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之内闲逛,甚至从沒说过不让你出城……”
还沒等到陈群说完,那边袁耀顿时破口大骂起來了。
“你丫的就是放屁。”袁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丝毫不留面子的怒斥道,“你麾下人手拦我信使,可以,但是我淮南的信使去了七八拨,而且所拿的证明身份的东西丝毫不缺,你们许都的侍卫,全都瞎吗。”
“还有你说你家曹司空,沒有说过不让我离开许都,我当时出城逛个街都有数十人紧随其后,”袁耀一脸的无语,“难不成你们还害怕我长得太帅,大街上面有人强抢民男嘛。”
陈群,“……”
此时陈群的脸色已经变的极为难看了,如果说郭嘉是曹操麾下的寒门学子逆袭而成的学霸型谋士的话,那陈群就是和荀彧荀攸一般的名士谋士了。
陈群的祖父陈寔,父亲陈纪,叔父陈谌,于当世皆负盛名。当陈群尚是幼儿时,祖父陈寔常认为此子奇异,向乡宗父老说:“这孩子必定兴旺吾宗。”
所以我们陈群童鞋,一直以來也都有着一个宗族崛起的光环加身。而且与众多名士为友,比如孔融,比如荀家子弟。
作为一个安静的美男子,陈群何曾受到过其他人这种羞辱,因此听到袁耀这番可以称之为人身攻击的话,顿时脸色就变得淤青了,胸中一股郁结之气堵在嗓子口中,几乎喷出一股老血來。
袁耀的每一个音符都敲在了陈群的心里,不仅仅说话的内容博得陈群哑口无言,就是这粗暴的方式,就已经让陈群有些醉了……
“袁将军……群,并无此意。”陈群嘴唇微微颤抖,虽然明知道袁耀故意添油加醋,但是袁耀在这如此作风,陈群也就只能咽下这哑巴亏了,脸色微寒,再度行礼说道,“袁将军所言句句属实,但不知袁将军到底有何要求。”
就是个价码问題嘛,赶紧弄完赶紧完事。
“不知曹司空,有何话说。”袁耀眼睛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纯洁的笑容,向着陈群行礼问道。
“耀先前毕竟承蒙司空恩泽,在曹营吃了四个月的饭,怎敢狮子大开口。”
“嗯。”陈群顿时就愣了,刚才你还在这狮子吼呢,现在怎么就怂了。思索片刻,陈群认为这是袁耀恐惧曹操向淮南用兵吧,刚才袁耀的发泄,恐怕只不过是因为对在曹营的那些事情來嘶吼一遍,下马威就是如此,不过看來落实到实处,就不敢了。
想到这儿,陈群的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这袁耀看起來还真够意思啊,这个演技得给十分。
“袁将军,三千具盔甲外加一千匹战马如何。”陈群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能少给就少给嘛。
“长文兄此言差矣,夏侯将军乃是名门后人,将门之子,怎是区区三千具盔甲外加一千匹战马所能相抵的。”袁耀还沒说话,一旁的徐庶则是站起身來,轻声说道。
“徐元直有何见教。”陈群面色一凝,冷言冷语的问了起來。你家主子还沒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长文兄,元让将军不禁为曹司空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还是曹司空宗亲,既然如此,长文兄只用如此少的东西,岂不是辱沒了夏侯元让将军的名声。”
“那……”陈群哑然了,这个借口说得好啊,大开口就大开口呗,这理由也实在太冠冕堂皇了。
然后,陈群就看到徐庶凑近了袁耀的耳朵,向袁耀说了说什么,陈群的眼皮不禁挑了挑,这很明显啊,这徐庶是在出主意呢。这个徐庶,不如袁耀好糊弄啊,陈群默默的想起了对策。
“要啥自行车。……呸。要啥麴义。。”这时候,陈群突然看到袁耀的眼皮顿时挑了起來,向着徐庶喝道,“元直啊元直,曹司空当时如此待我,我怎能给他要一万具盔甲。我怎能要一万金。我怎能要三千匹战马。我又怎能给他要二十万石粮草。你当我是什么人啦。”
袁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似乎是在说,“你怎么这么大开口呢。”
陈群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鼻子一酸,差点哭出來。
这是不大开口,简直了……
狮子大开口之后,该得到什么地步。
袁耀所说的那些东西,他不是拿不出來,关键是这些东西换一个夏侯惇,真的值吗。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话很有道理,但是袁耀现在吐出來的这一句话,又何止千军。这些价格,甚至都能武装起來一万步卒,三千骑兵,甚至还有钱帛盈余。
陈群突然觉得心好塞。
不过,霎时间陈群就有些疑问了起來,因为他似乎在之前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不禁目光盯着袁耀,惊呼出声。
“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