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人是谁,便不在她告知的范围内了,要是不满意她的回答,她也没办法。
苗栗无所谓的态度没有打击到苏酒,因为苏酒根本没有在意她的答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可要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那么大费周章。
“直接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苗栗直视着苏酒,终于将她这个人望进了眼里。
“我说过,你知道的,或许你可以主动说出来,也省得被我折腾。”苏酒见话说得差不多了,而苗栗也没有露出什么攻击性,便将她身上的银针拔掉。
虽然人家看起来身体不错,但要是因为这一躺就生病了,她谈完生意都尴尬。
苗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而后抬头去看苏酒与陆白晏,最后视线落在陆白晏身上,开口对苏酒说:“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意思是让陆白晏知难而退,让他识趣的离远点儿。
“不用,他是我老公,我和他没什么秘密,你现在和我说了,我回头还得再和他讲一遍,多麻烦啊。”苏酒抱臂站在一旁,等待苗栗的答案。
街道寂静无声,十二月的天黑得快,此时才下午五六点,天已经黑了。
在苏酒耐心快要消失时,苗栗终于开口。
这次她没有了针锋相对的冷意,语气中带着一抹怀念。
她的眼睛看向苏酒时,透过了她,看到了她印象中的人。
“你和她很像,长相像,风格也相似,但是你比她多了一丝活泼。”苗栗带着怀念,微微笑了起来,继续道:“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用玫瑰花糖的方子。”
“你知道这种感觉吗?在我无能为力到绝望的时候,她却对我说,这这是一点小小的挫折。我当时心里其实是在想,你怎么会懂,你怎么能懂啊,你吃穿不愁,无病无灾的。”
苏酒皱了皱眉,对她这又似哭又似笑的表情很不能理解。
说事儿就说事儿,带什么个人情绪……
不过不得不说她这样的表达方式,让苏酒瞬间就想象出来了那么一副画面。
苗栗接着说道:“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脸上笑容未变,语气越发温柔,她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难处,只是分说出来的,不说出来的和表现出来的,没有表现出来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难处?我看起来确实是光鲜亮丽的,像是什么都不缺,可你知道我即将与自己的孩子分离吗?”
“对于你此时来说,分离确实算不上什么,可对于我和我的孩子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就如你和你卧病在床的母亲一样。”
苗栗说着话,眼神越发坚定,她的瞳孔渐渐聚焦,盯着苏酒说道:“当时的她很痛苦,虽然面带笑意,但我感觉她比我痛苦,至于痛苦的来源,应该不止她说的这些。”
“我拿到方子之后,便开始学做玫瑰花糖,失败了很多次,身上最后一点儿给母亲买药的钱都被用完了,我要是再不成功,我将会失去我的母亲,我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终于将玫瑰花糖做成功了。”
苏酒目光闪了闪,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道:难道等她做好,她母亲已经不行了?
这个猜测刚在心里形成,她便听到苗栗说:“我母亲第一个见到这玫瑰花糖,很喜欢,我只是给她尝了一口,她的病便好了。”
“我当时高兴坏了,只觉得她像是天使,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么神奇的事情?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喜欢鬼神。”
“后来还是我母亲怕我误入歧途,才将真相告知我,原来她母亲的病早就被她治好了,卧病在床只是为了激励我,让我将玫瑰花糖做出来,因为她说这是她随手研究出来的糖,想做给她女儿吃,后面却没有机会了,她便让我将玫瑰花糖的市场做大,说不定她女儿后面就会吃到。”
苗栗笑了笑,道:“没想到还真的吃到了。”
“她,叫什么?”苏酒早已经从苗栗的态度与话语中猜到了一些,没等苗栗回答,便急急问道:“是不是姓洛?你什么时候遇上她的?是在南园吗?”
“是,不过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苗栗也从苏酒的反应看出来她的恩人,与苏酒一定有关系,所以语气越来越温柔。
连带着看苏酒的眼神,也很温柔,“她当时不是一个人到的这里,身边也像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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