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去点了时香,带着你的士卒,自去那边受罚吧!”
“喏!”这明显是不公平的,然而,军营里就是这规矩,不光是他们,便是其他人迟到了也是一样,一人迟到全队受罚。
因此,听到赵谌的话后,曹震茂连句申辩都没有,便大声对着赵谌称喏一声,随后,便在独孤谋目瞪口呆下。带着他们去了校场的边上。
将曹震茂一队,赶去受罚,赵谌这才望着早已等待的队伍,吹响了哨子。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越野拉练。
独孤谋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从小他就是家里的小祖宗,锦衣玉食,说一不二,可今日他才加入新军营,就连续遭到了别人的训斥不说。还被罚到了这里。
蹲马步,然后,屁股下面还点了一根时香,只要屁股稍稍下移一点,时香的烟头,就会烫的人立刻跳起来。唯一做的就是让屁股始终远离时香。
独孤谋那里受过这样的罪,有好几次,他都差点蹲不住了,就在他快要落下时,后背忽然被人提住,转头去看时,正是他们这一队的队正曹震茂。
于是。到了后来时,独孤谋几乎都是被曹震茂,一直在后背提着,等于是在蹲马步时,承受了比别人还早要超负荷的惩罚。
赵谌带去越野的队伍已经回来,一帮人出去时,精神抖搂的,回来时。各个却跟落汤鸡似的。
看上去,就跟饿疯了的一群狼似的,远远的,还未进入军营,就嗷嗷大叫着,疯也似的冲入军营,直扑校场边上,早已准备好的几筐馒头跟鸡蛋。
早餐乃是刚出锅的馒头,以及每人两颗鸡蛋,只不过,落在队伍后面的人,只能吃到馒头,鸡蛋却是轮不到了。
至于,独孤谋他们一队的人,则是只有看着别人在那里吃,别说鸡蛋了,便是馒头也轮不到,因为,他们还在继续受罚。
吃早餐的士卒们,满足的用筷子插着两个馒头,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嘻嘻哈哈的指着他们这一队,还有个别的士卒,拿着馒头故意走到他们面前,嘻嘻哈哈的问他们饿不饿?
耻辱!绝对的耻辱!
独孤谋痛苦的闭上眼,这一刻,耻辱像一团烈火,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烧。
这种耻辱,是出于羞愧,对他们一队的其他人的羞愧,正是因为他的原因,连累了其他人,让他们跟着在这里,一起受罚一起接受嘲讽。
这一刻的独孤谋,恨不得找到一个地缝钻下去,他觉得他已经没有脸,再面对其他人了。
然而,这却只不过是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一整天里,他都在拖着他们队的后腿,做什么都不合格。
偏偏,赵谌在他做的不合格时,却不来斥责他,而是,去斥责曹震茂,斥责他们整整一队的人。
这一天,独孤谋心里,就跟烧着了一团火,晚上等洗完了澡,回到营帐时,整个人就跟瘫了一样。
“你们大家都在恨某是不是?”此时,已经是一天的结束,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独孤谋无精打采的躺在榻上,看也不看其他人,声音闷闷的开口。
“为啥要恨你?”正在舒舒服服泡脚的曹震茂,听到独孤谋这话,忽然抬起头望着独孤谋,奇怪的道:“这种事儿,那个队没经历过,过去俺们也嘲笑过他们!”
“不单单是咱们队?”已经有些万念俱灰的独孤谋,陡然听到曹震茂这话,就仿佛在乌云重重中,看到了一道曙光,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望着曹震茂问道。
“自然不是!”曹震茂望着独孤谋,认真的说道:“所有士卒,一开始都有点不适应,所以,总会发生这种事,受罚谁没经历过!”
话音落下,却又不等独孤谋开口,曹震茂又继续说道:“当然了,你若是愿意努力,那自然是好,咱们也可以帮你,你若是不愿意,那咱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受罚而已,某家还怕了不成!”
“某家自然是愿意!”独孤谋听到曹震茂的话,忽然想都不想的便说道。
随后,脸色一正,又望着营帐里的其他人道:“今日之事,连累大家了,某家在此,对不住各位了!”
这是独孤谋第一次给人道歉,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若是传到独孤家去,让那些独孤家的婶婶们听到,大概会惊诧到一大片的。
“军营里别来这个!”然而,独孤谋的道歉,却并没引来其他士卒们的响应,曹震茂更是望着独孤谋道:“军营里只相信实力,你若是有实力了,比说一声这轻飘飘的道歉,要好得多!”
“好,那便从今而后不说道歉了!”独孤谋倒也算是直爽,一听曹震茂这话,立刻便从善如流的道:“今后,某家便努力,便是拼了命,也将实力提升起来!”
这话才是士卒们爱听的,一听独孤谋这话,营帐里立刻便响起掌声,刚刚还沉默寡言的家伙们,纷纷对着独孤谋,开始出谋划策起来。
独孤谋想要提升起来,自然不单单是个人的综合实力,还有个人的自理能力,于是,当晚就在营帐里,独孤谋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叠被穿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