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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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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知道那什么见鬼的密室你自己去找吧。阿萨也有些歇斯底里了大叫起来。刚刚的巨大心理伤痛也早已经把他逼到了极限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离疯只有一步之遥。

    贾维主教对他的愤怒吼叫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地握住了黑精灵的右手的最后一只手指像劝一个朋友再喝杯茶一样淡淡说:你再想想再回忆一下吧。别担心她还撑得住的。就算你对自己的记忆没有什么信心请一定对我的白魔法要有信心。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叫喊声:主教大人有事要向您禀报。

    有要事贾维主教一怔连忙起身。他曾经有过严令没有万分紧急的事绝不许其他人靠近这里。而既然现在有人来通报那就是说真的有万分紧急的事生了。他转身和罗得哈特一起朝地牢外走了出去。

    地牢的门沉闷之极地关上这里成了一片寂静只留下阿萨和黑精灵的喘息声。

    畜生怎么会这样阿萨在地上痛苦之极地抽搐着你一条被抽出了脊梁的烂蛇。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痛苦。

    他经历过很多次的战斗也受过很重的伤骨头断裂肌肉被断掉的骨头撕碎拉开。甚至内脏碎裂这些感觉他都体验过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最痛地不是上的痛而是这种精神上地折磨。

    红衣主教刚才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重重地击在他的心坎上。最让人痛苦的话无疑就是实施因为那代表的是无可反驳的现实。

    后悔屈辱愤怒敌意当明白所有的原因其实都是因为自己的时候这些情感都会加倍地反扑回来不断地在心头啮咬压榨。蹂躏。所以人都习惯性地喜欢为自己的错误寻找借口给自己地敌意和屈辱寻找泄的对象。这不仅仅是逃避还是种下意识地保护自己情感地手段。

    但是现实终究是无法逃避的。而逃避也从来不会给人任何的力量只有当人去直面那无法逃避的痛苦和现实接受这煎熬才会获得越现实的勇气。

    这勇气才是一个人真正所具有地力量。痛苦中的力量。

    阿萨慢慢直起了身休半坐了起来他的牙龈都在自己的用力下浸出了血。

    魔法学院的图书馆的背后贾维主教被几个牧师带领着来到了这里看着墙壁上的一个大洞罗得哈特也在一旁。

    你们说有要事禀报就是让我来看这个洞贾维主教看着这面烂墙壁他的脸色也和墙壁差不多。

    旁边的牧师立刻低头禀报:主教大人事情是这样地。刚才我们几人正在这里突然看到这面墙壁破了。一个很大的身影从里面飞了出去一下就越过树木和围墙不见了。

    这种事情你们也来找我让瑞恩大神官来看看不就行了虽然这听起来确实是件怪事但是红衣主教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有些不耐烦。

    这几个牧师也有些尴尬他们几个都是年轻人。贾维主教因为这段时间来展现出不凡身手和他本身的气度。气质气势早就已经在魔法学院和王都中竖立了形象和威望特别是这些年轻地牧师魔法师们更是将之奉为偶像。所以虽然魔法学院中上层几个大神官和神官依然不放手把权力交给他但是在下面不少人眼中他也早就是罗尼斯主教的接班人了。所以生了这个事后第一时间来找的就是他。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年轻牧师连忙解释。看到这个怪东西后我们刚开始还以为是谁在做什么魔法试验失败了什么的我们就从这个洞里进去看看转了一会之后现图书馆里面那只大雕的标本不见了。这个时候我们几个才想起来那撞破墙壁飞出去的好像就是那个大雕的标本而且上面好像还坐了个人

    恩贾维主教的脸色有些变了。虽然无论是谁听说标本居然自己会动还会撞破墙壁这种事后肯定都不会淡然自若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对他这个红衣主教的身份来说似乎又有些过分。他和罗得哈特对看了一眼。

    牧师继续压低了声音说:我参加过一年前围剿王都那个死灵法师的战役我后来回想起来那只大雕的标本飞出去的时候微微的魔法波动好像有死灵魔法的味道所以我们就连忙赶来通知主教大人了。

    贾维主教的脸中听完这番报告后变得很凝重很严肃他从破洞中走到了图书馆内环视着周围然后又凝望着那个标本撞破的洞。陡然间他的身体一震转头对那几个牧师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非常好。对了这件事你们暂时别对任何人提起知道么

    然后还没等那几个牧师点头激动完红衣主教的身影已经如一阵风一样的扑了出去。

    我有紧急的事去办你最好先去看看那两个人确定一下不会出什么差错然后回圣骑士团总部集结人手等着以防万一。贾维对后面跟来的罗得哈特说。

    罗得哈特默然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的门开了里面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罗得哈特走了上来看了看地上的黑精灵。再看了看囚牢中的阿萨轻轻叹了口气。从和贾维在一起的时候他脸上一直都是种平静如水冷淡如冰。直到这个时候他地脸上终于才泛起了一丝愧疚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而且是看着地面而不是对着阿萨所说的。他俯下身把手放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黑精灵的身体上低声吟诵着咒文。白魔法的光芒闪过后杰西卡长长地喘息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也不是那么扭曲了。罗得哈特再打开囚牢把她丢了进去和阿萨放到一起。

    阿萨还是靠着墙壁半坐着短短这一会儿中他已经像是在蛮荒险恶中跋涉了一万里之后一样显得憔悴疲累。原本精悍的神色早已不见分毫。眼眶中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现在布满了血丝无神但是却是有意地看着罗得哈特没有说任何话。

    罗得哈特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只是静静地检查了一下囚牢然后也转身准备离开。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囚牢中地阿萨突然说。

    恩罗得哈特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地。你只是做你的事罢了我自己送到你手上来是我自己的错。你本来就是个懂得取舍。知道利害大势而去理智选择的人。是我自己的错我以已之心度你之腹以为你也和我一样幼稚罢了。所以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和他一伙地话不但可以有更大的权力更好的机会而且他似乎也比我有可能处理好克莉斯的事情。阿萨淡淡地说着。他现在的声音也很平静了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虽然无神憔悴但是其中开始有了一些另外的东西。

    谢谢你。罗得哈特一点头对这个自己刚刚出卖的朋友点头示意他的脸上泛起一些难以言喻地神色。以他的城府和心机之深现在的这些感情依然无法被完全掩盖。

    不用谢。阿萨也对这个在背后刺了自己一剑的朋友客客气气地点头。他倒是完全平静了下来。我终于明白了也承认了刚才那家伙说的确实都是对地。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罢了只是我有些奇怪的是你这么对你老师没信心你真的认为罗兰德团长会拿你们没办法

    不是对罗兰德老师没信心是对笛雅谷更有信心。对贾维主教更有信心而已罗得哈特淡淡回答。

    看得出来他似乎也确实对你很有信心。很放心地让你知道一切也很放心地让你留在这里看着我们。阿萨的神色越冷静眼中深处的那一点东西也开始越来越明显。

    你错了他不是对我有信心是对利害有信心。依靠利害关系维系起来的信任永远比感情维系起来的更牢靠更稳固罗得哈特说完这这些话后就回转过身走向地牢门口。到了门口之际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并没回头只是低声说:有时候我也会回忆起以前相信感情和正义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真的是很幼稚可笑但是有时候又有些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完全就小了下去微不可闻了。他再也没回头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铁门重新关上的闷响阿萨也收回了目光。他依然还是一副憔悴和狼狈像但是眼中的那点从来不曾有过的东西开始亮了起来。

    那是火焰也是熔岩。但却不是那种把热力和光芒朝外放出的火焰这火焰冷凝得像冰因为那力量和光芒全都投射进了自己的心中。这是从真正的苦痛和磨练中才会产生的心的力量。

    那臭老头真的就什么都不管了么阿萨叹了口气忡忡地闭上了眼睛把这最后一点外露的痕迹都收入了心中躺着不动了。

    此时此刻在远离王都三百里远之外的地方一场战斗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钢铁魔偶巨大的双手合并终于夹中了中间的那个剑士的身体。甲胄和骨头内脏混成一体的声音像是有人同时捏碎了一百个鸡蛋血呈喷射状地从那完全扭曲变形的肌体中狂涌而出。

    但是那粉碎地只是这个剑士地腰腹之间而已。这个剑士的头颅和胸口还有双臂都还在。虽然他已经绝对活不了了。但是毕竟还没有立刻死他也就利用这残存的身体中的所有残存力量重重一剑砍劈在了魔偶的胸口上。

    长剑粉碎中魔偶身体上的魔法符文也破碎了不少魔偶的动作明显地呆滞了一些。这种维持魔偶运动的魔法符文都是篆刻在魔偶身体中的即便是锤斧类重型武器也难以伤及。足可见这一剑地破坏力之大之重。

    魔偶松开手那个已经不像人地剑士掉落在了地上。这个绝对算得上是好手的战士没有一点哪怕是最轻微的惨叫声仿佛他存在的意义本身就只是去砍上这样一剑。

    魔偶的身体上这样的伤痕已经不少了一般来说相较于去破坏深藏于体内地核心相比。这样去慢慢毁坏才是对付这些钢铁怪物的唯一办法。只要身体结构受到了足够的破坏这些魔偶也会整个地散架。

    地面突然冒出了一只巨大的尖锐的土柱狠狠地撞击在了金属魔偶的身体上。出像撞钟一样的闷响。在这样一下重击之下这个庞大的金属怪物终于呆然不动了然后颤抖了一下倒下。

    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只金属魔偶了其他地也早已倒下成为了一堆废铁。不只如此也还有许多石像鬼的残骸洒落在周围。这些都是这些剑士们的战线。但是相对的。刚才倒下也是最后一位剑士了。队伍中最后一魔法师用仅存的魔法力使出了一个土系地法术把这个两败俱伤的场面完成了。也就在同时这个魔法师身体一震鼻子中缓缓流出两道黑色的血液慢慢倒地缩成了一团。

    半空中死灵法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这里是离开地面数百米的高空在这样的距离下用黑暗灵魂冲击击杀一个人而且对方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对手即便以他的能力也略显得有些吃力。

    这些家伙好厉害另一个胖胖的。同样带着一个银色的骨骼面具的魔法师则哭丧着脸。因为下面的金属魔偶全部都是他的石像鬼也几乎都是他制造的这些东西每一个即便不是价值连城至少也值半个城。而有两个金属魔偶只是一个照面就在罗兰德的剑下成为废铁。

    这些人近身保护皇帝的人可都是圣骑士团的只凭你那两个废铜烂铁就想无伤无损地拿下别人确实不大可能。漂浮在半空中的艾登大师淡淡说。只有他没有坐在石像鬼上在他那大6无人可及的空气魔法的造诣相比下。石像鬼这种飞行魔偶的灵活度和度和一只猪差不多。

    艾登大师如果您能够多出力一点的话也许我就用不了损失这么多了。死灵法师继续哭丧着脸。

    艾登大师依然还是冷冷地说:我说了我只是负责牵制罗兰德而已。现在我至少已经做到了。诺波利诺特你难道以为的那一堆破我的命还值钱么要我飞到近处去和他正面战斗么他下巴上原本那一缕长长的银须已经只剩下了滑稽了一小段唇边还有一些擦伤。这是他在战斗开始之初冒冒失失地接受的后果。

    其实也并不是艾登大师不小心以魔法师和战士之间的战斗来说五十米的距离绝对算得上安全的了何况艾登大师那炉火纯青的飞行术。所以他一开始就接近了他们的上空。

    但是罗兰德团长只是一出剑谁也不知道那一剑怎么一眨眼都不用就越过了五十米的距离来到了艾登大师的面前。而且那一剑之快之突然之猝不及防恐怕就是一只最快最灵活的隼也躲不开。幸好艾登大师的飞行术比鹰隼确实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点才勉强躲开了。至此以后他再也不接近罗兰德百米之内只在那绝对安全的距离上用魔法不断骚扰着。

    不用再争执了反正我们的目的看来已经达到了。虽然这个家伙的战斗力确实过了我们地想像但是最终还是我们赢了。另外一个死灵法师冷冷地看着下方说。

    现在他们地下方站着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爱恩法斯特的皇帝。一个则是圣骑士团的罗兰德团长。两人身周的地面满是石像鬼的碎块。魔法轰炸出的坑洞侍卫们破碎的肢体和残骸。

    在这个修罗地狱般的场地中罗兰德依然是站得笔直脸色依然冷峻如山手中的剑依然还是握得那么紧连身上都没有一丝战斗造成地伤痕或者是狼藉宛如一尊不朽地战神像。但是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

    无论是谁要面对上空三个顶尖魔法师不间断的魔法轰击下能够坚持这么久。还要不时抽身去协助其他人对付魔偶和石像鬼。到了这个地步也都会油尽灯枯。

    身后的格芬哈特十七世虽然早已经是面如土色不过终究还能继续站着。但是罗兰德自己心中清楚这并不是自己和手下们的保护得力而是那三个魔法师根本就没把皇帝当作目标。

    以格芬哈特十七世的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这三个死灵法师的目标真是他恐怕圣骑士团全员在此都无能为力。其中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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