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初弃守河湟那样再弃边地那我等将士地血汗不是白流了吗
高俅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姚平仲一般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数年的军中生涯让姚平仲褪尽了稚气整个人都散出了寻常官宦子弟没有地杀气就连肤色也不复往日的白皙脸上甚至还有一道不很明显的疤痕。就是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居然面对自己这个宰相提出了如此质问足可让那些所谓士大夫羞死
希晏你地意思我明白不过即使是西军也不是铁板一块的正如当年你父亲和你伯父反对取青唐一样倘若朝廷真的变更军略支持的人也不会在少数。见姚平仲脸色数变他摆手示意其不要辩解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便解释道西军虽然乃是我大宋战斗力最强的军队远胜于河东和京畿禁军但是由于远近亲疏有别因此他们在诸多待遇上有时仍然略有不足所以不少人都试图通过各个角度影响朝廷政策。正如你们姚家是西军世家一样西军之中还有别的派系一面在奋力争军功的同时一面却也在进行派系的斗争。
我朝崇文抑武一向对武将有诸多压制所以宰执明面上不能插手军事但推荐几个将领还是办得到的就像我推荐王处道那样。其实圣上取青唐与其说是单纯开疆拓土不如说是为了伐夏而安定后方但是王处道在立了大功的同时也让不少西军将领心怀嫉妒。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
我姚平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道王帅下青唐立了大功军中上下是有议论但是寻常将士还是以开边为荣
但高级将领仍是有弃守之意对不对高俅冷不丁插了一句见姚平仲不说话他这才笑道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事关自己的前途谁也不能免俗这些严均达都明白所以才能恩威并济地压服这些人。但是你须得记住圣上是下了决心的所以你无需担心因我去位而使得西北局势不稳。
见高俅把能说的话全都说了姚平仲顿时沉默了。虽说他这一次找的借口是帮严均送军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即便是八百里加急的报捷文书也用不上他这个中级武官亲自出马这分明是严均的假公济私。不过赵佶都亲自接见了他枢密院自然也不好过份深究因此他在京城是不能多做停留的。
高俅笑着拍了拍姚平仲的肩膀语气异常诚恳:好了好了希晏你就放一百个心回去告诉你严帅京中那些人翻不了天。只要蔡元长不外放这些人便得顾忌三分。对了洪州龙州都是新下让他不要误了进筑的大计
姚平仲懵懵懂懂地出了房间反手掩上房门便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懂朝中那些诡诈的勾当他只知道高俅对西北的进兵寄予厚望决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只是如今蔡京都已经被罢相了只怕是希晏真的是你回来了
听到那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姚平仲猛地回过了头见是燕青不由大喜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燕青的臂膀:七哥真是好久不见了
当然是好久不见自从在成都府一别我们可就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再也没见过燕青当胸擂了姚平仲一拳然后夸张地连连呼痛最后忍不住抱怨道你在军中呆了这几年这拳头打上去和打到了铁块差不多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叙了一阵别情之后燕青便拉着姚平仲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低声问道:希晏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你有没有胆量帮忙
姚平仲本能地提高了警惕要知道当年燕青私下里行事没少拉他下水结果被高俅逮着了好几次。七哥你可别再玩我说吧要干什么大事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仗义燕青一边笑一边在姚平仲耳边低声叨咕了几句脸色神神秘秘的手里还比划着一些手势。
天哪你没疯吧姚平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试了试燕青的额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燕青没好气地扔了一个白眼:别那么多废话你虽然在西北但大哥那么多事情都没瞒着你。说吧是干还是不干
姚平仲沉默良久终于咬咬牙道:横竖我都是被你算计好吧你说一个章程我跟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