在这里,看了半天戏的杀才们,骤然听到李靖这命令,立刻便抽出腰间的钢刀,哇呀呀怪叫着,向着突厥大营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