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情况有些不对啊。”孙权实在是看不懂了,甘宁这不就是作死嘛,明明看着本部的两翼已经开始准备围攻他们了,结果却还是径直的深入围困之中,这样一来,就算是败了想逃也都没地方逃。
“二公子,泰也觉得有蹊跷。”周泰这样的无脑悍将都能看出来了,在他看来,敌军主将除非脑子坏掉了才会这样做,但是敌将却真的就这样做了,所以周泰懵了,他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自己的脑袋坏掉了,这简直太不真实了。
“幼平,谨慎一点。”孙权虽然极度憎恨江亭兵马,但是此刻甘宁的做法却给了他一种诡异的感觉,所以暂且按兵不动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盾阵在两翼保护!”甘宁传令下去,现在张勋与董袭都在听甘宁的号令了,论官职,董袭不行,应当是张勋更大更稳重,但是张勋却佩服甘宁,能够用一百骑兵冲阵劫营的将军,肯定是有勇有谋之辈!
张勋这人本来就不是一个争功夺利的人,再加上张勋很有自知之明,当初他能当上淮南的大将军只是因为他们的大将纪灵被刘备的小兄弟张黑子十招就给干趴下了,否则这么好的官职是不会落到他的肩头上面的、
张勋知道,论功行赏,军功为重,随着陛下麾下太史慈、武安国、甘宁、甚至董袭这般的大将越来越多,那他的功劳就会越来越少了,所以能够在别人的身后协同作战,张勋并没有丝毫的不满。
甘宁下令令盾阵保护,自然是因为害怕敌军从两侧放箭,虽说甘宁心中已经运筹帷幄了一计,但是还是以麾下士卒的性命为主,不能有多余的伤亡。
“哗……”
随着甘宁一声令下,江亭兵马两翼的盾阵很快就立起来了,将江亭兵马的空挡地带给挡住了、
“上!”两翼与中军的将士看到敌军已经将弓弩的威力给减免到了极小的地步,开始冲杀了上去,想要用人数的多少来进行一场赤果果的碾杀。
“杀杀杀!”甘宁控弦射杀敌军校尉诸将,一柄星月刀在月光之下极其好认,很多人顿时就看清楚了刀光,情知刚才劫营的就是这一帮人,这令众人为之胆寒啊。
然后在甘宁、董袭、张勋三将的冲杀之下,江亭兵马卸下了心头的包袱,开始与江东憨斗了起来。
“义公,你看这……”黄盖也和孙权一样,对于甘宁这场做法很不解啊。
按理说,接下来的情况是这样子的,我们围困你,你是敌军大将发现己方兵马马上就要被围困了,或者是被围困厮杀一场之后,急忙调转马头,殿后厮杀或者是攻打侧翼以求脱身,然后江东兵马看这江亭败逃之后率军掩杀过去,然后你军溃不成军,我军捡人头请赏……
多好的事情,可是这甘宁分别是不按套路出牌啊,大哥你到底看没看剧本?
“将军,我们杀不进去!”一个人向着孙策麾下的校尉言语道,五万兵马冲杀,却是没能将这一万兵马分割开来,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笑话!片刻之后,虎狼一般的江东兵马硬生生是没能打开一个撕裂敌阵的缺口,一万兵甲已经紧紧的切合到了一起了。
“还没能打开缺口嘛!”这个校尉皱了皱眉头,若是想要轻松的吃掉这些兵马,只有分割开来才最为简单,就在这校尉思索的时候,这时候孙策的军令也下达了。
“大军撕裂敌军阵营,不论伤亡!”孙策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了,都说出来不论伤亡这句话了,可见孙策胆略过人啊。
校尉听完军令之后久久都没有言语,他自然知道主公这是要不死不休的节奏了,虽然知道这样会送上多一倍的人命,但是校尉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去反对主公的话,于是沉寂了片刻之后,校尉们就下了军令。
“撕裂敌营,不论伤亡!”
“大哥,敌军的冲杀越来越猛烈了!”董袭向着甘宁说道。
“到时间了。”甘宁也是看到了敌军视死如归的冲击了,知道终于到了时间了,于是传下了军令,令麾下将士一同大喊了起来。
“你们的粮草已经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必败无疑!必败无疑!……”
“你们的粮草已经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必败无疑!必败无疑!……”
…………
江亭兵马的大声呼喊响彻天空,江东军心乱了,他们的粮草刚才被人烧了,烧完了,他们吃什么?这令他们的攻势为之一缓,甘宁冷笑了两句,然后趁机开始冲杀了起来。
“哒哒哒……”
“杀啊、杀啊、杀啊!”就在江东军心乱了的时候,在中军后部突然出现了马蹄声与喊杀声,这成为了江东兵马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原本因为粮草被烧的江东兵马看到敌军的援军到来,顿时大惊失色,先是孙策所率领的中军后部轰然溃散,继而在甘宁的趁机冲击之下,便是整个中军的溃散。
中军既散,江东大军已然战败,两翼兵马落荒而逃。
中军后部,袁耀率领八百羽林卫从黑暗之中显露了出来,浴血战袍染得通红啊,再看他们的手中,有的是从树上取下来的树枝枝桠,这也就是他们来的如此之晚的原因了。
由于他们的虚张声势,江东兵马根本不知道来的援军究竟几何,慌乱之下从后军一部溃散了起来……
“陛下,那是陛下!”江亭兵马见到袁耀到来,士气大震,跟着袁耀开始扫荡开了江东余部起来了。
“主公,退吧。”孙策周围的幕僚进谏道,此刻士气一涨一落之间,胜负已然分出来了,根本用不着在比了。
孙策的目光紧紧盯着在追杀自己的袁耀,满脸的不忿。
“你不过就是一个二世祖罢了,如何能胜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