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
崔秀和赵然两个人直接在天安门下了车。
他们二人花了两毛钱,去参观故宫。
冬天的故宫,如果没有雪,没有停留在屋檐下晒太阳的猫,和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鸽子。
故宫是落寂的,沧桑的。
“你有没有后悔,今天专门跑一趟辛家?”赵然挽着崔秀的手,两个人走在石板路上。
“没有啥可后悔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今天咱们也认清了辛全勤的真面目,他是一个妥妥的二世祖,骨子里自私冷漠,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放在眼里,就更别想自己的亲生儿子了,我只是为田田感到不值得。”崔秀一脸平静。
只是提到辛全勤时,眼里有了几分波动。
很想私下里动点手脚。
最好让这家伙知道社会的凶险。
可又怕擅作主张,引来其他人的不满。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放心吧,辛家也全不是冷漠不清的人。”赵然拍拍崔秀的手背以作安抚。
两个人迎着寒风,没多久顶着雪花,逛完了开放的部分。
最后整个人都冻透了。
匆匆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有名的铜锅涮肉馆。
他们这一次选择了三楼。
好巧不巧,崔秀碰见了易秀芝。
别问她怎么知道。
因为她有夕夕。
三楼靠窗位,探出脑袋就能看清楚楼下大厅的一切。
易秀芝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画着精致的妆容。
挽着另外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崔秀他们也见过。
是辛全勤。
辛全勤挨了打,顶着肿如猪头的脸,到处招摇。
很快他们上了楼。
好巧不巧也在三楼。
还在他们斜对门。
没关门,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的羊肉挺不错的,听说蘸上韭菜花更好吃。”赵然前去弄芝麻酱。
回来的时候还端了一小碟糖蒜。
时不时看看三楼挤满的人群。
这种热热闹闹的架势,在宛城也不算常见。
主要是人口比例不能做对比。
赵然感受到了兴奋,感觉隐隐约约有点窒息。
人太多,空气自然不好闻。
他放下东西,给崔秀涮肉吃。
只见崔秀没有回答他,而是一个劲儿的看着某个方向。
不自觉回头看去。
就发现斜对门有两个年轻的男女。
男的只瞥一眼就知道是谁。
他这会儿呲牙咧嘴。
还不忘献殷勤。
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辛全勤两口子?”
赵然忍不住问。
“看样子是,只是怎么和辛全友提供的消息不一致呢?”
崔秀有点纳闷。
好在也只持续了几秒钟,立马就坦然接受了。
赵然收回了目光,“辛全勤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让对方讨好自己,所以呀,人家表面功夫做得很不错,你也别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咱们吃吃喝喝,如果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最好,听不到也没什么关系。”
赵然不着急。
有些事情太着急,反而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不如一步步来。
崔秀接话,“你说的对,反正咱们之间没有打过交道,也只是粗略见了一面,对方未必会将咱们记在心里,说不定能收获点消息。”
崔秀配合着赵然。
薄薄的羊肉片放进滚烫的汤锅里,很快羊肉边缘卷起来,他们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看向对面。
辛全勤是真真的舔狗。
如果谁要跟他比舔狗能力,对方无疑是舔狗界鼻祖。
只见他又是涮肉,又是帮忙倒喝的。
还时不时要给对方讲点笑话。
也不知道是讲了什么笑话,太过激动,扯到了伤口。
一下子痛到唉吆叫个不停。
易秀芝脱了大衣,露出了里面灰色的高领羊绒衫,随手就把桌上的冰块递给他,“把你的脸好好消消肿,再跟我说话。”
辛全勤还是带着一脸笑,“我本来是回老宅转一圈,想着能不能从我爸妈这里把他们的存折给骗出来,到时候好给你买衣服穿,可谁知我那二弟就跟发了疯一样,逮着我就打,打得我鼻青脸肿,要不是看他是我弟的份上,我恐怕能揍死他。”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非要扇肿脸充胖子。
易秀芝明白自己丈夫的尿性。
当场拆穿,“你别吹牛了,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在老宅到底遇见什么了,竟然和你二弟动起手来,你二弟不是在羊城吗?这么快跑回来干啥。”
被拆穿了,对方也不觉得丢脸。
“说是我儿子回来了,让我认他,我怎么可能上他们的当。”辛全勤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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