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姜氏想了想又问:“请教小娘子,这种病因一般的大夫能诊得出来吗?”
果真是个聪慧的,幼清喝了口茶笑道:“只要长于妇科的大夫,都能诊出。”姜氏点头,她明白了:赵方永已是而立之年,膝下儿子却只有一个嫡子,杨氏自不愿她生出儿子与之争宠。杨氏娘家诚意侯,她却也不差。
当年,她本也是京中贵女,怎奈父兄卷入西京赈灾案,她入那赵府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原是她品貌出众,赵方永早就看上了她,只默默放在心底。等她父兄获罪,她被罚入官伎,赵方永才在第一时间救出了她尊为贵妾纳入府中。不过,贵妾也是妾,让她的孩子以后永远为庶子庶女,不生也罢。姜氏心想。她好好一个世家贵女,一朝成泥,让人践踏,心中的无奈、徬徨,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感同身受。如今,先调理好身子再说:父兄的案子正在重审,如果能够翻案,她这身份也有可能换一换。如果一辈子做人妾室,宁愿不生孩子罢,那杨氏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杨氏担心姜氏生下儿子于嫡子不利,姜氏却是压根不愿意生下庶子。
幼清不知道她一小会儿想了如此许多,只劝她放宽心,调理好身子再说后话。这时,前厅却传来嘈杂声,幼清让姜氏稍坐,她去看看——却是她祖父府上的一个管事在与春桃争吵。原来是她祖父的嫡妻王氏令人来找幼清要几两燕窝。原来上次,幼清送给宁氏后,宁氏自吃了,从内而外的容光焕发,皮肤好了不少,王氏打听得是幼清所送,所以今天特地使人来要。
“哦,那燕窝是我专门为我太婆寻的,药铺并没有卖的,您还是去别家买吧!”买?那管事并未带银子,让他去哪里买,只是拖着不走,让幼清给点其他的滋补品他回去好交差。“你这个却是好笑,这药铺是我师傅开的,我一个小女娘,你找我要滋补品?要不,你去我家中找我娘去要吧?”幼清面色清冷地说。
一个嫡母令人找庶子的及笄的女儿要东西,这还要不脸了?那管事原是欺幼清年纪小,现在见她伶牙俐齿并不是好拿捏的,慌忙走了。幼清这店对外号称是常渭和元结开的,她可不能让那边赵府的人来占什么便宜。
一时,又回到内室,见了姜氏,又与她细细叮嘱了温养之法,姜氏在她这儿定了药膳,每日由贴身的嬷嬷亲自来取,这才离开。ωWW.
药膳,是幼清针对有需要的贵妇贵女们专门制定的特殊服务,身推出以来,生意还不错。毕竟,贵人们有的是时间和闲钱来养生。
却说王氏的管事回府向王氏一通添油加醋地告状,王氏气得倒仰——这是给她脸了?
王氏即刻招来宁氏,一顿夹枪夹棒地尖酸训话,宁氏只当听不明白,这么多年的较量,宁氏早就习惯了王氏三不五时的发作一通。早前,她的两个儿子小,她处处掣肘,如今她儿子们长大成家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惧怕的。所以,王氏一拳打在软棉花上,更是生气了。
晚上,等赵远绪来王氏这儿进晚膳时,她瞅着了机会就告了赵方逸一状:不孝父母,回京快一年了,除了刚回京那一次,再也没有拿什么礼物来府上了。赵远绪一听,这小儿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当即令人去叫赵方逸。赵方逸如今公务繁忙,嫡妻又生了小公子,更是忙得脚不点地。这日见父亲寻他,他急忙进府,等听完父亲的训话,他颇觉莫名其妙:这逢年过节,该送的礼他可是一点没落下,至于平日里,他一个小小的京官,刚在京里落下脚,连买房的钱都是赵方永先给的,还要怎么样孝敬呢?
“好教父亲知道,儿子才刚回京不久,置办宅院的银子还是赵贤弟垫的,后面我一点一点在还。等儿子还完了这一大头,再来多多孝敬父亲。”这赵远绪本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一听这,瞬间就不生气了,还让人拿来五百两银票给赵方逸,赵方逸哪时敢要,忙谢过父亲,推脱了。听得那赵方逸出府了,王氏又气得不轻:那死老头子就是耳根子软,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宁氏听得儿子并没有吃亏,也是放下心来。她这个儿子,当年出京的时候就担心太过耿直了,想不到,到泰州外放了几年,圆滑了不沙,遇事知道迂回了,这让她心里感到欣慰。
幼清送的燕窝确实是好东西,她吃了这些时日,感觉皮肤紧致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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