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点什么事情来。此时此刻他反倒庆幸两人外出时身着异族服裳否则若是轻易让人认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大人就是这儿带路的向导指着前头的小道观不无讨好地解释道这是胡家小姐胡见莲清修的地方知情人很少擅闯。小人刚才打听过之所以胡家派在此地保护的人没有将人赶走是因为胡家小姐把所有人都请到她的闺房去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便奔了过来不无惶恐地双双下拜。原来两人就是奉命守在此地的胡家家丁。在胡宪水的勾当东窗事后成都府内所有胡家人都得到过胡宪明的命令凡官府有事必倾力相助因此尽管他们不知道高俅的真正身份但一听说是官府中人还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除了那两位姑娘之外其他两人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么虽然知道两个下人未必知道什么但高俅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回禀大人小姐把他们请进去的时候小人隐约听其中一人介绍自己姓段似乎叫什么段誉
什么高俅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待到那家丁重复了一遍他方才恍过神来把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全都驱赶了出去。不管怎么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还是上去看看好了。他一摆手示意两个家丁在前面带路自己则随便打量着四周环境。一路走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隐于市井之内的道观确实显得清幽宁静想来也是胡家财大势大的缘故。
公子既然号称信佛那我问你何谓佛
佛在人心。
人心人心乃是这世界上最污浊的事物人心莫测佛岂可居其间
心中有佛者无处不是佛;心中无佛者其业亦可为佛姑娘未免太苛求了。
听到房间中传来这些既像是打机锋又像是男女怄气的对答高俅不由转头往两个家丁脸上望去。见两人俱是尴尬得无地自容他算是明白了这位身染重病的胡家小姐的脾气看来这病情虽然严重好胜之心却不减啊
胡见莲原本和伊容白玲两女聊得万份投机却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段正严几句寻常客套话之后竟演变成了现在针锋相对的势头。由于一直很少和外人接触她虽然读了黄庭道德并佛经无数却始终无人可供交流所以最后竟收不住场。正在此时她突然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顿时大为恼火可是随之进来的一群人却让她愣住了。
段正严和胡见莲固然是斗得津津有味白玲却已经呵欠连连万分无聊听到有人进来自然本能地回过了头。一看清来人她便立刻伸手拉了拉旁边的伊容。
在外头逛够了高俅见两人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脚下却有些站立不稳连忙上前双双扶了一把一脸没好气地教训道你们俩知不知道要是再没有消息我就要把整个成都府翻过来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另一边瞧去见胡见莲弱不禁风脸色苍白心头不由一阵嗟叹随即便和段正严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胡见莲终于从起初的惊愕中回过了神听了家人的解释后她起身盈盈一礼道是小女子唐突了不该贸然留两位夫人在此叙话累得大人四处寻找。
哪里胡小姐兰心蕙质是她们打搅了你休养才对。高俅见胡见莲颇有几分落寞心头怜意大起胡小姐若是觉得寂寞只要派人来通知一声她们若有空就会过来陪你说说话如何
真的胡见莲一向就只有几个贴身使女陪伴刚才攀谈的时候很是羡慕两女的见识此时不由大喜过望。多谢大人成全她顿了一顿又盯着段正严看了半晌这才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若是段公子有空也请随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脸上情不自禁地浮上了一抹红云。
胡小姐大才在下佩服之至有机会必定再来拜访段正严起身很是郑重地回了一礼这才转头看着高俅不卑不亢地施礼道:段誉拜见大人
观其人听其音辨其行对于这个段誉的身份高俅心中已经有七八分把握。此时此刻他含笑点了点头:段公子不必多礼若是你有余暇不妨到我那里坐坐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段正严爽快地拱了拱手仿佛根本没看到旁边思延的焦急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