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只是,当这些已经被贾母养得胃口巨大的豪奴在心中腹诽贾赦的时候,他们却感觉有一种被野兽窥伺的感觉,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而对于这种气势,贾母很熟悉。
“老大,收了那些气势,又不是敌人,摆出这样的姿态干什么?”
贾母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坐在椅子上的贾政看不出脸色的变化之外,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血腥和兵戈的人儿都多少有一些脸色发白,倒是迎春,王熙凤脸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一样,还在安慰那些因为贾赦的气势而有一点害怕的姐妹们。
贾母却是脸色如常,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等待着贾赦的到来。
只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缓缓地从外面渗透进来,渗透进这个荣禧堂。
而在下一刻,所有的人感觉天翻地覆,等到他们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这个荣禧堂变得跟以往有一些不一样了。
明明那些物件还是原来的物件,但是,就是没有了原来那种雍容华贵的样子。
但是,那些物件并没有变得难看,反而给人一种它们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感觉。
“荣禧堂,本来就是前两代荣国公用自身气息所蕴养出来的兵堂,也是蕴养兵器的最好地方,只是父亲走后,母亲就将父亲的那些兵器收到了库房之中,这里的狰狞你们自然不知。”
“更何况,物件的气息都是因为人变的。”
似乎是在解释为什么荣禧堂会如此变化,贾赦不急不缓地从外面走入,看着这个变了一点样子,但是,多少比之前顺眼的荣禧堂,只是笑嘻嘻地朝着自己的母亲鞠了一躬。
“母亲,赦回来了。”
对于这个刚回来就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的贾赦,贾母可没有之前那开祠堂时的风光,而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想要大声呵斥着贾赦。
可惜的是,贾赦对这位陌生的母亲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感情,甚至那沿袭的记忆之中对于这个母亲也只有少年的濡慕,没有一丝的尊敬。能够做到数十年如一日地尊敬也只是因为那位贾赦认可的父亲的遗命罢了。
要知道,从灵魂上来说,贾赦并不是这位贾母的儿子。
“母亲,赦此去扬州见了妹妹。”
对于贾赦的回话,贾母不是很满意。但是,她对于贾赦口中的女儿的信息却是十分关心,遂顺着贾赦的意思暂时收敛了自己的怒火,盯着贾赦想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说法,大有贾赦的说法不让她满意的话,她手中的拐杖就要砸在贾赦的背上的姿态。
“琏儿!”
贾赦只是喊了一声,贾琏便从自己身后丫环抱着的小箱子之中慎之又慎地取出了一卷由丝绸包裹的画卷。
到底,贾赦还是从林如海那边要来了一幅妹妹的画卷。
“老太太,这是林姑父所画,请您过目。”
而就在贾琏走上前的时候,那些人才发现,那位曾经以容貌俊逸为名的贾琏的脸上轻减了不少,但是,有了几分刚毅恢弘的气息。
不过,随着贾琏在贾母派出的丫鬟的帮助之下缓缓地打开那幅画卷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开始汇聚在了那幅画卷之中。
只是,看着看着,贾母就开始盯着那幅画入神了,贾政的眼睛却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