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于是挥动着手中的两云刀发了疯的冲向人最密的地方。
面对几十万的大军,即便叶淙武功再好、内功再强、两云刀再神,终究还是显得过于渺小,不过倔强的身影加上那象征着正义的蓝色光芒,也不失为着大漠夜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叶淙的眼神已经迷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清军的鲜血染红,握刀的手似乎有些颤抖,脚下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山丘,可手中的两云还是不停的挥动,两云刀用它的倔强为主人冲锋陷阵,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淙的身体似乎已经支持不住,不过凭借锋利的两云刀,还是没有人能够近他的身。
一个军官对带头将军道:“此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没必要再让我们的将士白白送死了,放箭吧。”
带头将军没有说话,也没有允许士兵们放箭,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这个绝强的男人,他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信仰和承诺,让这样一个绝世高手情愿以身赴死,没有半点畏惧。
带头将军道:“叶淙,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投降吧。你们那荒淫无道的朝廷不值得你那样做。”
叶淙道:“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不是在为胜利而战,我是在为停战而战,为百姓而战。”
这番话似乎点醒了带头将军,战争是为何,是为了解救黎明百姓,可是如今的战争却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完全失去了战争的意义。
带头将军道:“叶淙你说的不错,你对我又不杀之恩,不过各为其主,就让我亲自来结束你的生命吧。”带头将军明知道自己不是叶淙的对手,就算叶淙现在筋疲力尽,但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提出单打独斗不就是送死吗?这数十万的将士在这里,叶淙已经是在劫难逃了,他这样是为何?真是让人费解。
带头将军拔出腰间的配剑走上前去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曾败给你,今天在你死之前让我找回属于战士的尊严好好吗?”
叶淙道:“来吧。”
说罢,两人刀剑缠在了一起,即使筋疲力尽的叶淙,可手中那柄宝刀依然让带头将军招架不住,带头将军节节败退,突然一声巨响,带头将军的佩剑被叶淙震飞到几丈开外,叶淙将刀架在带头将军的脖子上道:“或许你永远也没机会再找回你的尊严了。”
带头将军道:“那都不重要,这是现在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我是你唯一的盾牌。”这番话,说的声音很大,不过并没有让在场的将士们听见。
叶淙却听的清清楚楚,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叶淙还是疑问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带头将军道:“不要多说,快带上我离开,我不保证我不会反悔。”
叶淙也明白带头将军的良苦用心,没有再多说。一把抓起带头将军喝令在场所有的将士道:“快给我找一匹快马,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带头将军在这个军营里是除了永赢之外最大的将军了,而且在军营里有众多的兄弟,很多人其实都不大听永赢的话,却十分听从这个带头将军的命令,所以见此情形将士们都愣住了。
永赢又道:“不信是吧,我立刻杀了他。”
一个将军站了出来道:“慢着,我们答应你。”
又有一个将军道:“不行,放走了叶淙,我们谁担待的起。”
那个将军道:“难道你眼看着大哥死在他手里吗,人走了可以再抓,如果大哥死了,就没有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在说话,那个将军接着道:“快,去牵一匹快马来。”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便牵着一匹马送到叶淙手里,叶淙道:“你们快让开一条路出来。”
于是众将士听他的话,让开一条路出来。叶淙坐到马上,他顺势一把将带头将军也拉到马上道:“这个地方你不能呆了,跟我一起走吧。”
也没等带头将军回答,便跃马扬鞭而去。在场的将士眼看粮草被烧成灰烬,也无心再追上去了。
离开清军大营已经有几十里路了,清军没有再追上来,叶淙喝停了马儿,两人站到地上,互相对望着,曾经的对手,如今一切过往烟消云散,现在站在黄沙上的是一对知己,生死患难的知己。
叶淙笑着道:“大恩不言谢,还不知道兄弟姓甚名谁?”
带头将军道:“在姓古名鹰。”
叶淙道:“古鹰,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古鹰道:“叶兄,接下来有何打算。”
叶淙道:“我得赶紧回去,我妻子还等着我。”
古鹰道:“叶兄还是一个怕妻子的人,不过这样也好,有家就有牵挂。”
叶淙道:“古兄有何打算呢。”
古鹰道:“那个地方,我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再打仗了,以后就四海为家,也落得自在逍遥。”
叶淙道:“这样就好。”
古鹰合拳道:“叶兄,我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定会相见。”
叶淙也合拳道:“兄弟一路保重。”
看着古鹰远去的背影,叶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胜利的笑容,重生的笑容,此时此刻他的确是最应该笑的人,也许正是这样一个将生死抛诸脑后的人,才会绝境逢生。合拳是江湖寻常的礼节,也是朋友间最高的礼节,两个并不了解的人,一开始就连名字也不知道,只有一面之缘,但为何就能生死患难,成为知己?这就是险恶江湖中绽放出来的一朵奇异花朵,没有叶淙也就没有边城,没有古鹰就没有叶淙,但正是如此,高举正义的大旗换来他人的信赖,才换来自己的生命。
古鹰的背影消失在沙漠之中,叶淙也转过身牵着马儿,向边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