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团宠小公子

    秦先生颇为欣赏地看着晏如：这位小公子真是不容小觑！小小年纪心思细密，以一推二，算无遗漏。晏如见张头领来问，却不慌做答，“这个，你问问当地乡民就明白了。”

    “哦！”张令棋央央地摸了摸头，同那几个兵士失望地嘀咕起来。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小公子是在教你查案呢！”秦先生施施然走过他们身边，微笑着说。

    一时，又征调会水的兵士下水，抬出了水底的木头。丢失的官银一共有二十万两，大家清点了一下这些木头中藏了十二万两，那还有八万两银子呢？

    宁王李衡一面安排众兵士把官银抬回驿馆，一面写加急奏章送往定陶。这一根一根水淋淋的木头从水里捞上来，早就惊动了北临河边的居民们，三年未破的赈灾案，宁王殿下一来就找到了遗失的官银，乡民们都啧啧称奇，在民间口口相传，直把宁王李衡传成了未卜先知的神人了。那姜氏父子听说了小公子推断出木鞘藏银之事，对贺晏如更加尊崇，闻道只恨不得一天到晚跟在晏如身边，虽他年纪大些，却生生成了晏如的小跟班了。

    却说张令棋完成了手上的事，想起晏如的话，带了几个兵士去当地乡民家里询问。寻访了几家当地居民后，果然找到了答案。他兴冲冲地赶回驿馆，迎面碰到秦先生，秦先生看到他喜形于色，笑咪咪地问：“张头领，找到答案了？”“秦先生，是啊！小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哪！”张令棋不知道，从此以后“料事如神”这四个字就成了他说到小公子时的口头禅。

    内室的宁王已经听到他咋咋呼呼的声音了，在里头叫他“小棋，快进来说吧！”张令棋听了，撇下秦先生风风火火地跑进内室，因着张令棋也是宁王母妃宗族的人，所以较之其他护卫要随意一些。

    “殿下，您猜猜我问到了什么？”张令棋还想卖关子，但宁王并不给他机会：“快说！”

    “哎，好，好！”王爷长期的积威，让张令棋下意识地答，“据我询问的一个老汉说，那北临河只有等到潮汛的时候，水流才会发生变化。按常理说，一般是四五年才有一次潮汛，所以说，只要在这几年内把那些银锭运走就万无一失了。”原来如此！宁王点点头。那丢失的八万两银子估计是已经当作木材运出安城了。管控得如此严密，竟然都能毫无破绽地运出官银，那帮人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宁王都要忍不住为那帮贼子叫好了！那粮食呢？几万石粮食，不翼而飞的粮食去哪了？“小棋，我看你这几天很有些长进，要不，这剩下的粮食案就让你查？”宁王赵衡斜睨了一下张令棋，吓得张令棋两腿发软，“殿下，这属下可不敢接啊！我的脑子比起秦先生、比起小公子就是木头啊！”张令棋忙求饶，“殿下，求求您就让我跑跑腿吧！”赵衡挥挥手：“没指望你！”

    听了殿下的话，张令棋舒了口气。跟那两个比心眼子，不，就是跟殿下比心眼子他也只有惨死的份，他可没有这个胆量接下这活。

    院子里，兵士们将官银打包装好：官银是完整的银锭，非常好清点，本朝官银都制成元宝式样，在元宝的底部刻有“大周通宝”的字样。官银连夜打包后，派人运往定陶，这赈灾案中最大的一头就算结了，至于那八万赃银，再从木材运输上详细查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案。至于粮食嘛！赵衡想想晏如那狡黠如狐的样子，想来也是会水落石出的，不过，小公子如果想卖关子，就让自己手下那几个谋士先试试身手。他这次来安城，除了秦先生还有李先生，两位智多星联手，应该会查出那些粮食的吧？赵衡心中又有些没底：如若这么好查，三年前，难道没有心思机敏的官员？没有谋士？唉，赵衡揉了揉眉头，不知道他父皇到底把他扔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

    秦先生和李先生接了王爷指令，开始按晏如的反向思维来：如果手里有许多粮食，会藏在何地？粮食不同于金银，有个储藏问题，稍有不甚，储藏不当，生霉生虫，那这些粮食就白盗了。

    宁王道晏如想卖关子却是冤枉晏如了，他只是不想风头太甚，所以后面的粮食问题他就没有多嘴，哪曾想，又过了三五日，秦先生和李先生那里仍是毫无头绪。两人实在无法，就如实上报了殿下，赵衡于是只得唤来晏如。

    晏如见了众人期待的眼神，借了宁王的毛笔一用，在纸上一一罗列粮食储存的条件和所需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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