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了一圈,忽然发现查理斯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塞车。
每次都会去看赛车,他不塞赛车,而是赌车。
类似y国赛马比赛一样,他们会下注买哪个马匹赢。
提起赛车,崔秀便十拿九稳。
因为她的本职是赛车。
现在最大的困难是,如何混进去,然后让查理斯知道她的厉害之处。
同一时间,刘师傅从车底钻了出来,看着崔秀像一只呆鸡。
不满的说,“厂子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你不找活干,难道还要别人吩咐你怎么做吗?”
崔秀回神,这才明白对方是在骂自己没有眼力见。
崔秀也不生气,她走到刘师傅面前,“刘师傅,刚才的事,您应该也看到了,咱们厂子能不能度过这个难关,关键点在查理斯。”
刘师傅挑眉,觉得崔秀是不自量力,“怎得?你能搞定查理斯。”
崔秀没有把话说满,她直视对方的眼睛,“刘师傅,我若是能搞定查理斯,那您能不能带带我?”
刘师傅觉得崔秀真是大言不惭,“就你?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吧,老老实实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别丢脸。”
不是他歧视崔秀,而是崔秀的外形真不好看。
身上的衣服都遮掩不住浑身都肉。
皮肤白皙有啥用,一身赘肉能入得了查理斯的眼。
而且查理斯也是厂里的老顾客,这人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风流倜傥,其实内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色不说,还眼高于顶。
这样的人很难征服。
莫不是崔秀想要靠身体上位?
崔秀觉得刘师傅的眼界太狭窄,为何带有偏见?
谁说长的胖了,干不了大事。
做自己不最好。
这时,一脸灰败的石歇进了厂子,双手一拍,忙忙碌碌的人们都停了下来。
“大家伙,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这批货今晚必须得出来,若是办不到,咱们大家伙就得散伙。”
有人问了句,“厂长,你也知道咱们的生产线刚安上没多久,这不是增添人手的问题,就是将机器跑冒火了也生产不出来,实在不行,找别的厂说说,让咱们度过这个难关。”
石歇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个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但和查理斯公司合作的只有咱们一家,满羊城找不到第二家,就是有,人家也不会轻易借,你们想想办法干活,能干多少是多少,不能让咱们白辛苦了。”
工人抱怨着,“这都算什么事儿呀?”
“就是累死也出不了货。”
“早知道这个样,接什么单,逞什能。”
工人中总有那几个嘴巴不饶人,爱说风凉话的。
旁边的人瞪了一眼,他们依旧不消停。
石歇冷笑一声,“不愿意干,结了账走人,这个结果眼拱什么火?”
刚刚抱怨的几个人立马闭了嘴。
而此时,石歇让他们干活,自己大跨步走到了崔秀面前。
脸上全无之前接待的客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崔秀,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们这个厂子要裁员了,所以……”
崔秀知道会是这样。
人情这东西最不经用,用一次得用十倍偿还。
她也不想欠顾邈的人情,更不愿意让顾邈失去这个朋友。
她笑的坦然,“石厂长,你的难处我知道,我现在就走。”
看了一眼厂子,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羊城这么大,找活也不是不容易。
就是给人扛麻袋她也能干。
这下换石歇不好意思了,“崔秀,我……”
崔秀抬手制止,“石厂长,什么话也别说,我长了这双眼睛看得清楚,你养着上百号的人,有自己的难处,再增加一个啥也不会的也是负担,我现在就走,不知道顾邈还在不?”
不管咋样,她得请顾邈吃饭。
石歇一张黑脸变得通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崔秀也不给人家为难。
本来关系就不铁,何必留下来招人怨。
今天出现的查理斯,可能是她日后翻身的一个机遇。
等她再次见到顾邈时,顾邈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是责难自己的朋友不好。
而是觉得自己真的窝囊。
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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