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川之后徐守真方才现自己实在是过于孤陋寡闻。他一向在江南一带活动见惯了那些豪门大族一掷千金的盛气却没有想到那些巴蜀世家同样出手不凡。他虽然是第一次入川但是他先前受赵佶便殿召见的传闻早就散布了开来所以才现身便受到了隆重的礼遇同时也招来了一众同行的嫉妒。
不就是给当今测了两个字么一个出家人竟然干这种勾当真是自甘堕落
是啊不过是些微小技有什么可炫耀的
那些人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偏偏相信这么一个快要进棺材的老家伙
徐守真打开门的时候迎面扑来的就是一堆冷言冷语他却只是置之一笑带着两个年轻道士旁若无人的出去了。他能够处之泰然那两个跟随他多年的年轻道士却没法吞得下这口气。才离开三人寄宿的道观没多远其中一个道号尘云的便气呼呼地开口问道:师傅你为什么不治治那些家伙不学无术也倒罢了竟然毁谤起您来
徐守真淡然一笑一脸逼真的皱纹奇异地抖动了两下。他随手一捋长须回头看了两个徒儿一眼这才摇头道:和那些人计较干什么赢了他们也算不得本事有那闲工夫你们还不如好好看几卷道书省得将来出师的时候出丑他见两人露出了羞惭的神色又加了两句警告今后记住凡事都得多多用心别逞一时之快而坏了大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尘云和尘静自然连忙点头应是。徐守真却知道这番话不过是敲打边鼓能够有多少效用却不得而知。看着两个年轻气盛的徒儿再想想多年前曾经连一个容身之地都没有的自己他心中不由嗟叹不已。
三人一路走到街道的拐角处只见一辆簇新的马车早就停在了那里。四个精壮的仆役正不安地在马车旁连连跺脚直到现三人的身影方才大喜过望其中一个忙不迭地迎了上来。
徐真人那人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双手将一份帖子高举过头敝主在舍下备了酒宴想请徐真人过府一叙。
徐守真眉头微微一皱沉吟片刻。他也不接过那帖子仿佛全然无心地问道:莫非是你们的少主回来了么
啊那仆人大惊一时间竟忘记了礼数。直直地抬起了头好半晌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五体投地地拜了下来小人并非是有意蒙骗徐真人少主确实在日前归来因为久仰神翁大名因此主人才会邀请徐真人过府。今日受邀的还有渝州不少世家望族小人受命前来。若是不能请到徐真人怕是回去便要受责罚bsp;不待那仆人说完徐守真便轻轻挥了挥手。也罢我今日横竖也没什么要事就随你去赴宴吧。趁着那仆人喜形于色地工夫他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今日受邀的还有谁
能够请到声名远播的神翁那仆人自然大大松了一口气再说这些事待会自见分晓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
回禀徐真人今次主人请的都是本地望族有胡家的少东吴家家主傅家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大串人名之后。突然像想起什么大事般一拍脑袋您看我这记性今天少主还特意请了一位陈克韫陈公子听说他年纪轻轻就是马帮的三当家少主回来之后对他赞口不绝所以主人才依了少主地要求请了他过来。
直到上了马车徐守真方才收起了笑脸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他虽然入川未久但每到一地则必定向当地百姓打听风土人情。自然知道这马帮算是怎样一个组织。行前高俅的吩咐仿佛仍然在耳他既已经放下了筹码一条路走到黑就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到了地头他果然现了一片车水马龙地繁忙景象。川中大户犹多再者天高皇帝远有些世家大户的房子甚至绵延数里这渝州城内虽然没有到那个地步但看这房子的规制放到汴京难免有逾越之嫌。光是那门前摆开的护卫架势便有多少朝中高官不能及。
赫赫有名的神翁到场下车的众人纷纷驻足观望得了讯息的赵府主人赵庭臣便亲自迎接了出来。只见徐守真一身淡蓝色的道袍白白须白眉却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自然引来了旁人地阵阵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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