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清早。
他们厂子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人就是孙者行。
大清早的他跑得满头大汗。
一进来就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崔秀面前,“崔秀姑奶奶,我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舅舅吧。”
崔秀手里的包子被吓得掉了下来。
包子掉在了桌上。
转了几圈后停下。
“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崔秀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不够用了。
孙者行是真的怕了。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好吗?”
吃早餐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眉。
赵然第1个就不太舒服,“你们自己做错的事儿,刚开始我们给了你机会,你们偏要拖,拖到现在事情有了反转,你又开始求人,真当我们好欺负?”
“赵同志,我知道我们之前确实有点过分,可这不是形势所逼吗?”
孙者行试图还狡辩。
“什么形势所逼,你们分明是赖账,想要继续拖着我们,到时候看谁能拖得过谁,只可惜老天有眼,你们这边是拖不了了,这才想起来求我们,让我们放你们一马,不好意思,自己做的事儿自己承担。”
赵然长得帅气又冷着脸,这一开口就挺吓人。
孙者行想要赖,又赖不过。
只能回头求崔秀,“姑奶奶,这边要什么补偿,我们都满足你,希望您救救我舅舅吧。”
崔秀对这种事后补救,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儿感恩戴德的人,十分讨厌。
他这就是典型的形势所迫,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新服口服。
一般都是私底下骂的,比之前更猛烈。
“你们在做这件事儿之前,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本来放低态度,赔偿了事儿,可你们偏偏要给我们难堪,结果就是你们更难堪。”
崔秀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屋里其他人都是崔秀的人。
不可能和崔秀唱反调。
唱反调的结果他们都清楚。
被崔秀踢出自家人的圈子。
没有一个蠢货会这么做。
而且屋子里的都不是蠢货。
他们又特别护犊子。
赵然不等孙者行说什么,仗着人高马大力气大。
把孙者行拎起来,丢到了门外。
“不要来烦我们,这一次让你装上控制下一次我招呼你的就不是笑脸了。”
孙者行心里骂了他们108万次该死。
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人。
被这样拎着丢出去。
厂子里下班的人纷纷扭头看来。
那一刻,孙者行的嘴巴像是被黏了糖。
嘴巴张不开,什么话也说不了。
嚯嚯嚯就像丧尸一样。
羞辱让他红了耳朵,红了脸,他只能咬着牙,赔着笑脸,“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赶紧走,省得我对你动手。”赵然相当不客气。
为了确保把这人赶出门。
还特意找了两三个保安,保安可不像赵然那么好说话。
推推搡搡把人赶出了厂子。
“下次要是偷偷溜溜进我们厂子,我可就当贼处理了。”
说完之后啪的一下关了门,孙者行就站在场子外。
他的羞耻感依旧没有丢失。
反而愈演愈烈。
最终骂骂咧咧的走了。
不骂骂咧咧又能如何?
跪下来,想要用道德绑架解决这件事儿,人家不买账。
要是逼急了,恐怕大棒子会照顾到他的脸上。
他带着希望来,又带着失望离开。
等回到了办公室。
就看到了哭成泪人儿的舅妈。
他的舅妈这些年养的真的很不错,丰腴圆润,整个人像个发面馒头。
又白又光滑。
此时眼泪从她的眼眶流下来。
狼狈并不多。
孙者行真是很头疼,“舅妈,你别哭了,再这样哭下去,身体也受不住。”
“者行,你不是去求人了吗?他们怎么说的呀?”孙者行的舅妈叫贺秀琴。
家里生活环境本来就很不错。
又嫁了一个特别上进的男人。
即便在动荡的年代,她的日子依旧过得很滋润。
不好的年岁过了之后,她的日子比之前更好。
从来没有受到挫折的她,忽然发现丈夫瞒着自己养了那么多的情人,而且丈夫还把财产转移了。
没有留给儿女。
贺秀琴哭的原因就是这个。
她已经不关心卫淑芬往后会如何。
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
要说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外遇,转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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